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点头应了,罗瑞生立刻飞奔着去拿棋盘……
皇帝与人下棋,几乎未输过,在景王这儿却连输了两局,不过景王每局都是险胜,皇帝心里笑骂:真是个臭小子!不过即便是输,皇帝也还是熨帖的。
期间三皇子过来看棋,想凑一凑热闹,可惜三皇子论棋艺恰是皇子中最差的,看也看不懂,偶尔开个口,只令皇帝觉得他碍眼,令三皇子挪一边去。
三皇子再看景王,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以前多是想拉拢,如今也有了些许戒备。
六皇子笑着伸手拉他:“三皇兄,观棋不语,且下棋弟弟也不太明白,皇兄还是与我去边上等着吧。”
因六皇子及时替三皇子解围,皇帝倒是意外高看了这个总是当透明人的儿子一眼。
景王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去暖阁找鱼。
王喜一直尽职地守在暖阁前,景王说不让就是不让,想进暖阁奉茶的内侍都被拦了下来。
外边御前对答,一字一句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而李鱼藏在暖阁里,却是轻轻松松,无忧无虑。
景王走时,将喂鱼的玉匣留了下来,里头鱼食、小点心应有尽有,全是鱼喜欢的。
李鱼干脆抱着玉匣,边吃边等时间,外头有景王,他心里大定,觉得时间又变快了,系统倒计时开始,便将玉匣盖好,老实地去到鱼缸旁边等着……
李鱼刚跳回水晶瓶,景王便回来了。
嗷,主人,鱼有乖乖自己喂自己的!李鱼一个劲甩尾。
小鲤鱼原本还有些担心人形“不见”,景王又会找,可是景王没有,径直走过来,将鱼连同水晶瓶带走。
“殿下,方才暖阁里的人……”
王喜想问一问男妾的下落,不能总是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一惊一乍。
景王瞥他一眼:已走了。
王喜:???
王公公简直摸不着头脑,被景王带在身边的小鲤鱼却将一颗心都放回了肚子里,好像是他以前总消失不见,景王都习惯了。
李鱼被景王带着来到皇帝面前,小鲤鱼一见仇氏也很吃惊,怎么贵妃凉凉还在,没人打她脸吗?
还是说,这处剧情也与他知晓的不一样了吗?
皇帝令景王带鱼近前,同时亦让仇氏走近,仇氏浑身都僵硬了,不自在地盯着水晶瓶里的鱼,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虽然鱼肚子和尾巴长出了金鳞,她敢肯定就是以前打她脸的鱼,这条可恶的鱼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
皇帝竟要她好好看着这鱼,仇氏千八百个不乐意,可是又不能违背皇帝的意思,尤其是她已能觉出皇帝话里话外对这条鱼的看重。
仇氏强迫自己走近,抖着唇艰难地笑了一下,想说几句赞美鱼的话,奈何她私下骂了这鱼不下万遍,突然就要她赞美,仇氏卡壳了!
李鱼被仇氏僵硬的笑容吓得一个哆嗦,然后,鱼闻见了柏木香。
咦,贵妃凉凉不还是用原来的把戏吗,为何六皇子和三皇子没动静呢?
李鱼再偷偷瞅一眼三皇子,这货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恨不得扑到鱼面前来,李鱼蓦地就懂了,难道是三皇子不中用,没能找到恰当的时机抖落出来吗?
这就不妙了,李鱼心想,可能他和贵妃凉凉真的有缘,要轮到他来抖了!
总翻白肚很没有新意,李鱼调皮地笑笑,看他这次来点不一样的。
仇氏眼睛已一眨不眨看着鱼,忽然她有种诡异的预感,这鱼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鱼不停朝她摇着尾巴,透着一缕金的黑色鱼尾,妖冶而美丽,仇氏看着看着,有些入神,忽然这条鱼鱼身重重一颤,啵地一声,吐出了一长串泡泡,顿了顿,又是一颤,再吐
“皇上, 王公公的意思,莫非是臣妾身上有异味,将鱼熏到了?”
仇氏忍不住黑了脸,难道这鱼是在耻笑她身上臭,怎么可能!这鱼就是故意与她过不去。
等这个时机良久的三皇子穆天明与钱妃交换了下眼神, 钱妃趁机道:“仇姐姐何必激动,这鱼跟着景王殿下好好的,为何一见到姐姐, 就开始……不适?”
钱妃不像王喜,能厚着脸皮说鱼会打喷嚏,钱妃自己也是闻所未闻, 便换了个更委婉的词。
“兴许, 它是真的闻见了特别的味道。姐姐才刚受伤,不若还是请太医再过来看一看, 万一是伤势起了变化呢,谨慎些总是好的。”
仇氏:“……”
仇氏觉得钱妃没安好心, 理所当然要拒绝, 皇帝倒觉得钱妃所言满是关切,略想一想道:“钱妃说的也在理,不若就再让太医查一遍。”
之前的太医再召回来, 穆天明刻意提醒:“尤其要仔仔细细检查清楚, 仇嫔的伤势是否有变化, 或是有了什么特别的气味。”
太医应了, 检查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仔细, 仇氏心里到底慌张,可她自己也不知,伤处会有何问题。
之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