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觉得自己犯了蠢,上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般泡汤了,他刚要向景王道歉,景王却躺下来,冲他眨眨眼睛,将他拥进怀里。
如此,即便是被孩子们包围住,他们两个也没有分开。
“殿下,我是不是太沉了?”
李鱼在他肩上枕了一会儿,生怕把下面的人压坏了。
景王摇了摇头,将孩子们的脸都转到另一边,环住李鱼的腰,在李鱼还要喋喋不休时,亲了他一下,又一下。
李鱼不得不住了嘴,因为孩子就在身边,不能发出奇怪的声音来,两人互相抵着对方,断断续续、充满爱意地亲wen。
他们等孩子都睡着,等李鱼变身时限到了变回鱼,等过了凌晨又重新变回来,不论等待有多漫长,总会迎来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亲密时刻,能够将对方拆吃入腹。
景王大婚, 一般人不敢闹洞房, 除了叶清欢,叶世子可不是一般人。
宾客由王喜安排, 各自多饮几杯喜酒之后,便早早道别,唯有叶清欢摸到了新房外。
“世子爷, 又是想被殿下拎出去了?”王喜笑着挡住他。
景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新房半步,王喜即便自己想闹也爱莫能助。
“镇上有家‘全巨得’, 是家卖烤鸭的店,原是殿下为王妃所开,今日大喜, 店里烤鸭可随便吃, 世子爷若是觉得憋闷, 可往那儿走一走。”
王喜便是连去处都给叶世子安排好了。
叶清欢原是想听个壁角,改日亦可笑话景王几句, 谁知被王喜拦了, 还被王公公强行替主子秀了一脸, 叶清欢也不好意思再逗留下去。
屋子里红烛已熄, 应当也没什么热闹可凑了, 烤鸭听上去仿佛还不错~
叶清欢正想着, 门忽然毫无预兆地从里边被打开, 景王赤着上身, 手里用衣裳裹着一物, 匆忙走出来,与王喜、叶清欢撞了个正脸。
景王淡定地一点头,目不斜视护着怀里的东西,大步往隔壁屋子去了。
叶清欢、王喜:“……”
叶清欢目力不差,瞥见景王怀里那堆衣裳里,露出了一小截鱼尾巴。
就是——景王最喜欢的那条鱼——的尾巴,银里泛着金,叶清欢很有印象,绝不会认错。
方才是怎么回事?
叶清欢呆了,过了半晌结结巴巴问王喜道:“王公公,景王他……”
新婚夜怎会抱着一条鱼跑出来,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王喜也很震惊,不过王公公显然比叶世子有经验,在他眼里,他家殿下不论做什么都是对的,王喜很快反应过来,见怪不怪道:“世子爷,我家殿下就爱如此。”
叶清欢:“……”
就爱如此是怎样?
景王竟……有那种癖好吗!
叶清欢一时间,不知该同情才嫁过来的景王妃好,还是该同情景王手里的鱼了。
李鱼藏在景王怀里,不敢把脑袋露出来。景王不是第一次照顾变成鱼的他了,李鱼一点不担心,因是新婚夜,鱼崽们睡着之后两人就没太顾虑,临到变回鱼才发现喜房里竟没摆鱼缸,王喜也是好心,布置屋子时,怕两位主子喝醉了不慎撞到,就将鱼缸临时挪去了隔壁,因是大喜,李鱼和景王注意力都黏在对方身上,竟未提前发现……
李鱼变回去才发现不妙,景王大致能猜到鱼缸被挪去何处,着急带李鱼出来寻找,这个兵荒马乱的新婚夜也算过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景王动作很快,本不欲惊动任何人,谁知中途竟会与叶清欢和王喜不期而遇。
李鱼深吸一口气,幸好那俩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他这个王妃真的没法见人了!
景王将李鱼安置在鱼缸里,等待重新变回人的间隙,李鱼开始考虑要不要主动问一问系统,何时能彻底结束这变来变去的生活。
鱼崽们变成人,起码能维持好几年不变,没道理他这个鱼爹,还得总是提心吊胆害怕身份会败露吧?
自从鱼崽们“长大成人”,坑鱼系统似乎已销声匿迹了,后续主线迟迟不出。
李鱼被景王照顾得极好,日子过得安逸,有时难免会想就这样凑合着过也不错,可是经历了这场心惊rou跳,他又想彻底变回人了。
不过眼下,还是先得等他把洞房花烛过完再说。
新房里反正还睡着几个孩子,就当金蝉脱壳,换换阵地也不错……
景王与王妃的新婚夜,最终是在新房隔壁度过。
次日清晨李鱼在银石床上摊成了一张鱼饼,景王为他备了爱吃的,又给他裹好水草被,神清气爽地去看鱼崽。
身为西陲地位最高的男人,景王不止给自己放了婚假,也给百姓们都放了假,算是庆祝。
谁知出门左转,又见到眼睛底下青黑一片的叶世子。
叶清欢无意间发现了景王的秘密,心里憋得慌,去全巨得连啃了三只烤鸭也没变舒坦,回来发现景王仍未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