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彪的上下门牙被打掉了,老蛋的一只右眼也被摘除了,当下他们俩就都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李二彪的嘴肿得很高,别说吃饭了,连喝水都不能,一张嘴那嘴就撕心裂肺地疼。疼得李二彪坐不是躺不是的,他就去了老蛋的病房,气急败坏地喊道:“他nai的,这次算倒八辈血霉了,上下门牙都被打掉了,这是他nai的谁干的啊!”
老蛋躺在病床上输着ye,他的右眼被一块白纱布蒙着,脸拉得比驴脸还长,见李二彪进来,道:“彪子,我这没了一只眼可咋办?回家咋跟我媳妇交代啊!”
李二彪挠着头,恶狠狠地道:“他nai的,这是谁下的黑手啊?我要是知道是谁,非弄死他不可!”
老蛋哭丧着脸,一副很难过得样子,昨天晚上在酒桌上信誓旦旦地样子早没了踪影,像一下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直哼哼。
李二彪心想,他nai的,这不会是钱石头那兔崽子干得吧?听我舅说他失去了记忆,那天把他打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他跟民警都是这样说,说不是别人打的,还说像他那样的个头谁敢打他啊!
再说了,这钱石头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好,连床都下不了,怎么能黑更半夜的出来啊?那么,是我舅又得罪了别的什么人?他正这样想着,李二彪舅舅张有德来了。
张有德看见外甥李二彪的上下门牙掉了,说话跑着风,字也吐不清,又看看老蛋的右眼球被摘了,蒙着厚厚的白纱布,着急地道:“看看,看看这事儿闹的,日娘的是哪个鳖孙干的啊!”
李二彪和老蛋听张有德说也不知是谁干的,就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张有德,张有德呵呵地干笑两声道:“这样吧,你们在医院先养着,我回村里去,我要调查一下,看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必须得叫他们加倍的赔偿咱!”说罢,张有德气呼呼地走了。
张有德回到了村里,直接来到了钱石头家,一进院就往钱石头的屋里去了。钱石头娘翠芳正在院里洗衣服,见村长张有德没吭声就进了自己的家,还径直去了石头的屋里,就喊道:“村长,村长,你这是干啥啊?咋不说一声就往人家屋里闯,你懂一点规矩不懂!”
张有德一身怒气、满脸凶相,他黑着脸边往钱石头的房间走边骂道:“日娘的,你个鳖孙孩子可以呀,怎么下手这么狠,把我外甥的上下门牙都打掉了,把那老蛋的一只眼也打瞎了,你说说这事儿该咋办吧?!”
钱石头娘翠芳放下手里正洗的衣裳,跟着他就进了屋,道:“你说啥?谁的门牙打掉了,谁的眼睛打瞎了,我儿子石头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你到我家满嘴喷的是啥驴话啊!”又道,“我儿子是谁打的我还没有查清呢!”
张有德也不管翠芳怎么吵,上去就去掀钱石头盖着的毛巾被,他掀开一看,钱石头正睡得香,一声声地打着呼噜。张有德咧着嘴,发狠地道:“装,装,你个鳖孙装,还打呼噜,你以为日娘的你装睡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了?嗯!”
翠芳见张有德掀开了石头的毛巾被,又骂石头是装睡,上前一把把张有德推开,大声道:“张有德你跟我听好了,我儿子这次差点儿被打死,花了不少的医药费,你当村长的得负责给我们解决!”
翠芳这么大声一吵,石头醒了,他有气无力地道:“娘,干啥啊?你吵得我头疼,我现在直恶心,我想吐!”
娘道:“儿,你别吐,你先忍忍,娘去给你拿盆去!”说着就去外屋拿了个小塑料盆过来,刚到床前,石头“哇”地一下就吐到了盆里。
张有德看着钱石头身体病弱成这个样子,觉得昨天夜里打二彪和老蛋的事儿,可能不是钱石头干的。他缓和了一下口气问:“石头,你昨天黑夜出去了?”
钱石头木木地看着张有德道:“出去?出去上哪儿啊?”
张有德呵呵地冷笑笑,道:“去我家门口啊!”
钱石头捂着头道:“娘,我头疼。”
翠芳这时对着张有德道:“张有德,你大早晨的在我家发的是啥疯啊?问我石头去你家门口了,你睁开眼看看,他连床都不能下,下不了床还头疼,难道你把他抬到了你家门口了啊?!”
张有德一脸迷茫地道:“是,是,石头连床都不能下,那日娘的这事儿是哪个鳖孙啊?”他有些迷糊,边说边走了出去。
张有德从钱石头家出去了,张有德觉得昨天夜里的事儿绝不是钱石头干的,看他那病歪歪的样子,下地都下不了,怎么能走那么远的夜路到我家门前啊!
他越想觉得越蹊跷,那这日娘是谁干的啊?难道是富贵回来了?是富贵知道自己和他老婆在家里乱搞?不会吧?富贵媳妇可不是那人,她跟自己干那事儿时,就害怕叫她男人知道,怕她男人知道了不要她,她怎么敢跟自己的男人说啊?
张有德背着手,像只狗一样在村里溜达着,他想来想去想到了春香身上,难道这事儿是春香找人干的,钱石头被打住院后,春香曾来找他兴师问过罪,但当自己说怎么会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时,春香就走了。可一想,这事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