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躺在医院好几天,总算是出院了,感觉我全身的药水味都还没消散掉”付子杰坐在车上的副驾驶位置上低头一脸嫌弃地闻着身上的味道。
“哟,昨天谁在雨卿姐面前扮柔弱,直喊疼的,现在倒是生龙活虎了”铭一边开着车,一边鄙夷地看了看一旁的付子杰。
“哈哈,你一个单身狗是没办法体会滴”付子杰傲娇自得地说,
铭看着付子杰如十月怀春的芥菜那样,咬牙切齿,若不是念在他肩膀的伤还没痊愈,他早就一脚把身边这个一脸嘚瑟的家伙踹下了车。
此刻,张宇卿正与同事等候在实验室门口,听说暂代凌峰职务的新市环部的部长要过来视察工作。
“欸,雨卿姐,这个新上任的部长官威可真够大的,一大早就让我们等候在实验室。”玉莹不满地说,
“对对,以前凌部长可都不会这样,人家来就来,不会像他这样还特地派人通知做好接待的准备”珍珍双手抱胸说。
“好了,你们两就少说一句,大家天天坐在实验室里,现在就当出来放松“张雨卿微笑着说,玉莹和珍珍有些不好意思地相互看了下对方识趣地保持沉默。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名年轻人,小碎步地跑到后座打开车门,从里面下来一位约莫40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梳着一头油光的短发,因过多脂肪而显得有些油腻的国字脸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五官,身后下来了另外一个随同人员。张雨卿跟同事跨步迎了过去,强跟来者颜欢笑地打招呼:“王部长,欢迎来给我们指导工作”,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官方的场合,但身在江湖也总要直面一些不喜欢的人和事,而这一切皆因付子杰而使她更有勇气去面对一切的未知。
“张总,您好”王部长笑呵呵地伸手与张雨卿握手,狡黠的双眼突然闪动一下,紫黑的嘴唇上翘,他用余光上下扫了一圈雨卿,心想:“这女子果然是个尤物啊,光滑无暇的皮肤,修长婀娜的身段,并且这气质可不是我身边那些女人所能比拟的”。
“张总,果然如传说中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大美女”王部长盯着她,握着她的手久久地不愿放开,她被他的过于热情的举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强颜欢笑着用力想挣脱他的手,这时,站在一旁的玉莹发现了雨卿的不对劲,急忙假装咳嗽了两声,另一边跟在王部长身后的年轻人赶紧上前,悄悄扯动他的衣袖。他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雨卿的手,张雨卿为化解尴尬,急忙说:“王部长,这两位是我的助手,这位是玉莹,这位是珍珍”,她五指并拢对着玉莹和珍珍说到。
“好好”王部长眉开目笑地点点头,
“那,王部张,我们去参观实验室,这边请”雨卿说完,便带着一行人进入了实验室。参观完了实验室,双方就之前合作的项目做了交接,王部长一直找着各种话题想将时间拖到中午,好让张雨卿他们可以请他吃个午饭,据多年经验,饭桌上,推杯置盏,几杯酒下肚之后,没有哪个女人不臣服于他,这种把戏他屡试不爽。雨卿跟他谈完公事之后,他便有意找着各种问题跟雨卿攀谈着,雨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腕表,已经是十二点,却发觉这王部长还没打算要离开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说:“王部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客户中午有事,那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听她这么一说,王部长愣住,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懂人情事故的女人,竟然这女人都如此直接地挑白了,他再想留也不合事宜,反正来日方长,便带上随从人员离开。
望着远去的车子,张雨卿僵硬的腰杆松懈下来,斜靠在玉莹的肩膀上说:“终于把这尊佛送走了”。
“雨卿姐,你有没有感觉这个王部长怪怪的,凌部长可不像他这样的“玉莹若有所思地所思地说。
“对对,雨卿姐,我感觉这个王部长不是什么好人,一上午都用色咪咪地眼神看着你,你以后要小心这个人,要是他约你做什么,你一定都得带上我们其中一个人”珍珍紧张地说着。
“欸,我发现你们两都可以去当侦探了,我这里庙太小了,估计容不下你们了。”张雨卿边开着玩笑边走进了实验室。玉莹和珍珍跟在她后面,焦急而担忧地问:“不是,雨卿姐,我们不是这意思。”
她微笑拿着手提包从办公室走出来,对迎面跟着走来的两人轻快地说:“我中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好”两人诧异地看着她随口应到。
张雨卿驱车来到了市医院,刚要踏进凌峰的病房,透过窗口的玻璃,正好看见凌峰的妻子在一边仔细地为躺在病床上的凌峰擦着双手,边默默地垂泪。这个女子本可以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享受着刚为人母的喜悦,可突然的厄运将本是一个美满的家庭冲得支离破碎,在命运之神面前的人类总是如此地不勘一击。
张雨卿哽咽着,眼角的泪花在白炽灯管下闪动着,她按捺住胸口的愤怒握紧着双拳,口里嘟囔着:“该死的肖瑞”。她哀伤而痛苦地透过玻璃久久地注视着正昏迷在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