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想哭:“我成功了。”她急着解释,“但是狗天子没有碰过我,阿恒,你要相信我。”
秦无恒冲她笑起:“我相信。”
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她,抚摸她眉眼,视线不曾移开。他很少这样一直微笑,朝堂与仇恨把他变成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她喜欢看他这样的笑。
她终于被他看得不自在,脸颊发烫:“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我是不是可以再亲近一点……”他无比温柔地捧起她脸颊,缓缓吻上了她的唇。
她整颗心都在颤抖,明白他的意思,也甘愿付出一切,衣衫褪尽时,他望见她胸口的抓痕微愣了下。
她忙解释:“是我自己抓的,为了逼真,不是别人……”
“我知。”
男子滚烫的呼吸喷打在她耳畔,她却在意乱情迷之际有些犹豫,心底好像有个空荡的坑等待填满。
“阿恒,你会对我好吗?”
“会。”
“你会一直相信我吗?”
秦无恒深深望进她眼底:“我会。我要造一座花园,种满你爱的相思树,在树下挂一个秋千,像小时候在太宰府,我在后面推你,你只负责笑。”他咬住她耳垂,“清月,我秦无恒此生必不负你。”
她的不安终于得到安抚,眼眶一热,搂住了他腰,奉上自己,不顾一切。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也是彼此的法,却处处顾着她,动作无比温柔,只在最后情难自控时把全部力量倾注而下……
床单上像开出了一朵嫣红的花,秦无恒吻掉她眼角的泪痕:“我会处理。”
他忽然沉了眸子,紧紧揉捏着她后颈。
她问:“你怎么了?”
“我不想再送你回宫去。”
她微愣了下,笑起:“没事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从那堆衣衫里找到锦囊,小心取出那片干枯的相思树叶,“我在玉屏留下的,可惜已经枯萎了。”
秦无恒将叶子放入锦囊,拥住她说:“我会好好珍藏,一切……都不会让你等太久。”
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每一秒都是奢侈。
今夜月色很美,沈清月没有睡意,推窗靠坐。
手中是一面小镜子,她照了照自己脖颈上他留下的那块红痕,又照了照宁梧宫外的弯月。忍不住弯起唇角,一直坐到后半夜。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儿童节快乐呀~
翌日早朝上, 在戚慎下令要召天下文人入汴都参加诗会比试时,满朝文武都震惊了。
秦无恒颇感诧异, 但转念便知必定跟昨日景辛参加完诗会有关。
他并不急于出列,而是让身后的心腹出列。
“可否请天子指点,召集天下文人入王都集会, 所为何故,于国邦何益?”
戚慎长腿搭在脚蹬上,姿态恣意:“没有缘故, 武士看腻了,想逗逗羸弱文士。”
冠冕下天子十二旒在他的恣意里浪荡碰撞,他手捏着腰间的软圆团子,喊温伯元出列。
“此事交由爱卿cao办, 寡人只有三个要求。一, 不可用寡人名讳入诗;二,写诗骂寡人者杀;三,夸得景妃高兴。”
底下一片愕然, 但都缄默下来。
如此声势浩大的集会, 就是为了哄后妃高兴?嗯, 这果然是天子手笔。
那些媚臣自然听从, 温伯元他们的改革派也很高兴,不管是不是讨好后妃,景妃已经站在他们这头,文人终于可以冒头,这是好事。
趁着戚慎心悦, 陈广猷持笏从跪坐的蒲团上起身出列。
“天子,臣还有一事欲奏。”
他道:“后宫景妃怀有龙嗣,此乃国之喜事。但后宫妃妇寥少,为让香火兴盛,天子神武得有传人,不如此次也一并充盈后宫?”
之前也有官员劝天子立后纳妃,天子都未置理会。
他们也买通过天子的小尹官苍吉,苍吉收下重金,悄悄说天子连侍寝的宫婢都没有。
所有人都以为天子是有龙阳之癖,却等到了周普将美人景辛献入王宫。自那天后大家都松口气,也纷纷献过美人,但天子都未瞧得上,对他们充盈后宫的建议也不置理会。
陈广猷是陈可夏的父亲,昨夜女儿回府后巴巴地追问他天子的事迹,三观跟着暴君的五官跑了,简直崇拜到不能自已,苦求把她送入后宫。他自戚慎即位便全心拥护这个暴君,言谈应该能有几分份量。若是自己的女儿也能得到宠幸诞下龙嗣,于他是何等有利。若是女儿不得宠幸,那也无妨,他女儿众多,只当可惜了。
又有官员附议,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但殿中声色全无。
戚慎手指搭在龙椅扶手上,神色看不出喜怒,半晌,他问:“王后何人当得?”
陈广猷被问懵了,底下也一片哑然。
何人敢当王后,这不是找死么。
谁能有后宫景妃的美色,镇得住暴君,博得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