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身边有一把防身的匕首,这也并不意外……
她以前就是记者,有的时候会遇到一些紧急的情况,再加上在国外又待了一年,作为一个女孩子,身边有点儿防身的东西,好像才觉得安全。
她抬手轻敲了敲房门,“我是安童,开门!”
里面静寂了片刻,显然,她的到来让里面的人非常惊讶。
安童略提高了些声音,“开门!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不是想要钱?那个报纸里的白纸,能满足你的要求?”
话音刚落……
门板“哗啦”一响……
暗chao的房间里站着个人,大概是被午后的光线刺激了一下,下意识的侧过头。
可即便如此……
安童一看她的侧影,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穿戴……一件质地寒酸的白衬衫,配着褪了色的黑长裤,寒酸潦倒。
安童几乎是惊恐的瞪着对方,“你,你是李不语?”
实在是不敢相信昔日的大明星会住在这种地方,会穿成这个样子。
李不语往门后站了站……她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说明她心里也是纠结的,至少还不愿意让这个平民区里的人看见自己的脸。
安童犹豫了一下……总不能站在门口谈呢,只能缓步进了房间。
抬眼匆匆的往屋里一看……不说家徒四壁吧,也差不多了,一张简陋的床,再加上质地便宜的书桌和板凳,还有床底下一个还算考究的皮箱子,这就算是全部家当了。
蒋乔也随后而入,回手轻轻的关上了门,顺势用身体堵住了门,好像唯恐李不语跑了……余光一瞥,窗框边放了一个半盖着的铝制饭盒,里面是针头和注射器。
她也没说话,静静的站着,等着安童先开口。
安童站在房间里,鼻间清晰的可以闻到一股chao晦的味道,她不禁皱了皱眉,勉强着自己忍住呕吐的冲动,清了清喉咙,“李不语,咱们谈谈吧!”
李不语双手抱胸,退到墙角边冷冷一笑,“我昨天回家之后,一看到报纸包里是白纸,我就猜到了,肯定是中了你的计,你一定是派人跟着我,查到了我的地址,现在来跟我讲条件的吧?”
她用下巴点了点房间,“你还想谈什么呀?你看到我现在的窘境了吧?我现在是穷途末路,一无所有!唯一抓住的把柄就是你的事情……如果我去揭发你,即便你请得起高昂的律师,即便你们家里可以一手遮天,可,丁楚杜三家也不是白给的,你把杜一珍伤成那样,她们会善罢甘休吗?”
“……”
“他们会抓着这件事情死咬着不放,丁文山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杜一瑶是一定要把你送进监狱里去的,楚南国呢,会看见你“一文不名”的惨样子,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你,再反观你家里呢,你父母被你抹黑了,你玷污了你的姓氏了,你的兄弟姐妹会因为你而觉得耻辱,以后再也不愿提起你的名字,到那个时候,你就是孤家寡人……”
李不语干脆用手,指了指安童身后的蒋乔,“就连你身边这条忠实的走狗,也会反过来咬你,再也不认你这个主人了!等到你坐了几年牢之后,再出来,你的青春不再,事业也没有了,还背个杀人未遂的臭名声……安童,你自己想一想吧,我要5万块钱,你就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保住现在的生活和未来的前途,这5万块钱,给的不值吗?”
李不语自嘲的笑着,越笑声音越大,神态间有点歇斯底里的疯狂……仿佛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了,都快笑出眼泪儿了,“如果你有一天落到我的境地,众叛亲离,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见你了,亲戚朋友更是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你,没人愿意帮助你,甚至,连一顿饭都没人愿意跟你一起吃,你如果落到这个窘境,你就知道现在这5万块钱意味着什么了!”
蒋乔在一边小声的插话了,“你……你是病了?还是开始用……毒,嗯,用药上瘾了?”
“你也用不着隐晦的说,更用不着同情我!”
李不语理了理头发,拽了拽衣襟……仿佛还想维持一下最后的尊严,“不错!我自从得罪了冯庸以后,影视圈就没人敢用我了,我到处低声下气的求人,哪怕是没有台词的角色我也愿意演,可还是被人拒之门外,我心情低落,就开始吸两根那个,振奋一下情绪,后来就上瘾了,慢慢的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起先还有朋友愿意借我些钱,可总借不还,人家也都不理我了!所以我才落到这个贫民窟,身上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床下那个空箱子了!”
她干脆往椅子上一坐,大大咧咧的盘着腿,“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你们给我钱,那什么都好商量,如果不给我钱,咱们就都别有好下场!不错,我当初是知情不报,现在也是正在犯着敲诈勒索的罪,可我不在乎,反正我现在在外面过的也不是人的日子,和监狱也没什么分别!”
她又狠狠的补了一句,“我现在就等你的钱下米揭锅呢!你不给钱那也简单,我现在就报警,直接把警察都招来,咱们一起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