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derick先生呢?”anton匆匆问道。
“他去墓地了,你直接过去吧。”有人引领着他向宅院深处走去。
——待续——
上
anton跟著roderick的人向前走去。
头顶,天Yin沈得厉害。这一年,大西洋洋流明显提前了。
“在那里……”有人低声指引著他。
远远地,anton看见了墓园里踱步的roderick,他走了过去。
“抱歉,让你跑了这麽远,”roderick看见他,先开了口,“因为只有今天这半天是我自己的时间,下午我就要飞欧洲。”
“不,没有关系。”anton看著他说。不知道为什麽,anton觉得roderick今天的目光有点Yin翳。
“其实,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roderick看了眼anton,低声说,“哪怕你最近过不来,我就让他们提前给你安排了。”
“……”anton看看他,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歉意,“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想跟你说说。”
roderick回头看看anton,轻轻叹了口气,做了个手势,两人一起向前走去。
冬季干坼的枯枝踩在脚下,发出坼裂的响声,墓碑周围的常青树,在风里也显得萧瑟。
“我的人在查几宗案子,科林斯的案子,尼奥的案子。”anton看著roderick说,“发现其中有个别人可能和你的手下人有牵连。”
roderick点了点头,停了下来。
anton看见roderick的眼神幽暗了下来,他等著roderick开口。
然而,roderick却眯起眼睛向周围看去,轻轻叹息了一声。
一阵风吹过,乌云压顶的墓园上,林间树梢、地上高大的蕨类植物,一片波涛起伏,飒飒有声。
“这是我们家的一个小墓园,外面没有人知道。”roderick眯起眼睛,徐徐地开了口,“葬的……葬的是我们家里,那些进不了正式墓地的。”他轻声说,“除了老宅,我有时也会到这里转转。”
anton心里忽然莫名地一沈,他看向那一座座陌生的墓碑──anton知道,这个家族历代里那些自杀、或是不光彩死去的、或是所谓“死因不明”的、不曾得到牧师临终祈祷的逝者,都在这里了。那是一个家族几个世纪的创痛,此刻全在他的眼前坦裎了。
寒风中,那一座座灰色的石碑显得越发冷硬,石上的纹理也异常清晰。
anton看著它们和其间穿梭的路径,忽然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他觉得他好像来过这个墓地。
“那里是我叔叔。”roderick继续说下去,他指了指角落,“edwardacren。你听说过吗?”他轻声说,显然并不需要回答。
他们向那里走去。然而在中间就停了下来。
他们停在了墓园中间的一座墓碑前。
宾州州境附近。
小镇郊外。
一座破败的木屋边,一只手揭起了苫布,下面是一只黑色的本田250越野摩托。
穿黑风衣的人试了下油,没有问题。
那是他在网上购来的。卖家很守信用。
他把它拉出来,坐上去。然後,像以往每次执行任务前一样,再次逐一检查了身上的手枪,匕首、刺刀、炸药,装备袋里的锚枪。
他拉紧风衣里上衣的拉链,掩盖了里面黑色的避弹衣,竖起衣领。随即戴上手套,从衣袋里摸出一卷东西,套在了头上,那是只黑色的警用面罩。
rene随後躬身打开了脚边的箱子,那里面是一只新版p59毫米微型冲锋枪,带著激光瞄准器,旁边是数量惊人的子弹。枪身隔著薄薄的羊皮手套也能感觉到凉意。不过,没关系,很快,它们就会烫起来。
他把它们佩戴在了风衣下。抬起了头。
冬日的空气,清澈冷硬。身後,木屋门板上的稗草在风中凌乱作响。
rene看了看远方铅块样的天空,发动了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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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
三层古老楼梯的转角边,rene从屋顶的窗户边看著他们从房间里走出来。
左边高个子,硬硬的头发,高高的眉弓,没有表情的脸,他看见过一次,在大西洋城那个岛上。
中间那一个,跟照片上没什麽变化,藏匿似乎让他胖了一点,脸色苍白了一些,生了些疙瘩。
“而且他很快会去说服那两个兄弟。”果然,凭借斯特林奇这句话,他猜对了──尼奥偷偷回来了!
看见那第三个人时,rene略略有些吃惊。
那人穿著灰色的西装,袖子上有金色的袖扣,骨瘦如柴,长眉浓重相连。
一瞬间,rene想起danny曾提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