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白坐在露天的面摊内,假装当食客,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对面彭氏商会那里做窥探,彭会长熬了这几年,终于是当选上了彭氏商会的会长。
他聚集了几个商会代表开了个小会,会前结束已然端着个脸,直到被他手下的人众星捧月的请出来,这才笑着个脸几近上车时和他们和煦的闲聊,不过他这笑容也维持不了多久
陈德三算是洛小七养的杀手里面经验最资长的一个,他动手前一般会将自己容于目标附近的某一角,让旁人先不会对他产生怀疑,以至于现在连程家白也不知道许会长没出现之前他在哪里。
只见彭会长身子欲向打开的车门内一倾,陈德三压低帽檐,看不清脸,他做着黄包车车夫的模样,背着挎包,他先是悠闲的朝许会长逼近,手伸向挎包内。
在彭会长半只脚踏上车门时,他包里的子弹已经上膛,在别人都没注意到他的那一时刻,他拔出枪,在彭会长的脑袋上开了两枪,连贯的两枪,中间给人做出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等到枪声响完,陈德三已经跑了,不过他这次跑没那么幸运,因为他暗杀时正好巡警局的人也在场,一名名警员由着猎户那样遇见猎物时敏锐的嗅觉,分钟后就和陈德三的距离死死的扣住。
过程中,追的有些勇猛,直接撞掉了一个小女孩手中的糖葫芦,女孩直接了当的倒在地上哭,他们也不管直接扬长而去。
只见在商会门口,彭会长的尸体头部赫然显立着两个大窟窿,面目全非的倒在水泥地上,半只脚任在车内,他头上的血顺流而下,在地上荡漾出一小滩血水。周围的人随着彭会长身旁被溅起一身血的部下惊叫,这惊叫声蔓延了整条街。
露天面摊内的那个座位,留着碗热腾腾的面,面没动,旁边还放着两个铜板,吃面的程家白已然不见了。
程家白来时最先观察好地形,抄着近路在七棱八岔的陌生街道,赶在警员前面遇上了陈德三,他一把把奔跑的陈德三抓住——他跑的方向前面是个死胡同,没有路。
并快速的给他指了一条僻静的小弄塘,让他往哪里走,自己则留下来对付追赶而来的警员。警员将他作为嫌疑人抓起来,但又由于他背后的洛家过于强大,他们暂时没办法直接将程家白关到巡警局。
所以只能等着张饶舜过来问话,再次期间他像是个哑巴,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坐在看守他的方桌旁,也不反抗倒也是老实。
沈烨灵跟在张饶舜身后,随着进来,他或多或少的从张饶舜,或者警员哪里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只是眼前这个摩登少年一脸初世不深的样子,真的和杀人不眨眼的嫌疑犯有关系吗。
张饶舜斜眼上下打量起了这个四面楚歌依旧从容淡定的程家白,眼神示意了一下离程家白最近的刘探长,一段无声的交流过后便开始像牢狱当众的审讯官,经验老道的样子对待程家白,似乎再多问几句就能严刑逼供。
由于目击证人看到杀彭会长的凶手是个拉黄包车的车夫,不可能是一个穿中山装的青年学生,所以程家白只能算作和凶犯同谋的嫌疑犯。
他一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皮手套从手中拔出,低下头,口中说的话含着点随性又无奈:“行了,说说吧,你和那凶手是什么关系”。似乎是在表露着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程家白嘴硬道:“没关系,不认识”。
张饶舜立刻咄咄逼人的发问:“少装蒜,不认识,警察办案你在那里做什么”。
程家白沉默了一下,即便被逼问,腰杆依旧挺拔如松:“无事”。
他想来不会说谎,因为他说慌都会结巴耳朵chao红,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只听程家白毫无感情的抖搂这两个字,张饶舜冷笑了一下。
这倒正和了他的意,将皮手套往桌上一摔:“还真是可疑,你别以为洛家会出面救你,告诉你即便洛小七来了我也不放人”。
说着下定决心,给身边的警员来了一个眼神暗示,警员立刻会意,动手将他压制到巡警局的监牢,好好审问。
沈烨灵连忙上前对张饶舜说道:“镇守长,你们是不是真抓错人啦,这孩子看着不像是个能见血的人”。
张饶舜摇摇头,和沈烨灵耐心的解释:“现在的人,个个都Jing得跟个猴似的,烨灵你可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他以为沈烨灵心思单纯,就是看着一个个握枪杆子的警员围着一位无语反驳的手无寸铁的少年,活有一种军阀压榨穷苦百姓的感觉,想为程家白说几句。
谁知沈烨灵摇摇头,阻止警员将程家白带走,他将身子挡在程家白面前用手按着对方的肩,拒绝让警员触碰到程家白。
张饶舜看着沈烨灵如此护着他,先是一怔,走上前,惊讶的朝沈烨灵那边一指:“烨灵,你”。
沈烨灵转头,对他语重心长的说道:“镇守史,也请先听我说完,我坦白之前也被人这样诬陷过,那时曹师 长被杀害,我就与那凶手无意中相遇,他为了逃脱嫌疑,将杀过人的枪藏在我这里,也将我推成嫌疑 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