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醉倒会着凉,李鱼照顾景王也很自觉了,主动上前将景王的手臂搭到自己肩头,将景王架起来。
他要将人扶到榻上去。只是景王比他高出不少,趴在他肩头,扶着很吃力,李鱼好容易才把人放倒,盖上锦被,正打算撤退,没想到袖子处猛地一沉——
也许是他将人放下时不小心压到了袖子,也许是他被绊了一下,总之一没留神,他就被拉了回去。
李鱼扑通栽倒在景王身上,眨巴眨巴眼睛,有点闹不清楚状况。
然后他就看见身下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李鱼对上沉沉的黑眸, 一个激灵便要爬起来。
“对不住, 殿下, 我不小心跌倒了!”
李鱼连忙小声解释。按理说他的反应不慢, 应不至于真把景王压到, 道歉也是希望对方不要怪罪。
不过景王并不是小气的人, 不论是人还是鱼, 他都捋过不少次虎须了, 李鱼其实很有把握景王不会一怒之下对他发火——但景王也没做出意味着原谅他的举动, 只是一直用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他,盯久了, 李鱼直觉便不太妙。
他慌里慌张便要起身, 可身下的人反应比他还快, 抬手将他按在怀里。
李鱼的脸贴着景王胸膛, 仅仅如此对方还不满意, 另一手竟还箍住他的腰,生怕他会跑了似的。
李鱼:???
腰上传过来的温热触感太令他不适, 如此近的距离,景王仍是直直盯着他, 也令他一阵阵地发毛。
按李鱼对原书的了解,还有做人做鱼时和景王的相处,他虽不能像王喜那样,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读懂景王的内心, 可大部分时候, 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只是除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
李鱼艰难问道:“殿下,您、您想要做什么?”
殿下当然是想要你。
景王搂住李鱼,慢悠悠地将李鱼额前落下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去,一边想着要如何让怀里人懂他的意思,不会说话始终不方便,但若是这般好的机会再将人放了去寻纸笔,也太煞风景了,鲤鱼Jing也未必肯再让他抱。
这条鱼据他观察已很久没来吸他了,景王强烈怀疑对方是不是已吸够他了,要换个人来吸——譬如让鲤鱼Jing念念不忘的一个胖子,景王命王喜查了很久,没能查出来是谁。
且这府里,人人都喜欢鲤鱼Jing,景王既欣慰,又觉得自己的宝贝被觊觎了,这种矛盾的感觉,也令暴君极度不爽。
看来仅仅把鲤鱼Jing归到景王府还不够,该把这条鱼,就圈到自己名下。
为他而来的鲤鱼Jing就是他的,容不得他人觊觎。
鲤鱼Jing至今仍没打算告诉他妖Jing的身份,景王借上次的机会,私下问过了空许多事,了空肃然道,妖这种情形极有可能是来凡间渡劫,最好不要轻易打乱其原本的计划,免得害妖渡劫不成反受伤害,景王深以为然,为了不影响小鱼,摊牌是暂时不能摊牌了。
不过景王仔细想了想,不能揭穿小鱼其实也没什么,小鱼若不想他得知他便一直当做不知道,可这并不妨碍他把人形小鱼变成自己的人。
撇开妖Jing身份不谈,小鱼如今是住在他府上的贵客,他心悦小鱼没什么不可以,话本子里的书生不知情时,不也是和妖Jing好好的,过着寻常人的日子?
景王这辈子还从没如此在意过谁,好容易遇见了一个,他从小听到大的教导,便是看上谁就直接收用,鲤鱼Jing总是不来吸他的金,再等下去,景王只觉得危机重重,他虽已努力在研读修仙的书籍了,对于修仙依旧很多都不懂,不知小鱼为何不吸他,人之寿命有限,还不知要等到几时,不若就由他自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景王早在得知这条鱼要请喝酒之时就想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当就接收邀约,中途更是使了点心计装醉,让这条鱼毫无防备地靠近过来……
“殿下,您可以放开我吗?”
李鱼弱弱地问,不论是他趴在景王身上,还是他被景王抱着不放,这些姿势都令鱼心虚。
景王是喝醉了,可他没有,感觉他好像在吃人豆腐,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孩子怎能做这种事?
李鱼无比迫切地想从景王身上下来,算算他的变身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景王替李鱼整理头发的手停下来顿了顿,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改为去抚少年丰润的唇,这是不打算放过这条鱼了。
李鱼:???
李鱼被“醉鬼”景王逗得很是尴尬,他做鱼时,也曾咬过景王几次,这会儿被抱着动不了,干脆张嘴咬住景王的手指,想让这醉鬼稍微疼一下,清醒一点!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他这一咬,景王眼神都有些变了,不再犹豫地将锦被抖开,包裹住小鱼,免得鱼要逃走。
卧槽,这是要干吗?
突然就被包住,整个世界都黑暗了的李鱼:!!!
没等他抗议,他的唇上便覆过来一个温软,先试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