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俊美的侧脸,深邃的目光,整个人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野性而强势的蛊惑,从整个车厢中笼罩、侵蚀着慕优周身。
心脏跳得快要飞出胸膛。
陆戎这时候却突然侧过头来,深邃的眸光裹挟了一层淡淡的谐谑的笑意:“这还不够。还有更刺激的。”
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一下子洞穿了他心底的憋闷,却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慕优忙拒绝:“别了别了,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慕优原本没对陆戎的车技抱什么希望的,在他眼中只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
然而这一刻慕优不由得再次重新审视陆戎。
陆戎却像是知道他的疑惑,看起来心情极为愉悦,毕竟刚才他在他的心上人面前展示了他引以为傲的一面,而且如自己所愿,慕优确实被惊住了。
瞧瞧他现在盯着自己的目光,可能在崇拜他。
心底某个地方又痒痒起来。
特别想把慕优抱在怀里亲两下。
然而他很快压制住了心底不合时宜的念头,然后开口解释:“其实,我父亲生前有一个爱好——就是赛车。”
陆戎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该怎么表达接下来的话:“我父亲曾经做过赛车手,不过爷爷生前管教严格,他不想让父亲走上这条路,所以父亲继承荣耀集团之后便很少碰赛车了。父亲赛车证是在瑞士考的,父亲有时候也会拉着我跟教练学。”
这倒让慕优有些意外,原来陆和辞还喜欢赛车,他倒是从没有听说过。
那么,陆戎也接触过赛车便不足为奇了。
“顺便提一句,母亲就是后来在国外赛车场见到父亲,才彻底陷入爱河。”陆戎说到这里,仿佛陷入了某种令人温暖又愉悦的回忆中,脸部肌rou缓缓变得和缓,声音却冷嗤:“他们俩,有时候挺让我rou麻。”
即使很嫌弃地这么说着,唇角却是上扬的弧度。
慕优没再看陆戎,闭了闭眼睛,淡淡笑说:“他们一定很幸福。你很幸运。”
“我也以为,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以为自己是不幸的。”
——陆氏夫妇出车祸的事情。
陆戎目视前方,没看慕优,他的脸色看起来如常淡然,声音压低,“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遇见了你。
你给我的勇气,对付这个世界,足够。
马场。
慕优提前联系过自己的老朋友,当慕优与陆戎进来之后,马场的管事者带他们去选了上好的马匹。
管事的人恭谨的应答,很快就让人从马厩中牵出了两匹马,一匹是红棕色的,一看就是上好的烈马。
这让慕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慕优目光掠过陆戎,却发现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那双深茶色的幽邃瞳仁却在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
倒像是今天出来玩的目的,不是做什么,而是看着他。
这个念头让慕优的脸颊骤然微微烧红起来,然而他还是没有让其他的情绪泄露。
鬼知道陆戎是怎么想的。
说着话,管事的人将马牵給两人之后,慕优很自觉地去抢了那匹通体红棕色的马,然后看到他健硕的马蹄,已经开始不安地扑腾起来,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
而慕优在路上给朋友打过电话,却恰好因为有其他事情处理,说改天再约,这下就只剩慕优和陆戎两人。
马夫将马牵过来之后,慕优已经换好防护背心,慕优踩上马镫,以漂亮的姿势翻身上马。
慕优准备完之后,侧头瞄了陆戎一眼,陆戎也已经准备完毕,但他深茶色的眼眸好似一直在注视着他,踩在马镫上腿部线条健硕颀长,
马裤和马靴将腿部线条衬得笔挺有力,他慢条斯理地拉着缰绳过来,冰洌的神色将整个人显得一丝不苟,凌厉而淡漠,整个人强大的气场让人想到了中世纪一丝不苟的优雅骑士。
特别是当陆戎看向他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刚才飙车的事情,慕优现在好胜心强烈:“待会摔下马,可别被疼哭。”
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话语却没有惹恼陆戎,反而让陆戎的唇角勾了勾,他倨傲地扬了扬下巴,深邃的眼眸裹挟自信与狂妄。
欠揍极了。
但陆戎只是轻声叮嘱:“注意安全。”
青草地上扬起的尘土,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掩盖马蹄声。
红棕色的马性子烈,但是慕优很快找到了诀窍,驱使着马在草地上飞奔起来,而陆戎始终没有追上他。
然而跑了很久之后,慕优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儿。
他察觉到了紧跟其后的马蹄声,知道陆戎一定离他不远。
慕优忍不住放慢了速度,却发现陆戎并没有趁机超过他,而是也放慢了速度,像是在刻意跟在他后面。
“……”
这让慕优心底憋闷到吐血,像是为了最后彻底印证一下这个行为,最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