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落担心的跟上去,莫离殇为什么会突然喝酒?可即便是醉了他也依然是拒人千里之外,浑身的冷漠与悲凉也丝毫不减,殇亡的“殇”她一直以为是悲伤的“伤”,她对“莫离殇”名字的解读是,莫要分离莫悲伤!可如果是这个“殇”,那也有点太奇怪了,哪有人给孩子起名字就寓意着死亡的!
难道又是跟家族恩怨有关?
莫离殇已经背负的够多了,不会再残忍对待他了吧?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幸运,爹不疼娘不在的,可跟莫离殇比起来她其实幸福多了,至少她没有恨没有怨,没有仇人,这么想来自己倒是幸福不少呢!
莫离殇或许是因为没有喝过几次酒也或许是人未醉心先醉了,瘫软的任由风驰摆弄,“咣当”一声酒瓶掉在了地上,他睡着了。
风驰却站在床前许久未动,苏筱落不清楚为何莫离殇会一反常态,可他却心如明镜。
Jing灵国与天界的恩怨,先王与天帝的恩怨,淑后,莫离念和花倾落,他们的死还有司空的牺牲都时时刻刻提醒着莫离殇,他没有一天忘记!
而他再忍耐再压抑还是抵不过一道天旨,莫离殇等人即刻前往交界支援太子,平息妖魔!
大仇难报,他还要为天帝效命,他有多么不愿意,多么不甘心又有谁知道?
Jing灵国的万千子民可以不理解,苏筱落可以不明白,可他风驰却清楚太多!莫离殇背负的越来越多,压的他喘不过气,尤其脆弱的时候。
“苏筱落,不要追问主子任何事,你想知道的所有事对于主子而言都是在撕开他的伤口。”风驰难得的冷静与正经让苏筱落知道,她再继续好奇,再继续猜想会让莫离殇陷入痛苦的深渊。
翌日,莫离殇整装待发,他还是决定去了,先将个人恩怨抛在一边,天下苍生为重。
一身戎装,霸气侧漏,银色的铠甲倒与他冷漠的性情很是吻合。可至今,苏筱落没有见过他使用的兵器,不知道上阵杀敌会不会有幸得见。
她眼巴巴的望着莫离殇,“莫离,我会给伤员疗伤,就待在后面不去战地……”
风驰瞪她一眼,这个女人怎么哪都想去,打仗也去,真不明白主子为何处处迁就她!
莫离殇没有回答她,唤出座驾大书,回头看了苏筱落一眼,她欣喜若狂的也跳了上去。飞去极快但也稳,她默默抓着莫离殇的衣襟,仔细一看这书上竟然有字!这不是飞行器么,还会有字?
莫离殇余光飘到她好奇的观察着书却没有理会,这是本天书,以苏筱落的道行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可直到苏筱落零零星星的说出几个字时,莫离殇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这天书是当年花倾落送给他的,并加封了水族幻术,将所有字都掩藏起来了,能看的到字的人只有懂得水族幻术且法力不低之人!
仔细回想起来这个苏筱落机缘巧合来到索居,轻易进结界,还修术掌握之迅速,如今又不受水族幻术影响,莫离殇不仅又一次的猜想:苏筱落,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离殇收了水族天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筱落,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天界魔族大战已有三天,交界遍布伤员,疼痛哀嚎一片,苏筱落火急火燎的帮忙诊断疗伤,一刻不停。
莫离殇来到主帅冷冽的法帐。冷冽抬头一看又低下了头,“我父王是让你派兵支援不是让你一人前来尽绵薄之力。”
莫离殇不语,找了出地方坐下。似乎是没有听到冷冽的话一样,倒了杯茶,有些闲情逸致的感觉。冷冽手下的副将一把夺过他的茶杯,恶狠狠的放在桌上。
听闻Jing灵国之王是个闲云野鹤的主,可没想到闲到这种地步,前方战事吃紧,天帝下旨增援他却一人跑来不问战况喝起茶来!
“你可知邪王是什么人?多高的法力?你不派出这么多年为天界培养的最Jing锐兵力只身一人,是何居心!”
莫离殇蔑视的看了他一眼,王之蔑视!出了帐,远远就看见苏筱落和风驰两人忙碌的身影。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战争他更在意苏筱落的身份。这个让他也猜不透的身份!
与此同时苏筱落也听到天兵之间的谈论。所谓的邪王法力高强,且逃生的本领也是一绝,不管身处天兵天将的重重包围还是身负重伤他都能以最快最隐蔽的方式逃脱,一旦有兵力就发起战争,以至于交界从未太平。
也有人听说莫离殇来助阵,议论纷纷。苏筱落以为这些战士会斗志昂扬可不料想听到的都是莫离殇的懒散,无能,昏庸,懦弱,苏筱落心中百感交集,莫离殇,你当真不在乎这些谣言吗?
她看向法帐恰巧与他眼神对上,四目交接,她的担忧,他的思索,没人懂,彼此不懂何况他人。
莫离殇来到战场,凭借敏锐的观察,大致可以推测魔界的进军方式。天界以北是栖息地且离天界最近魔军难以靠近,如果北方能攻破那就直捣天界了。从损伤面积来看南方散布的兵力也不多,所以魔军的行军大致是以东西为助攻形以前后夹击之势将天兵围困其中。
而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