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身上真的就只剩二十几块钱了。不过他觉得这不算什么问题,反正他是去找许经泽的,有了许经泽,他什么都不缺。
飞机上乘客不多,周围安静的很,陈烬腿上搭着薄毯子,要了一杯清水和一本书,把阅读灯打开,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想起上次和许经泽去德春楼吃火锅。
许某人不明原因的抽风,点了好多菜,光肥牛要了就四大盘,林林总总一大桌子都没摆下,服务员还专门弄了两个放菜碟的小推车过来。
许经泽摊在椅子上叼着根烟,一点不动筷子,就笑眯眯的看着陈烬吃。
这哪吃的下啊,陈烬的胃又不是海做的。
许公子为了鼓励养肥,提议:“咱把桌上这些东西通通分成两份,一人一半,都得给我吃完。剩一盘脱一件衣服,剩五盘直接裸奔。”
这主意太损了。
兄弟俩都不是食量巨大的人种,一阵子埋头苦吃,最后吃的东西都顶到脖颈了,桌上的东西才消灭了一半。许经泽扶着桌子,要翻白眼:“不行了,再吃我就炸了……”
陈烬捂着嘴沉淀了半天才说话,对哥哥的rou体非常有执念:“你剩的多,脱。要裸着。”
许经泽非常不要脸的耍赖,还提要求:“要不你来帮我脱,要不就算了,反正我是撑的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了,你看着办吧。”
我去……脱?陈烬眨眨眼,表情异常平板,内心十分焦灼。
跟姚亦那帮损人混久了,玩笑话顺嘴就出,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许经泽蹭过来圈着弟弟肩膀,几乎是脸贴着脸:“走走,咱出去消消食去。”
兄弟俩出门右拐漫无目的开始溜圈,把永元里和通天西苑附近都绕遍了。
胃里跟装了块石头似的,许经泽撑的不想说话,溜达了半天才慢悠悠感叹了一句:“开发商的心是真黑啊,瞧瞧现在小区里这楼距,那是近得不能再近了。洗完澡换个新内裤,自己老婆还没注意,对面楼里住着的大哥先瞧见了。”
那时候刚下了场大雨,街面上没什么人,空气很好,马路上到处都是亮晶晶的水光,车灯来来往往一束又一束的打过来,世界就像是个亮晶晶泛着水气的影子。
那时候许经泽搂着陈烬的肩膀,靠的很近,手指闲来无事就拽着人家衣领,有时候侧过头来笑笑,步子很慢。
那时候陈烬整个人在发飘,总感觉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
那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许经泽会把自己从身边推开。他认为天底下再没有比他和许经泽更亲近的关系了,他们不分开,他们不离散,他们没隔阂。
这想法很固执,很没有原由,很经不起推敲。
机舱里太静了,反倒让人很容易疲惫,陈烬把阅读灯关掉,眼睛很痛。
陈一慧女士笼子里的小仓鼠一直跑一直跑,跑的口吐白沫,以为自己肯定能跑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霸王们呐——————乃们最近真是各种不讲究。。。
收藏不给力,点击不给力,留言不给力。。
哼。小心某牛半夜发功,挨个去被窝挠乃们!!!
——————反正吧,最近bigbang的小纸片孩儿们cb了。。。。某牛淡定补档去。。。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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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烬站到许经泽房门外的时候,正好早晨六点钟。太阳刚刚升起来,窗外都是柔和温暖的光。
冬子醉薰薰帮他拍房门,直着嗓子喊,半句重点都没有:“许经泽!你他妈睡个觉还锁门?咱哥们有什么不能看的?!你给我起来,起来……”
折腾了十多分钟,房间里边才有动静,许某人刚爬上床睡了一个多钟头就被闹醒,头疼的直想死,晕乎乎套上牛仔裤,拎着裤头来开门,上半身明晃晃赤条条。
他原本到g市来就是来观礼的,结果没想到,g市人民比a市的群众还有激情。
g市的风俗是上午接新娘,中午男方女方亲戚一起吃饭,晚上大宴宾朋,一天两场酒。男方自己的伴郎实在太不给力,长相挺刚毅,气宇轩昂,到了酒桌上却捧出一只龙眼大小的小酒盅。
冬子立马给他换了个茶杯,自己抄着酒瓶子,斜着小肥脸伸手过去当啷一碰:“我干了,你随意。”
越是这么说,越不能随意,男人嘛,面子工程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结果,伴郎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把半杯白酒灌下肚,直接躺桌子底下去了,这回倒是爽快。
这时候到了男方家里,姚亦再当伴郎就不合适了,二姐夫一脸便秘神色瞧瞧身边,还真没个既能说又能喝还撑的起场面的人,只好又劳烦许公子。
本以为喝喝酒就完事了,没想到,在这边闹洞房才是重头戏。更可怕的是,大家闹完还不走,从客厅到走廊支了四五桌麻将,大家抖擞Jing神纷纷上座。
二姐的婆婆特热情,拽着许公子不松手:“来来,你坐我下风头!婆婆给你喂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