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和卫生有关的事件
大清早,苟邑神色凝重地看着手里的洗发香波瓶子上印的说明书——因为刚刚情急之下忘了带书和手机就冲进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手边没有文字阅读的话好像那个就不是很顺利,心慌的苟邑无助地四下寻找文字,触手可及的就是洗发香波说明书。
他看的很热真,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并感到发自内心地宽慰——要不是机缘巧合,他就错过Jing读洗发水的绝佳时机!
突然,他面色一凛,眉间紧凑,嘴唇抿成一字,脚趾头蜷缩,浓厚的感情蓄势待发——咚~
高空坠物落水之声微微回荡在这狭小封闭的时空中。
苟邑满张弓放空弦,人瞬间进入一种类似虚空松脱的状态,然而一点惆怅悄然而至,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放下洗发水,坐在马桶上叹气:水花又没压好……——痛苦的一天总是有一个痛苦的开始。
邵浪泡酒吧很少喝酒,除非有人请,而他又给人请的机会。
而这样的机会总是不多,所以邵浪很少喝醉。
不过万事总有里外,偶尔、只是偶尔,他也会踩着迷踪步,斜着迷离眼,踉踉跄跄醉么哈次地回来。
所幸,他酒品尚且不算太糟,回来之后便直奔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不止。
胖萌觉得他有点可怜,就站在门口问:“你怎么了?”
邵浪呆呆地看着他,突然羞涩地说:“我、我怀孕了。”
胖萌也呆住了,又问他:“学校应该不让上学的时候生小孩吧。”
邵浪就醉眼惺忪地想了想,眼圈就红了,头趴在马桶圈上哭,一边捶打自己的肚子,“我不想退学……我不想做未婚爸爸……我要把孩子打掉……”
苟邑露出一个脑袋说:“干嘛要打掉啊!现在生育率这么低,怀一个多不容易啊,既然怀了就生呗。生下来不想养就丢给孩子他爸——孩子爸爸是谁啊?”
邵浪抽抽噎噎地说:“是、是我……”
苟邑对他的智商很不满,“你怎么可能是爸爸!你是妈妈!谁播的种谁是爸爸——胖萌你说是不是?”
胖萌说:“……哦?”
苟邑就妄图给他解释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什么的。
胖萌听的不是很清楚,就转而问了一个核心的问题:“为什么要分小孩的爸爸妈妈啊?”
苟邑想了想说:“如果离婚分孩子的话能用的上。”
触动了胖萌的心结,他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苟邑还在很博学地解释,“我以为,孩子就是应该归爸爸的,就像自动取款机里的钱并不归取款机所有,而是谁插卡归谁——邵浪你觉得呢?”
邵浪已经靠着墙角睡着了。
陶晋再也听不下去,从装睡状态中瞬间复活,跳下床大踏步过来把他俩一人削了下脑袋,骂说:“大半夜的要恶心死人么!”
万福河说:“咱们去把他收拾收拾弄床上去吧,就消停了。”
陶晋转身又跳上自己的床,苟邑也悄悄溜走了。
万福河和胖萌俩人进卫生间把邵浪给扒了稍微冲洗下擦干净然后抬床上去了。
邵浪进被窝了,突然腿抽搐两下,手在空中乱抓两下,闭着眼睛说梦话:“……明天……谁陪我、去做人流……”
这下连一直装睡到最后的萧月见也受不了了,蹭地从床上掀开被子走下来,一脚踏上他的肚子碾了碾,冷声说:“不用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踹没了!”
邵浪的手脚无力地瘫软了,半晌,一滴泪从滑进枕头里,被无声地吸收了。
“我的孩子……”只余一声午夜呢喃的梦呓。
没个寝室当然都配有卫浴,可是集体生活就不可避免地还会涉及到公共浴室的部分。
万福河是系足球队的队员,训练过后就会在体育馆的浴室里洗过澡再走。
浴室里本来队友们嘻嘻哈哈的说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万福河的错觉,他进去之后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每个人都谨小慎微,既不敢正面对着他暴露出性感的部分,更不敢彻底地背对着他暴露出脆弱易受攻击的部位,只好扭扭捏捏地侧着身体,降低在他面前的曝光度,有点屈辱地洗着澡。
队长更是因为紧张一个手滑,肥皂脱手而去,落在离万福河不远的地方。
队长惊恐万状地看看肥皂,又看看万福河,反复看了几次,就是没有勇气在他面前弯下腰捡肥皂,只好装作大气,不要了。
浴室里蒸汽厚重,万福河只当一切云山雾罩看不清楚。
不过他还真是一时眼拙错看了东西,把洗发露当沐浴ye抹身上了。只怪他心不在焉反应迟钝,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抹到二两那里,还习惯性地揉了两下。
这个沐浴ye是劲爽型的,为的是一解运动后的燥热,效果是相当好的,于是那个感觉——万福河觉得就像是老二灌了二斤薄荷水,唰一下——就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