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李二彪打来的,张有德看了看翠芳,赶紧出了大棚,去外边接去了。
李二彪在电话里说:“舅,我们到广州了,这趟来的真不容易,要不我聪明,我和老蛋就栽了!那天我看见我家、老蛋家还有你家都有警察蹲坑,我和老蛋在山上的洞里躲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才偷扒上往南走的大货车,一路上我们好辛苦啊!”
张有德道:“彪子啊,我知道,知道,那天我也在为你们担心啊,为你们捏着一把汗啊!”
李二彪道:“舅,这下好了,我们平安地到了我二舅家,现在已经住下了。另外,我出来时太慌,没顾上跟我娘说,你抽空去跟我娘说一声。”又说,“舅你再跟老蛋老婆也说一声,你就说老蛋跟着我在深圳呢,你可千万别说我们在广州啊,别叫他老婆在外边跟人瞎说!”
张有德道:“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跟你娘说一声。”又道,“你二舅给你们找到活了没,我打电话叫你二舅给你们临时找个活儿,毕竟每天还要吃喝呢!”
李二彪道:“舅,放心吧,我二舅正给我们找着呢。”
张有德道:“那就好。”又道,“彪子啊,你和老蛋先在那儿躲一阵子,等这里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回来。”
李二彪道:“知道了。”
张有德接完电话,就又进了大棚里,他笑呵呵地道:“翠芳啊,我刚才去接了个电话,我跟你说啊,我不是说你弄不清,我是说你在这件事儿上糊涂啊,你想想,我一个村长,能在背后叫人破坏你们的大棚菜?我就是再对你们有意见,我也不可能干出那样的事儿吧?那我还像个村长吗?”
张有德见没人理他,停了停又道:“算了,我说翠芳,还有你春香,你们今后要是有啥困难,可以直接找我,村里千方百计给你们解决。”
翠芳和春香没有理他,李铁拐道:“村长,只要这大棚菜以后不被人破坏,我们就算烧高香啦!”
张有德道:“不会的,不会的!”说完,他咿呀咿呀地哼着歌走了。
张有德刚出大棚,李铁拐就朝着张有德的后背狠狠吐了一口:“你个老滑
头,这事儿明明是你指使李二彪干的,还装蒜!”
春香道:“也不知道那李二彪跟老蛋躲哪儿了,连派出所都抓不到!”
翠芳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派出所迟早会抓住他们的!”
张有德刚进村,他看到在他前边有一个女人,正背着一捆猪草吃力地走着。张有德紧走两步撵上去,一看是山花,就呵呵地笑着道:“山花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来,我帮你背吧?”
山花把猪草放到了地上,擦擦满头的汗,道:“好啊,村长,我正背不动呢,快来帮我背!”
张有德以为说句好听的话让让,谁知这寡妇还真叫自己背,你说说,在这村子里,我一个村长背着一捆猪草像话吗?还是跟一个寡妇背的。就笑笑道:“你还真不客气啊?”
山花道:“你不是要替我背吗?咋,说话不算话?”又白一眼张有德道:“就知道你是好嘴!”说罢,从地上背起猪草走了。
张有德道:“日娘的,村里的这些寡妇,一个个跟吃了枪药似的,说话一个比一个冲,还真得罪不起!”
中午,张有德吃了饭,他就一直等着孙惠英来,他想,也没跟孙惠英定个具体时间,谁知道她是几点来?这一个人在家,真是闷死了!
张有德睡了一觉起来,一看快下午三点了,他觉得孙惠英该来了,就把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坐在沙发上等孙惠英敲门。
张有德敲着二郎腿,抽着烟,他想,孙惠英马上就到了,今天要好好地跟她乐呵乐呵,这样想着,他心里就觉得美不唧的。
三点都过了,怎么孙惠英还没来?日娘的,这是咋回事啊?孙惠英一向是很听话的啊,难道那个王玉峰在家?张有德正这样想着,这时有人敲门了,张有德心想,来了,他一下子高兴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屁颠屁颠地往院里跑,嘴上喊着说:“贝儿啊,我来了!”
张有德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院门跟,用最快的速度去开门,他边开门边喊着:“宝贝啊,你可想死我了啊!”
可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孙惠英,而是治保主任张二楞,他有些惊讶,道:“二楞啊,怎么是你呀?”
张二楞摸着头,愣头愣脑地看着张有德,纳闷地道:“村长,你叫谁心肝宝贝呢?”又道,“村长,你是不是在等人?”
张有德一看是张二楞,觉得很失态,也很尴尬,笑笑道:“二楞,你来干啥啊?”
张二楞傻笑着道:“村长,你倒是等哪个心肝宝贝呢?”
张有德不高兴地道:“去球,日娘的我能等谁啊?”
张二楞还是傻愣愣地笑着道:“村长,我都听得rou麻了,你咋叫得那么亲啊?”
张有德红着脸,把眼睛一瞪,道:“二楞,你胡说啥?我啥时候说了?净下扯!”又道,“有啥事儿快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