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婶几乎是看着陆楚言长大的。而他长这么大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安婶冲着自己发脾气。
陆楚言错愕着,不知道自己哪里大逆不道了,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安婶恨铁不成钢,直接动手起来。
她用力将几乎高出她两个头的陆楚言从沙发里拉起来,然后推着他去了二楼。
“好好哄哄少夫人!”
安婶大功告般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喜滋滋地到楼下,准备迎接老夫人。
陆楚言没有搞懂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地位竟然降低了好几个层次。自己的夫人冲自己发脾气,连家里的阿姨也对自己指手画脚。
关键,他并不是非常清楚夏安安为什么突然就愤怒了。自己难得站在夏安安角度,不想让她太过于劳累,所以才提出了相当合理化的疑问。谁知道她就爆发出如此大的怒气呢?
陆楚言摇了摇头,推门进了卧室。这时候,夏安安正躺在床上,独自抹眼泪。只能看到小小的抽搐的背对着自己的一团。
“你怎么了?”半天,陆楚言问了这么一句。
夏安安觉得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又陌生又疏远。自己仿佛认识他,又仿佛不认识他。
想起之前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两个人始终都是若即若离。从来就没有那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从来就不觉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就仿佛是一座冰山,不近人情,淡漠疏离。即使曾经说出那么一句“我爱你”也还不忘了警告那是最后一次,并且不保证以后不会爱上别人。
夏安安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跟这样的一个人继续在一起,不确定要不要给他生这个孩子。
夏安安通过上次陆楚言的愤怒,知道陆楚言是真心想要个孩子。
可是,他或许只是想要个孩子,并不在意给他生孩子的人是谁。那么,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代孕的。
想到这里,夏安安的泪水更像是开了闸门,怎么也止不住。
陆楚言见她迟迟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转到她面前,看着已经哭花了的一张小脸,有些无奈。
“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陆楚言硬挤出来这么一句话,这已经是他能够达到的最温柔的程度了。
夏安安擦着眼泪,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陆楚言,不停地哽咽着。
“陆、陆楚言。我认识你这么久,别的不说,但是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你说话算话。我现在问你,你说话算话吗?”
陆楚言不知道夏安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点头。
“上次你说过,只要我把你那条价值连城的手链还给你,你就同意跟我离婚,合约取消。是不是?”
陆楚言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貌似确实是答应过。并且他也知道夏安安已经拿回了那条手链,并且还做了鉴定。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安安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重提这个话题,她,竟然想要离开自己。在怀着自己孩子的时候离开自己?她疯了吗?
夏安安不等他说话,起身走到梳妆台旁边,打开抽屉。
一条明晃晃的手链就被扔到了陆楚言的面前,附带着一张鉴定书。
“这是你的手链。现在物归原主。明天,跟我一起去办离婚手续。从明天往后,我们的契约婚姻就结束,桥归桥,路归路。”
陆楚言食指抚了抚眉心:“夏安安,你是不是激素作怪,脑子不太清醒?”
“我清醒的很!你不要抵赖!我要跟你离婚,我要离开你!”
……
夏安安哭诉着痛斥陆楚言的时候,沈星瑜也跟谢秋白大吵了一架。
恩,确切的说,是她单方面把谢秋白给狂吼了一顿。
而后沈星瑜拿了谢秋白的车钥匙,开着他的车,逃离了谢秋白的纠缠。
沈星瑜,是没有驾照的……她会开车不错,但是技术并不怎么好。但是她依然时速超过八十,开着轿跑在大雾的郊外抛了锚。
傍晚时分的大雾浓的十米之内啥都看不见,沈星瑜又气又饿,关键还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干什么!
她跑到车外啥站了一会儿,然后仿佛看见有辆警车开过来,就使劲挥手。
能见度太低了,警察蜀黍估计是没有看见她。
沈星瑜急中生智,从路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奋力一扔,砸了过去。
非常幸运的,沈星瑜因为袭击警车和无证驾驶,被带走了。
警察蜀黍显然有些生气:“小姐!车子坏了找警察是哪个幼儿园的阿姨教您的?竟然还砸警车?我们是号称人民公仆,可您别当自家仆人使唤啊。你的力气还太大了,我们刚刚更新的警车被你弄车那副样子!”
沈星瑜哭丧着脸:“警察蜀黍,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车子坏了,回不了家。您可得维护社会安全稳定,保证人民安全,是不是!警察叔叔!”
“姐姐,我才二十五!您呢?车子坏了找保险公司啊,这点常识都没有怎么出来混?”小伙子拨拉开沈星瑜摇晃自己胳膊的手。心说这姐姐长得美是美,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