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她和沈安又确实是善意的,让她根本埋怨不起来。
“那白神医怎么不告诉我,反而告诉你呢。”沈安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按道理说这是自己的亲娘,就算白神医已经知道了她和甄萝的婚约,但人还没有娶进门,阿萝还算是个外人,白神医怎么就越过自己去叮嘱阿萝了呢。
这且不论,既然叮嘱的是自己娘亲,又怎么要避开自己。
难道是自己刚刚的试探惹恼了神医?
他们这种神人,或许是不喜欢普通人的这类小心思?
“可能是神医见你是个男的,我是个女人,这些伺候人的活儿都是女人家做的,所以才会只告诉我的吧。”甄萝在沈安自顾自想这些的时候也苦思出了一个借口。
“真的是这样吗?”沈安怀疑地看向甄萝,真的不是因为她刚刚得罪了神医。
她的阿萝是个姑娘不假,只是叔父家可能冷待她对她别有用心,想要她去博富贵,所以细细养着她不曾让她真的吃过苦头,也不曾叫她人情世故,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能去照顾别人?
不过,白岚枫不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个男子,觉得自己不如女子细心总是有的。
“真的,沈大哥,我骗谁都不会骗你的。”甄萝一本正经地道,她是不会骗沈安,但就是什么都不告诉她就是就是了。
“那神医具体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神医说,那些娘亲要忌口的东西一点儿都不能给娘亲吃,最好连出现都不要出现在家里面。这要是不万一小心碰到了误食了,可能就会像我那天一样疼得死去活来的,会加重伯母的病的。”甄萝假公济私掺杂私货道,“还有就是,咱们也要顾着伯母的心情,不要躲起来偷偷吃这些东西,给伯母心中添堵,要是心情不好了,伯母的病好得也就慢了。”
她可是知道厨房中还有两三斤面和二两猪油呢,这要是不解决了,甄萝觉得她天天都得提心吊胆地想着沈安会什么时候兴起了,就拿这些喂给她吃。
“好,这些方面我都会注意的,厨房中那些不能吃的东西,我改天就去牛婶家换成别的东西。就是阿萝阿萝要跟着我一起受些委屈了。”
“不委屈,我一点儿都不委屈。”甄萝雀跃地道,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难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一起留心的。”说罢还在沈安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响亮的吻道,权当做补偿了。
然而亲吻这事一旦开了头,就止不住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亲一下,沈安记着昨天的教训没敢为甄萝宽衣解带,再去看看那让自己觊觎的风景。甄萝被亲的晕乎乎的,忘记了早上所言的,要吃沈安nai的事情。
因为,沈安又吃了她许多的口水,而她也被迫咽下了不少对方的。
只是,白岚枫刚刚叮嘱过要她每日给她婆婆吃上一些黏ye,并且还拿这个笑话了她和沈安,现在沈安就真的找她吃口水来了,让甄萝有种心虚的感觉。
加上又被沈安亲的那么舒服,早就将事情给忘了。
再回头说白岚枫,他修炼的医经法力柔和温润,本是为沈母温养经脉的最好选择,只是如此一来就需要耗费上许多时日每日为沈母输送法力,才能真正开始为沈母入药。
白岚枫还以为这次真的要在此处逗留上一段日子了,结果就见到了甄萝这只傻田螺。将自己的黏ye修炼出了药用的价值不说,还心甘情愿的为了另一个女子医治她的母亲。
有了甄萝为沈母温养,他自然乐得轻松。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再去各处多医治一些人,早早赚够了功德,早早回师门。
“阿萝,你说白神医两个月后能赶得回来吗。”亲够了,沈安似是问甄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会的,白神医会法术,一个腾云驾雾就回来了。”甄萝道。
见甄萝说的这么肯定,沈安心安了下来。
白岚枫走后,沈安开始在后院开辟整理菜园。
在沈安小时候,她家也是有菜园子的。那时候的菜园是沈母在打理,每到夏天的时候有翠绿的黄瓜,紫的发黑的茄子,鲜嫩的豆角,好吃的倭瓜,秋天的时候,有肥嫩的小油菜,鲜香提味的芜荽,还有一年四季都吃不完的韭菜。
其中大多数的菜,沈母都会和林氏一起去县城内或者在城门口摆个小摊卖菜。县城中有钱人比较多,吃东西也讲究个新鲜水嫩,沈母的菜十次有个五六次都能卖的完。
在沈母为菜园子浇水拔草除虫的时候,沈安也常常去帮忙。沈安童年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不是在学堂,却是在菜园子帮着沈母干活儿的事情。
只是这几年沈母的身体垮了,不能太过劳累,她又在学堂上学,菜园子就荒废了下来,上面长满了荒草,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虫蚁在其间安了家。她们家要吃草的时候,或者是林氏顶着她舅母的怒火给拿来一些,或者是从邻居家换来的。
“沈大哥,你喝口水吧。”
沈安放下镢头,从甄萝的手中接过碗,一口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