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河村的应急办公室内,凌峰陪同一帮市领导班子正坐在会议室里,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及身上背负的重担让这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沧桑疲惫。
“今天我们开的这个会议是主要针对丽河村重大污染事件的后续的追查会,这个会议高度保密。”会议桌前主位上,一个斯文沉稳的中年男人说话,其余人都在正襟危坐寂静地聆听。
男人继续说到:“凌峰你先汇报一下丽河村的污染情况。”
“好的,赵市长,经过这两天的快速排查和治污,丽河村及附近几条村的土地和水的污染情况基本上得到控制,根据这两天的水的监测数据显示,水污染的指数基本恢复正常,土的数据得到了改善,但仍需要4到5年的修复时期,另外污染的源头已锁定是位于丽河村北面山上的丽河化工厂。“凌峰简明扼要地汇报着,
在坐的人都紧皱眉头,“这次丽河化工厂的污染事件给我们敲响了深刻的警钟,我们不能再为了发展经济,以环境作为代价,牺牲部分人的权益,我们不能再让二十年前的空气污染的历史重演。”赵市长说到。
“这次事故,丽村的领导班子负主要的责任,当然我们在座的各位有推脱不了的责任。这次主要是出现权力部门设计上的问题,虽然给了环保部门权力,却因部门之间的推诿,官与官,官与商的相互勾结,而让主导部门权力一再被架空,政令不伸,形同虚设。“赵市长义正词严地说。
“严局,不管如何,这次我希望你们监察机构能配合环保部门对造成事故的责任人必需严查到底,对涉及的企业不可姑息。“赵市长吩咐到。
“好“会议桌右边的中年矮胖的男人,眯着犀利的眼神应到。
“凌峰,就由你主导这次污染事件,必须严查到底。“赵市长看向凌峰,掷地有声地说着。
凌峰倍感身上肩负的任务之重,散会后,便严检察长马不停蹄地赶往c区的拘留所。审讯室内,c区原环保部李义民正战战兢兢地耷坐在审讯人员的面前,两天两夜身心的煎熬,让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地男人,萎靡而颓废,往日光洁的下巴胡须剌喳。
严检察官突然拿出一张调查表,递到他的面前,说:“这是你为你在加拿大读书的女儿开的账户,我们查过了,在你上任后,连续两年,一个叫蔡胜东的男人向这个户口各汇入100万,总共200万,而这个蔡胜东则是丽河化工厂股东蔡河的堂弟。“
他冲红的双眼,面对着严检察官,惶恐地说:“不是我要隐瞒丽河化工厂的污染情况,是这里的水太深了,当初我刚上任的时候,我也希望能干出一番事情,可逐渐地,我越往下查,我的家人似乎被某种力量影响着,如果我不接受他门给的好处,我的家人就会受到威胁,
甚至不断地发生意外。“
“那你知道cao控这股力量的是什么人“严检察官严厉追问,只见李义民肩膀哆嗦着,满脸扭曲,痛苦地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情绪一再失控。严检查官走出审讯室来到了监控室,对正在通过视频静静地观察着李义名的凌峰说:“整整两天了,这个家伙依然不肯开口。“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凌峰摸着下巴问,“我怀疑他的家人正被威胁,我马上联系廖局”。凌峰深邃的双眼看着视频里趴在审讯桌上,窝囊地哭泣的男人,双眉紧锁。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拨通,只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女人哭泣着声音说:“峰,你能回来一趟吗。”,听着电话那头的哭泣身,他紧绷着身子,手用力地抓着手机,担忧地问:“怎么了”?一旁的严检查官发现了他情绪的不对,屏住呼吸凝视着他。
“我刚要开门倒垃圾时,发现一只被割了头的母鸡的躺在门口,到处是鲜血,太可怕了。”女人惊恐地哭泣着,凌峰似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安慰了电话那头的女人,急匆匆告别了严检查官驱车往家里赶。
临近家门,远远地看见了布满鲜血的门口和一只无头的母鸡尸体,他快速的冲到门口,拍着门喊:“林慧,林慧”,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脸色铁青的女人冲到他的怀里,他安慰着说:“没事,没事,有我在,不要害怕“,过了一会儿,女人的情绪才稳住,他急忙问:“妈和
牛牛呢?“
“他们没事,在里面“女人回答,他确认母亲跟1岁大的儿子没事之后,紧绷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报了警,经过警方调取视频发现,在一个小时之前,有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和墨镜的男人悄悄地来过他的家门口,布置了一切。经过与警方的沟通,他基本可以推定这次事件很有可能是丽河村污染事件的幕后黑手对他发出的警告,但胸中的正义让他清醒绝不能步李义名的后尘。经过再三的斟酌思考,他决定将家人暂时安置到一个安全而隐秘的地方。
当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第二天的凌晨5点,正当大家睡意朦胧的时候,他驱车赶往丽河村,天刚刚微亮,东面的太阳即将挤破云层喷涌而出,此时的凌峰,双眼布满血丝,心情沉重,沉思着:“这次污染事件跟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