正在梳洗的张雨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惊扰,她心里咯噔地惊悸地跳动了一下,一种熟悉而恐怕的忐忑之感瞬间涌上心头,胸口苦闷,直觉告诉她,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似乎意味着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踉跄地接通手机,那头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张总,您好,我是小刘,凌部出了车祸,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抢救,您能来一趟吗?”
“好,我现在就过去”,雨卿匆匆梳洗,早餐未来得急吃上一口便开车来到了医院。她喘着气连跑带爬地跑到抢救室,门口处凌乱嘈杂的状况意味着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
只见凌峰的老婆衣衫不整,头发蓬松地抱着他才刚刚1岁大的儿子哭得撕心裂肺,而一旁的一位满头白发的女人伤心过度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旁边是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两人抱头痛哭,还有几人则是凌峰的同事,都悲痛不已,女人怀中的孩子也在嗷嗷大哭,整个手术室的过道里充满了令人闻之伤心的哭声。
张雨卿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幕,脚下如浇了铅一般千斤重,她胸口传来一阵阵揪心的痛,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抹惨白和浓烈刺鼻的药水味让她回想起洛杉机的那段Yin郁的时间。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地打转,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小刘发现了她,便急忙地跑了过来,她强忍着泪水,问:“师哥,怎么样了?”
“凌部,现在正在里面抢救,还不清楚”小刘哽咽地说,他急忙将张雨卿拉到拐角处,低声地说:“张总,凌部刚被送到这里的路上,嘴里一直念着师妹,我想你来应该对凌部抢救有帮助”。
“刚好,凌部念叨你的时候被嫂子听到了,怕嫂子多想,我就跟她说了你跟丽河村的事“小刘使着眼神看着她,她点了点头,说:“小刘,你回去照看嫂子吧,我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一如她冷清的个性,她并不想过多地涉入别人的生活,面对当前如此糟糕的情况,想能远离则远离。
“好”小刘有些不放心地回到了抢救室的门口,她站在角落处,双眸盯着手术室门口上方的红色灯,双手合十默默地为凌峰祈祷着。脑里不时浮现起大学时候,凌峰为她做过的点点滴滴,虽自己对他并无男女之间的情谊,但对他的帮助依然心存感激,凌峰算得上是她枯燥的大学生活里唯一的朋友。
所有人都在焦虑和煎熬着等待,手术已经进行了整整3个小时,市领导班子陆续有人过来慰问情况。雨卿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付子杰的电话,沙哑着声音说:“你现在方便吗,凌峰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你要不来一趟”。挂了电话,心想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给他电话,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不管难过还是开心有他的陪伴。
“好,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过来。”电话那头,付子杰压低着声音说,此时的他正在上着李教授的课,一听到雨卿的电话,便急匆匆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交给了旁边的铭,一句话也不解释地偷偷地溜出了教室,一旁的铭和林凡看着他早已为常的举动,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这小子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