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眉抬头看韩景轩,说道:“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韩景轩笑着说:“我怎么不能打你,任何时代,丈夫都是可以管理妻子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男人一般比女人理智,而且,中国大部分家庭是丈夫年长,妻子阅历又少,在丈夫面前不过是个孩子,管理孩子,说不听就打嘛!”
沈月眉看他半开玩笑的样子,嗓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亏你还是个维新的时髦青年呢,竟有这种老古董观念!”
“你也上了那么久的学了,知道对待旧文化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取其Jing华去其糟粕,我也厌恶旧式大家庭,不过家法这种东西,还是要适当保留的。不过你放心,我一介武夫,力气大,下手没轻没重,所以,当你惹我生气的时候我会三思而后行。况且,我对女人还是比较包容的,如果不是小白脸之类的事情,大部分都可以谅解。这样吧,我保证,”韩景轩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还像模像样地举起手起誓,“我的家法还是保留祖上的Jing华,打你的pi股,这样不会打出事来。哙,pi股打重了也很惨,我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不超过二十下。”
沈月眉翻翻白眼,对于他这样没正形虽然习以为常,一时也无言以对,只是推开他翻身背对他。
韩景轩又凑上前来,双臂在身后环住她,沈月眉有时惊异于韩景轩竟然这么黏人,他下巴抵着沈月眉的额头,一只手臂把她圈在身边,另一只手哄小孩儿睡觉似的隔着被子拍着她,说道:“睡吧,我哄你睡。”
沈月眉再次翻翻白眼,无奈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把手拿开。”但是她很快阖上疲乏的双目,沉沉地睡去了。
战争、谈判、成王败寇,战败一方的大将远走异国他乡,流落在外,政权的动荡暂时落下帷幕,然而这个世界的硝烟只是暂时烟消云散,各国势力在中国的暗中较量,其实每天都在上演,尤其是日本,对于东北的动作渐渐从暗处浮现出来,东北易帜也没能覆灭他们卑劣的野心。
在这得来不易的和平的间隙,韩景轩只愿在家里多陪伴家人,毕竟前一段时间他和沈月眉聚少离多,他珍惜眼下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他不知自己是否有点过度敏感了,总觉得沈月眉的眼神中有躲藏,她仿佛有心事一般,有些时候呆呆地凝视着凝固的空气,叫她半天她才缓慢地回一声,我在思考呢。韩景轩笑道,思考什么,宇宙还是人生?沈月眉又继续发呆凝视了。
沈月眉待他也不及以前用心了,虽然还是经常亲自下厨做给他吃的,然而味道远不如从前的好,似乎下厨是勉强而为。韩景轩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女人一般多心,似乎沈月眉有点有意无意地躲避自己,有时,他从洗澡间出来,明明看到沈月眉还睁着眼睛,一个瞬间,她已经背对他装作睡着的样子。
韩景轩一边下棋,一边问阿琦:“你说我是不是多心了?是不是当兵太久,像曹cao一样犯了疑心病?”
阿琦斟酌半晌,落子无悔,把韩景轩的白子尽数包围吃掉后笑笑,说道:“你输了。”
韩景轩抄起一把棋子就要向阿琦砸去,阿琦连忙说道:“拜托,女人嘛,谁搞的懂她们脑子里想什么?”
晚上,韩景轩回去的时候,沈月眉还在案前读书,韩景轩过去一看,纸上密密麻麻的竟然是数学题,他笑着摸摸沈月眉的头发,说道:“这么用功呀。”
他洗了澡,裹上浴巾走出来,一边擦着shi漉漉的头发,裸露的上半身,漂亮的肌rou线条上挂着未干的水珠,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他故意在沈月眉身边晃过,可沈月眉似乎全神贯注在数学题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韩景轩回到床上躺下,一边看书一边等沈月眉,可心里一团惹火,身体更兼火热,愈发按捺不住,书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终于忍不住问沈月眉:“眉儿,你来不来?”
沈月眉仿佛刚刚回过神来一般,回头看看韩景轩,呆愣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笔点点头说道:“哦,好的呀。”
她钻进被窝里,关上了台灯,韩景轩感觉这似乎不是她第一次刻意躲避了,又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出去,自己为何心眼如此之小。他把她抱在怀里,脱掉她的睡衣,那是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他轻柔地抚摸她。
韩景轩看着身边熟睡的沈月眉,她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呼吸非常均匀,韩景轩知道,每一个细节或许微不足道,可叠加在一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沈月眉刚刚的状态,和以前两人在一起时是不一样的,她丝毫不投入甚至感觉极其勉强的样子,如果说这些还都是韩景轩的多心,那过程中她差点睡着,韩景轩作为男人本能地心生不悦。
或许她累了吧,她要上学,要照顾古玩店,还要照顾家里,也是很辛苦的,韩景轩想着,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睡着。
走进大来饭店的时候,阿文已经在方桌边坐好,侍者端上黑啤和牛排,韩景轩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切牛排一边说道:“怎么只有你自己,我还以为你把大家伙都叫来一聚呢?”
阿文一笑,一边切下一块牛排放在嘴里,一边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