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呜呜……”
陆知书嘴角含笑,望著陈泽的眼神似有所思。
一直到下午陆腹黑才离开,走的时候,陈泽趴在床上眼巴巴地望著他,说:“晚上你能去东条街帮我买份苏记家的粥吗?我身体难受,想吃点清淡的。你刚才买的那家不好吃。”
陆知书点点头,爽快的答应。“好啊。7点左右我再过来。”
“那我等你。”
门关上,竖起耳朵仔细听著走廊里的脚步声,直到确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陈泽立刻从床上蹦起来,脸上表情瞬间从软糯转成了Yin鹜,拿起电话给一个老朋友拨了过去。
“是我,今晚7点,东条街,帮我收拾一个混账!”
“对,往死里打,最好把他打残。缺胳膊少腿闹出人命都算我的。”
“慢著,就说说而已,别真打死了。”
“那家夥是个死基佬,你们那儿不是有几个找不到人的1号吗?随便上吧。”
“别留下证据,手脚干净点。”
挂了电话,陈泽仿佛看见了陆知书菊花残满地伤,泛黄的笑容飘在孤零零的巷子里的销魂模样。
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出了得意了笑容。
狗东西,和老子斗,你还嫩了点儿!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陆知书提著一盒苏记家的粥,站在东条街路口。
路口站著七八九个男人,各个瘦得像皮猴儿,穿著紧身衣与哈lun裤,头顶鸡毛掸,五彩斑斓。
他们的名字叫“混混”。
带头那个脸大无比的混混,举著根棍子朝肩上一扛,牛逼烘烘地问:“知道我们是谁吗?”
陆知书眨眨眼:“这位兄弟,你是在s悟空吗?”
“呸!”混混不屑地瞪著他,“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杀手!”
“杀手?”
乖乖,长这麽大还是回讲了,“小泽,你放心,今晚保证那小白脸跪著爬回来。”
於是陈泽的心情变得更好,头不痛身体轻松就连pi股也不痛了,回头还让小护士给自己找盘周杰lun的cd过来,点名要放jay的那首《菊花台》。
病房里,jay凄美酸楚的嗓音幽幽回荡著: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陈泽靠在病床上,喝著牛nai吃著小点心,很愉快地想象著陆知书菊花残满地伤的样子,想著想著,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从门後走进来的人斯文俊秀,衣冠楚楚,戴上眼镜的样子活脱脱就一斯文禽兽。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不是应该在小巷子里被爆菊吗?怎麽完好无整地回来了!!!
陈泽顿时如见了鬼一般,两眼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陆知书将粥盒放在桌上,微微笑:“怎麽这麽惊讶?”
陈泽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怎麽来这麽晚?”晚了十分锺而已。
陆知书哦了一声,说:“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就耽搁了几分锺。”
如果自己记的没错的话,章回说了,这次他派出去的人都是他们组织里最牛逼最厉害的顶尖杀手。
顶尖个屁!!牛逼个鸟!!几分锺就被人搞定的家夥,也配称顶尖?!
陈泽的脸色於是变得更难看。
房间里,jay还在一遍遍地唱著“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依泛黄……”陆知书把粥取出来,打开盒子,一边忙一边问:“你喜欢周杰lun的歌啊。”
“啊……不是。”只喜欢这一首而已。
“那怎麽在房里放这个?”
“哦,闲著……无聊而已。”
“这样啊。不过也别打搅其他病房的人休息了,好歹是医院。”陆知书把音量调得小了些,端著粥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说,“吃吧,是不是饿了?”
他越是温柔,陈泽就越是紧张。
不晓得这家夥有没有发现那些人是自己叫来的?
应该没有吧。如果发现了,这家夥不可能还这麽淡定啊?一定早就跟自己开火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夥喜怒不定,说不定是故意装出来的。
陈泽的心里七上八下,以至於完全食不知味。陆知书问:“是不是味道不好啊?”
陈泽回过神来,摇摇头:“唔,还不错。”
“你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肯定是味道不好。”
“不不,味道挺好的!”
“味道不好就别吃了吧。”陆知书自顾自地说下去,完全将陈泽的话当成耳边风,将粥丢进了垃圾桶,然後取来纸巾替陈泽擦擦嘴角,温柔地态度让人不寒而栗,“既然不想吃,那我们就做点别的吧。”
陈泽的危险小雷达顿时竖了起来,身子朝後退了退,满脸警惕:“你、你又想干什麽?!”
陆知书摸著他的脸:“你是不是挺想知道我为什麽没有菊花残满地伤,笑容泛黄地回来见你啊?”
“……”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