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摁下接通按键,电话那端的陈秉帛就开始大呼小叫:
“哥们儿,这么晚了你在哪潇洒呢?我现在在你家呢,你怎么还不回来?”
听见陈秉帛的声音,霍淮北勾了勾嘴角,语气里透着散漫:“我能去哪潇洒?我能跟你一样?”
“嘿,你不会又在工作呢吧,”陈秉帛的声音满是调笑,“您都一三十岁老男人了,还当工作狂人呢。”
“别跟我这贫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霍淮北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开口发问。
“我就今儿回的,这不立马就来找你了吗?亏得你们家佣人什么的还认识我,要不然今儿我就得搁那马路牙子上流浪街头了,”陈秉帛话头一转,“你什么时候回来给个准话啊,我都打飞的回来看你来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热情呢。”
“我马上就工作完了,等我一会吧,”霍淮北抬腕看看表,“再过二十分钟我应该能到家。”
“行。”陈秉帛爽快地挂掉了电话。
陈秉帛是霍淮北年少时候跟陈家合作时候认识的,陈家里跟霍家也算是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交情,接触多了霍淮北和陈秉帛慢慢也成了朋友。
陈秉帛性格爽快潇洒,常年流连花丛不务正业,虽然性格上跟霍淮北算是两个极端,但是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算不错,前段时间陈家让陈秉帛收收心,跟一个世家小姐相亲去,好进行商业联姻。
本来霍淮北以为他不会去,没想到陈秉帛乖乖去了。
不过就是把他家怀孕的表姐也请过去陪他演戏了。
相亲的时候,对面那个世家小姐脸色都是黑的,吃饭中途几欲离桌,要不是因为她良好的家教和修养,下一秒杯子里的热水就要和陈秉帛的脸亲密接触了。
听说吃饭的时候,陈秉帛还笑着跟人家姑娘打商量,“我平时也比较忙,如果你嫁给我,肯定会独守空房很寂寞。”
“这不,我给你找个伴儿,你没事就跟我另一个女朋友聊聊天,”陈秉帛指指他怀孕的表姐,“肚子里这个也快出来了,到时候你们仨都能作伴,我多为你着想。”
最后相亲的结果就是陈父勃然大怒,吹胡子瞪眼一挥手把陈秉帛送去了美国。
断绝资金还派人看管的那种。
想到这,霍淮北收拾着文件站起来笑了笑,估计是陈秉帛使了什么歪点子从美国回来了,连家都不敢回先来投奔他了。
霍淮北家里离公司并不远,开车一小会儿就到了,进到家里的时候霍淮北站在门口脱外套,扫了几眼却没有在一楼大厅看见陈秉帛的身影。
佣人看见霍淮北回来了,赶紧上来帮他接住外套,脸色却有些古怪“先生,您回来了。您是不是找陈先生?”
“嗯,他人呢?”霍淮北开口询问。
“先生,您也没提前通知陈先生要来,他非要进来,我们知道您和陈先生交好,我们也拦不住,就放他进来了。”佣人面露难色赶紧解释。
“没事,他给我打电话了,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霍淮北解下了腕表放在桌子上,“我就是问他现在人在哪?”
“他在您的地下酒库,开了好几瓶了……”佣人脸色瘪瘪的,“您知道……我们……”
霍淮北:“……”
是时候绝交了。
来我家喝酒
霍淮北叹了一口气,他就不该让陈秉帛到家里来的。
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霍淮北也懒得再管,直接上楼回到房间换衣服洗澡去了。
霍淮北脱下衣服钻进浴室,因为佣人知道他回来有先泡澡的习惯,早就在定制浴缸里放好了水,一系列的沐浴用品也都为他准备好了。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霍淮北心情也好了不少,系上了浴袍换了拖鞋,他准备去地下酒窖里看看陈秉帛到底糟蹋了他多少东西。
还没有进去酒窖里,在门口的霍淮北就闻到了一阵红酒的香气。
最少造了他三瓶,霍淮北停在门口,心里下了断论。
霍淮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下酒窖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亮度也不是很高,陈秉帛是一个人下来的,也没有把灯全部打开,所以光线有些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