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在李二彪的耳朵上道:“彪子,现在钱石头的人多了,那翅膀也硬了,对付像钱石头这样的人,你不能跟他面对面的硬来了,你得跟他们斗智,懂不懂!”
李二彪道:“舅啊,怎么斗啊?”
张有德道:“怎么斗?你个傻儿啊,你就不能想想啊?你非得吃他那眼前亏?嗯!”
老蛋道:“舅舅,你当村长这么长时间,你经验丰富,那你教教我们呗?”
张有德道:“蛋啊,你和二彪子都年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不打嘛,非得吃他们那眼前亏,叫人家又是人,又是狗地把你们包围起来打啊?看看,打得你们还有个人样子吗?”
李二彪道:“舅啊,你快别绕弯子了,有啥话你就说吧,我和老蛋今天丢大人了,那钱石头打得我们都给他跪下叫爷了!以后在江湖上,我们简直没法见人啦啊!”
张有德道:“不管叫爷还是叫爹,那都不怕,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从今后你们听我的,跟他们作对要有战略,不能傻乎乎地硬上,知道不知道!”
李二彪道:“舅舅啊,有啥战略你快说啊,真是急死我了啊!从心里讲,我在江湖上堂堂的李二彪,却毁在一个种大棚菜的人手上了,叫江湖人知道了笑话啊!”
老蛋插嘴道:“舅啊,你好赖也是个村长,你就不能用权力治治他吗?你看他嚣张的,连你都骂了!你看他钱石头给你捎的信,要打碎你的狗蛋,你看看这话,连你都快被收拾了!”
张有德哈哈地笑着道:“蛋啊,日娘的,他个鳖孙跟我斗还嫩着呢!”又道,“你们这俩天先歇歇,养养伤,等过了这几天,你们半夜偷偷地摸进他们的果园,放一把山火给他烧了,然后你们就赶紧跑,跟他们来个不见人,等火烧起来了,日娘他们的人也到跟前了,你们也早跑球了,急得他们个干瞪眼!”
李二彪瞪着眼,一笑道:“嘿,你还别说,这个办法太好,我们就不跟他们巡果园的人打照面,他那球弹弓,他那屌狗,他那些熊人还有鸟用啊!”
老蛋呵呵地也笑了,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我们去果园哪个地方放火好,放了火又往哪儿跑啊?”
张有德道:“蛋啊,你咋这么不开窍啊?往哪放火好?往哪儿跑?你傻啊?哪儿没人你就往哪儿跑啊!我们给他们打的是看不见人战术,这样他们的那弹弓,他们养的那狗就都没用了。”说完,张有德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二彪用手摸摸头上被弹弓打的疙瘩,又摸摸被弹弓打红的耳朵道:“嗯,要不就说呢?这姜还是老的辣!这个看不见人的战术简直太好了,他们既损失了,又抓不到人,还破不了案,非气死他钱石头不可!”
老蛋道:“好,好,叫日nai的钱石头往死里打我们,这次我非他娘的把果园给他烧了不可!”
快天明的时候,张有德给他们每人找了一身衣服,叫他们穿上回家了。
钱石头回到了家,他今天非常的兴奋,他觉得多少天来,今天夜里打李二彪和老蛋是最痛快的,他觉得这一次狠狠打击了这些坏蛋的威风,把李二彪和老蛋彻底打软蛋了,把他们彻底打服气了。
夜很静,人们都进入了香甜的梦中,钱石头感觉累了,他觉得简直太累了,他到院里凉水管上洗了洗,就躺到床上睡了。谁知,他刚睡着,他就又做了个梦,他梦见了红梅放假回来了,回来了她没有回家,就来找钱石头了。
红梅在院门外喊着:“石头,石头,我是红梅,我回来了,你开门啊!”
钱石头听见了红梅在叫他,就赶紧起来出去开门,他开开院门,看见红梅正站在门前,她害羞地看着钱石头,月光下她的脸羞得红红的,见到钱石头,她一下子把头低下了。
钱石头一把把红梅拉进屋,道:“红梅,怎么你放假了?你们放假放得好早啊,这还没割麦子呢,往年不是割麦子时才放假吗?”
红梅一边跟着钱石头往屋里走,一边道:“傻样儿,什么放假啊?人家不是想你吗?回来看看你!”
走到院子的中间,钱石头一听红梅说想他,就一下把红梅抱了起来,他抱着红梅转着圈,红梅笑着,那笑声很清脆,夜的山村,宁静的小院,红梅的笑声传得很远。
钱石头对红梅道:“红梅,你别那么大声笑,邻居们都还在睡觉,你看我娘也在睡觉,咱不要把她惊醒了!”
红梅看着石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钱石头领着红梅进了屋,让红梅坐在椅子上,钱石头道:“红梅,我可是真想你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来封信,哪怕几个字呢?”
红梅笑着道:“看你,真不害羞,我走这么几天你就想了?”
钱石头道:“是啊,难道你不想,你不想你咋回来了?”说着就在红梅的脸上用指头刮了一下。
红梅红着脸笑着,笑了一会儿道:“其实,石头,我也想你啊?不然我怎么能回来见你,你个大傻瓜!”
这时,钱石头突然想起那天做的一个梦,在饭店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