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重要的。对你,也就是对我。“
anton看着那字条,半天无语。
那字条上,有的地方笔迹有忽然的倾斜,他仿佛能看见莱恩坐在来回摇荡的汽车上,偶尔略一思忖,匆匆挥笔把心里的想法落在纸上,他甚至仿佛能听见莱恩的声音。
anton想起他自己甚至也动过这念头:有几次,当jiy在那顶楼上说起20年前无法释怀的案子、说起一个很重要的人,死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的时候;当他和jiy在那间孤儿院的值班室里,睡在小孩子睡的高低床上时;还有rene对着路边的玩具店,一边给他钥匙,一边告诉他从没有过那样的的房间时……还有无数次、无数次,他看着rene,在会议室、在人群中、或者在车上,一起去兰普顿家,听他说那些事时,他都想过。但他从没付诸实施。
anton,莱恩,或许还有jiy,他们大概同样清楚,只有找到生命里的某一个点,才能真正知道,对面的人为什么是以现在,你眼前的样子,爱着你,或是恨着,或是无爱又无恨。
anton低头看看脚边。
jiy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从没想到莱恩会找到他的家乡,去寻找他。
anton半晌无言,于是只是抓着jiy的手,拉着他,直到jiy靠在他身上。
两天后,轰鸣的飞机从纽瓦克国际机场腾空而起。
anton和rene踏上了飞往西部阳光海岸的旅程。
他们的飞机,一前一后,相差一个小时。
西部,激情的加州海岸正张开双臂等待着他们。
……
旧金山。
“我还有一个朋友。”anton见到来接他的朋友说,“晚一点到。”
他们在附近吃了点东西,rene的航班很快就到了。
“jiy!你他妈的在哪?!”anton第二次摸起手机,他朋友的车已经绕着停车场和出口兜了两个圈子,还是没找到rene。
“就在门前!我都看见你们了!”
“你就不能站个醒目点的地方?”
“靠!我站得够醒目了!anton,你往回看!再往右!”
“是那个吗?”这时,开车的扬克尔低声说,指了指后视镜,“他一直在挥手!”
anton看眼镜子,吓了一大跳,急忙向后看去,“是!是!”嘴上忙不迭地说。
扬克尔不由自主咧嘴一乐,猛一挂倒档,径直向空地中那人倒去。
中部出口外的空地上,正中间正站着一个人,穿了件花衬衫,怪模怪样的裤子,头发一簇簇立了起来,戴了只粉色的小太阳镜。
anton见过rene戴过几只不同的太阳镜,但都特别大,从没见过他戴这么小的,而且颜色如此特别,再配上那衣服、头发,那人显得如此年轻醒目,以致anton眼睛直接无视把空地中央的人自动过滤掉了。
汽车在那人脚边停了下来。
anton撇撇嘴上下打量那人一身行头。
jiy弯腰拾起了脚边的背包,“咚”地一声丢到后座上,接着一弯膝盖,原地一跃,从地上径自跳到了敞篷吉普的后座上。
车“嗖”地开了起来。
anton撇撇嘴看看后面那人跳进来,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车开了起来,anton侧身扭头介绍说,“jiy这是扬克尔,扬克尔这是jiy!”
“嗨,扬克尔!”jiy在后座上说。
带着大太阳镜,穿着白t恤的扬克尔,忍不住咧嘴乐了一下,“你好!欢迎来旧金山!”
车“呼”地提速上了高速。
“你们住在休斯家,晚饭我来安排。”路上,扬克尔介绍说。
“你们还在一起吗?”anton问。
“对,我们会一直搭档。”扬克尔笑着说,他跟休斯在警署搭档,已经合作了很多年,“我们现在住得也很近,只隔了两个房子。”他大笑起来。
“他两年前搬过一次家,刚好搬到我旁边!恩……他家的房子要大些。”扬克尔瞥了眼后视镜,看了眼后边的人,“你们住可能方便些。”
扬克尔把他们在休斯家放下来。
“休斯!休斯!看看谁来了?”扬克尔在门前高喊。
“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嘹亮的大笑,大门外的网格纱门猛得一弹,休斯已经迎了出来,“anton!”
jiy看着他们热烈拥抱。休斯黑头发,大个子,戴了只严肃的黑边眼睛,微微有一点谢顶。
“我不进去了,我去准备烤rou!”扬克尔放下他们就回了自己家。
他们在房间里坐了下来。
“你来得正是时候,能帮我大忙!”休斯说。
“是,我听扬克尔说了。”anton说,“我刚好有假,赶上这事,正好能给你搭把手。”
休斯和an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