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煊歪头思考了一下,简单解释道:“和佛修有点像,也是需要信众和类似愿力的东西,只不过对其他方面要求没有那么严格,修炼起来稍微有点麻烦就是了。”
狗妖说话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假和尚!”
成煊的一只鞋直接飞了出去,拍在狗妖的脑袋上。
春晚结束后,成煊和其他演员一起登场参加了集体大合唱之后,才乘坐脑袋上顶着个大包的狗妖变成的车子回家去也。一路上,打开手机的成煊同学收到有无数条拜年的信息和语音留言,于是一一回应着,再然后,他就从茫茫多的留言中,看到了陆导催他第二天回剧组拍戏的信息……
是的,都已经过年了,陆导的那部戏果然没能在年前拍完。戏虽然没拍完,其实剩下的内容倒也并不算多了,成煊、禹励、以及剧组的一众工作人员们,只希望陆导能尽量少折腾一些——在被陆导翻来覆去得折腾了足足一年时间后,大家都彻底打消了让陆导别折腾、别返工的想法,只希望他能尽量少折腾一些,尽早让大家收工、电影杀青……
正月里,风月剧组的苦逼工作人员们就再次杀回租赁的场地,拍摄剩余的镜头。时间在这一过程中渐渐的流逝着,江南河畔的柳枝上又一次冒出嫩绿的青芽,宁静秀美的古典式园林中,一间古香古色的房子里,坐着一位打扮得体、神态端庄的贵妇人,她身旁垂手静立着一位脸上同样有着岁月痕迹的老妈妈。
屋门外传来侍女轻声呼唤:“太太,人到了。”
夫人手中拿着一盏茶轻轻拨弄,她身后的老妈妈高声道:“叫他进来。”
门帘挑开,一个修长的身影穿着淡青色的衣袍抬步迈入,少年身材修长、略显消瘦,稚嫩年轻的脸上神色平淡,他的相貌极其俊秀,即便与女子相比也绝不逊色。
他走进屋来,抬手抱拳,微微躬身:“见过吴夫人。”
座位上的中年女子,拨弄茶碗的手微微顿了顿,垂着的眸子似在深思,半晌也没叫那少年直起身来。
少年拱手而立,仿佛丝毫不知累一般,就这么躬身站在房间当中,此时虽是白天,可屋内最亮的却只有窗前门口处,屋子深处反而衬托得昏暗不明。少年便站在那光影交错的正中间,美得仿佛一幅画。
吴夫人此时才合上茶盖:“想必,你也听说了。前日我已与李家太太给浩儿定下婚事,如今名帖已经换了。浩儿年轻,以前那些混玩混闹的事等他成婚后自然也会丢开手去,只是若有人还敢挑唆着他胡闹、将他带累坏了名声,我与老爷绝不会再如以前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少年表情依旧淡淡。此时闻言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模略带讽刺的笑意:“这世上怕只有自己什么都做不成的人,才觉着随便什么人都能将人挑唆坏了。”
吴夫人缓缓抬眸,冷冷看向屋中少年,却发觉他此时背着阳光站在在房屋当中看不清神色,屋外洒落进来的光,正洒落在他的身后、让他看上去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她微微皱眉,顿了顿才又道:“我们深宅大院的女人,不比你们整日迎来送往的伶牙俐齿,今日叫你过来不过是同你知会一声。若是日后又闹出什么难听的、即便我说不得什么,只我家老爷也能让那等不知好歹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微微一笑,再度躬身:“君子坦荡荡,吴大人是个明白人。”
吴夫人隐忍压着心中怒意,缓缓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只手,她身侧的老妈妈忙上前一步高声道:“送客。”
早先带少年进来的丫鬟连忙再度打起帘来,少年再度朝吴夫人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在那少年离开后,吴夫人才略显急促怒气冲冲的大喘几口气,脸色板得铁青。
她深测的老妇人低声道:“也怪老仆,若是当年直接将那小子从戏班子里买回来,调教好了、从小给少爷当书童,他也学不得如今这伶牙俐齿,还害得他有了那点不入流的名气、在这胡言乱语、又带累了少爷的名声……”
“啪”的一声,吴夫人手中的茶盏抛到地上,狠狠在少年刚刚站立得地面处摔了个四分五裂。
另一边,镜头随着少年离开堂屋,摄像机一路跟随着他穿过抄手游廊,经过花园、走过青石板路,最终出了这深宅大院。直到少年走出那栋奢华典雅的府邸后,才放慢脚步,一步步在青石路上前行,经过红墙绿瓦、小桥流水,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平静无波,渐渐变得空洞麻木起来。
最终他在一处拱桥上驻足,侧身看着桥底涓涓细水,唇角缓缓抿起,一抹淡淡的、尽是悲伤的神色出现在他的眼中。
“咔”
随着陆导演的一声吼,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给屏气凝神起来,直勾勾的看向陆导所在的方向,陆导皱眉坐到导演椅上,将刚刚录的那一组镜头回放。
这两组镜头已经是整部剧仅剩的镜头了,尤其是成煊刚刚从吴府堂屋出来的那一路,陆导居然丧心病狂的要用长镜头一路拍下来!
而且还要求成煊的表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