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璇一听对方提起楚南国,赶忙站起身,不自然的摆了摆手,“你们可别瞎说啊,我看开幕式,带人家楚机长干嘛?”
慌慌忙忙的拎起来暖水壶,“我不理你们了,我去打点水。”
飞快地出了办公室。
等到打完水再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呢,就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她:
“小李,你也真是的,给票就给票呗,还提什么楚机长?”
“我提楚机长怎么了?咱们办公室,甚至是整个办公大楼里,谁不知道啊,柳璇追的人家好几年,没事儿,就屁颠屁颠地给人送这送那……可人家都不吊她。”
“嘘!别说了!小柳的感情问题和咱们没关系……咱们别在背后议论人家。”
“议论她怎么了?我就看不上她那个牛哄哄的样子。以前她父亲在位的时候,用后门把她弄到了咱们宣传处,她有什么真才实学呀?什么都不干,一天就知道指手画脚的发火,说怪话,现在她父亲退休了,她还看不清形势,还以为自己是省政府大院的第一小姐呢,娇气气的……我就想说她几句!谁会娶她呀?真不是我说,既便楚南国带这个拖油瓶的孩子,想嫁给她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柳璇这儿。”
“哎,我一直也没搞明白,楚机长那个拖油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以前的媳妇儿……”
“别说了,别说了,咱们别在这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一会叫柳璇听见了……又该在办公室里闹了。”
“闹就闹呗,现在她也没靠山了,哼!你看我怕她不?她老老实实的还好办,如果上这儿来跟我说三道四的,别怪我怼她几句?”
“……”
柳璇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气得发疯,可还真不敢进去和人家闹……
现在柳如实从岗位上退下来了,不但是她,就连江夏也没了靠山,柳璇又是后门进到政府办公室的,有多少双眼睛都在挑她的错,恨不得把她撵出去,就可以占她这个铁饭碗的位置了,她还哪敢像以前那么嚣张啊?
步步维艰都来不及呢!
她使劲捏着拳头,强忍着心头的怒气,故意咳嗽了一声,又在地上使劲的狠跺了几下脚,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进了办公室。
往自己的办公桌边一坐,闷声不响地看文件了。
可心里呢?
却是五味杂沉……
东边日出西边雨。
柳璇在憋屈的时候,有人却格外的意气风发。
此刻……
省城五星级大饭店的顶楼宴会厅里……
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场“地王”拍卖会,不但国营建筑公司等领导来了,全国好些私营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也都在位,甚至还有国外的一些ceo代表。
竞价已经飙升到了九千万,原本竞争激烈的宴会厅里,此刻,也只剩下的两个举牌的人。
竞拍师轮流的将视线在两个男人的脸上跳转,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是我们省城中心地带的一块地皮,可以说是潜力无限,无论是商用,还是商住的发展前途都是无限的!现在通过激烈的竞争,我们已经淘汰了48家企业!万里集团董事长……顾万里先生最终已经出价到九千万了!庸和国际的冯庸先生,你还打算再加价吗?”
几乎是立刻……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了最前排的冯庸身上……各种目光都有,当然了,羡慕嫉妒恨还是主流。
冯庸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深蓝西服,雍容沉着的往椅背里依靠,目光炯炯的望着台上,嘴角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竞拍师只能用重复了一遍,“冯庸董事长,你有没有再加价的打算呢?”
冯庸没回话。
而是淡淡的,把手里的竞标牌塞给了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那男孩儿和冯庸的穿戴几乎一模一样……一套定制的高级蓝西装,白衬衫配着小领带,铮亮的黑皮鞋,梳着大背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四处一转,毫不怯场的举起了牌子,踮着小脚,底气十足的嚷了一句,“九千五百万!”
他稚嫩的小声音,犹如像是一枚炸弹一样,顿时,惊得全场哗然。
竞拍师尴尬地笑了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才对着麦克风小心翼翼地问冯庸,“冯董事长,你是什么意思?这孩子的说话算不算?”
冯庸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腿,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脑瓜,眼里的宠爱之情难掩,声音也是柔柔的,“我儿子说的话,必须要算数。”
斩钉截铁地提高了声音,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九千五百万!”
那小男孩神气活现的一挑眉,清秀出众的五官上堆满了笑容,扭身把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搭到了冯庸的膝盖上。
冯庸只觉得心口一股暖流奔腾,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
竞拍师又再度把目光转向顾万里,“顾董,你有没有一丝再加价?”
顾万里沉思了片刻,沮丧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