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听说“挪用公款会判刑”,不禁皱了皱眉,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肩,“小李,这话可不好乱说的!我动用这笔钱,也是为了工作,我是把它挪到更需要的地方了,并不是为了我个人,更没有终饱私囊,你不要害怕,更不要乱说话,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情交给我!”
等到李干事出了办公室,轻轻的带上了门……江夏这才像个蔫茄子似的,一pi股跌坐在了沙发里。
怎么办?
她也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
出了这种事,当然必须要挪东墙补西墙了,研究了一下手头的几笔暂时还不急用的经费,拆借出来,先把这个窟窿填上了。
这才给主动给后勤部打了电话,编了个谎话,“刘科长吗?我是江夏呀,关于那笔年底的经费,实际上我早交上去了,可因为过年太忙了,会计忘了入账,你们这么一提醒啊,我才想起来,赶忙催了催!现在已经办好了!”
“……”
这件事情虽然暂时解决了,可她心里也明白:这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而且,挪用公款的次数越频繁,漏洞会越来越大,更容易被人发现。
必须得尽快找到钱补救。
可除了公款,一下子谁有那么多余钱借给她呀。
江夏绞尽脑汁想了几天。
又把主意打到柳璇身上了。
回了家,特意给柳璇熬了一碗冰糖银耳,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窗帘厚重的拉着,屋角点了一盏小台灯……一进屋,就觉得气氛特别压抑。
柳璇看上去也特别Yin郁,压根也没起床,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愣愣的望着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想吃东西!”
“我只是给你送碗汤!美容的!快喝吧!”
柳璇撇了撇嘴,“还美什么容?你这碗汤能把我脸上的疤去掉吗?我才18岁,现在就这样了……”
她恨恨的用手紧捏着棉被,“最可气的是,摩托车肇事的人还没找到,我翻来覆去的想了这么多天,这事……一定和丁红豆有关系!这笔账,我一定要找她算!”
江夏不敢替丁红豆辩驳,怕柳璇迁怒到自己的身上,只随口敷衍了两句,“这件事情交给你父亲吧,他不是已经在尽心尽力的派人查吗?早晚会有结果的!还有,你的脸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冯庸不是说了吗?正在给你找整形医生呢!”
走到床边,坐下了,用小勺一点一点舀起了冰糖银耳,喂进了柳璇的嘴里,“怎么样?味道好不好?热不热?”
这股委曲求全的劲儿就别提了。
柳璇儿借着灯光瞧着她,“江阿姨,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儿啊?”
“嗯?”江夏想了想,也别绕弯子了,凭着柳璇这股Jing灵劲儿,绕弯子,也许会节外生枝,“是这么回事儿,小茉莉,我现在急需用一笔钱,一时筹措不到,忽然就想到了……你妈不是给你留下了一大笔吗?你一直存着,利息太低,不如借给我吧,我给你……两分利?三分也行啊!”
柳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江阿姨,我爸爸这些年的工资都在你手里,我猜,每个月你都能有点富余,攒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存款了,怎么你还朝我借钱?你想要借多少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你说出来我听听!不说实话呢,我肯定是不会借的!毕竟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嫁妆,不能轻易动用!”
江夏早就想好了说辞,总要做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才好从人家手里拿钱呢,“那好吧,小茉莉,你知道我和你最贴心的,有事情肯定也不会瞒着你,我就实说了,是丁家气我另嫁了,没养孩子,想让我交一笔生活费补偿,否则他们要把我告上法庭,我一想,我打官司,对你父亲的影响也不好啊,就答应给他们一笔钱!”
“哦?还有这事儿?”
“可不!”
“丁家要补偿?那应该不会是丁红豆吧?就凭着她那股牛气劲儿,应该不会朝你要钱!是丁文山吧?他这是敲诈你,你可以上法院先告他!”
“我……”
“你什么?你是被人家掐住了软肋,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公开,怕我父亲知道了之后,你会人财两失,被踢出我们家?切!丁文山太卑鄙了,你不能就这么委曲求全,要跟他斗争!”
柳璇还有脸大言不惭的说别人呢?
她自己不也是正在用这种伎俩……拿捏着江夏吗?
江夏连忙摆了摆手,“你不了解丁文山的过去,也不了解他的脾气!他以前就是大土匪,打家劫舍无所不为,甚至手底下还有人命案子呢,不然,当初也不会给他弄到大西北去下放啊!跟他斗?那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柳璇挑了挑眉,“动他应该没那么难吧?他不是还有一个不能动的媳妇吗?我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了,他把那个媳妇儿当成宝贝似的,天天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他有你的软肋?那你也抓住他的软肋呀,有力的回击,把他打倒了,他就不能再和你作对了!”
也就不能在帮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