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破罐子破摔,反正到了这一步,一定是要挨骂的,不如放宽心态等着挨训。
思及此,明淮才重新思考起他与纪廷谦的问题。身边的位置冰冷一片,说明纪廷谦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可明淮却觉得纪廷谦没有离开公寓。
过了好一会儿,明淮才别别扭扭地从房间里出来,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纪廷谦的身影,蓦地松了口气。明淮浅浅的呼了口气,然后站直了身体,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接着他又用手揉了揉耳朵,想让上面的热度赶紧降下来。
待明淮觉得一切尚可之后才往其他地方走去,等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香味儿,他握了握拳,带着三分期待、七分紧张往香味儿的源头走去。
最后,他站定在了厨房门前,接着不做迟疑地从后面抱住了纪廷谦,他的力气不自觉地变大,撒娇却带着一点点试探的意味,“我好饿啊。”
明淮的脑中闪过万千种可能,甚至再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又会被推开,他想着,没有关系,如果被推开,那自己再努力点就可以了。他的心怦怦直跳,等待着纪廷谦再一次的宣判。
时间明明没有过很久,明淮却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久到当纪廷谦回抱住他,并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纪廷谦只觉得这样的明淮也是万千可爱,一起床怎么会这样傻气?
“好了,先去洗漱,这里就好。”纪廷谦捏了捏他的脸蛋,他的五官仍旧冷峻,眼里却藏着许多温柔。
明淮瞪大眼睛看着纪廷谦,他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他有些分辨不出纪廷谦这些举动是什么意思,纪廷谦这时的耐心极度好,他转身关了火,把明淮抱在怀中,沉声说:“想问什么都可以,不急,慢慢想。”
“嗯。”明淮愣愣地点了点头。
然而等到洗漱完毕,两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时,明淮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仔细地喝着粥,纪廷谦时不时地往他盘子里夹两只包子和饺子。
过了段时间,明淮放下了勺子,垂眸看着餐桌上的桌布纹路。
“吃饱了?”纪廷谦问。
明淮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想清楚要问什么了,他小声开口:“纪廷谦……那个……我和你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
明淮断断续续地问出了这句话,他的直白和热烈只适用于追人,勇气也就是那么一点儿,之前那几次能够那么坦然的问出那些问题是因为主动权在他那儿,而现在很明显,主动权在纪廷谦那儿。
纪廷谦坐在明淮的侧边,他静静地看着明淮那副等待着审判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是做错了,他应该在明淮当初问自己是否心动时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觉得呢?”纪廷谦将问题抛给了明淮。
明淮抬眼看着纪廷谦,放在餐桌下的手紧紧揉捏着睡衣,他的胆子大了点儿,一咬牙说:“能是什么关系啊?昨晚都那样了,你不是随便的人,我也不是,我想你是我男朋友,你觉得呢?”
明淮话音一落,纪廷谦突然笑出了声,他显少这样笑,五官全然舒展开来。明淮甚至有一瞬间这是曾经的错觉,曾经的纪廷谦从来都不会对他吝啬,这样的笑容他想要多少,他就能够给他多少。
“你忘记我昨晚说的话了吗?”纪廷谦突然伸手抚摸着明淮锁骨上的一个吻痕,“我说过,”他的手继续下移到达了明淮的腰侧,复而到了明淮的尾椎骨处,“这里以后只有我能够碰。”
一夜之间,两人相处的氛围便完全不同了,举手投足都是暧昧,一个眼神的交集都缠绕着千丝万缕的甜。而明淮由于受到冲击过大,几乎恢复本性,又成了曾经那个被纪廷谦逗一逗都害羞得不得了的他。
这种情况导致的便是纪廷谦想亲一下明淮都不能够成功。
望着再一次从自己身边溜走的人,纪廷谦深感困惑,他分明记得当初两人认识不久的时候,明淮总是强吻他,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脸不红,心不跳,神情坦然得不得了,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明淮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两只耳朵红得不行,手上的动作也是杂乱无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找衣服的,还是故意来把衣柜翻乱的。
不过一个晚上,以为很久很久之后才能得到的人,才能得到的心,突然就是自己的了,这种认知所带来的喜悦简直冲昏了明淮的头脑,让他恨不得想全世界宣告纪廷谦又是他的了。
明淮嘴角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酒窝因此变得格外明显,像是盛满了甜蜜,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便僵在了那儿,他感受着后背的温热,不自在又害羞地挣扎了一下,小声说:“你别老抱着我啊,我要找衣服。”
纪廷谦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然后把傻笑的明淮抱了个满怀,也不晓得是无师自通还是身体残留的本能,总之现在的纪廷谦就像天性终于得到了释放一般,亲昵的动作一个接着一个。
“别找了,都是我的号,你穿太大了。”纪廷谦亲了亲明淮圆润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