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的宾馆,白色诺大的床上,金色波发如同向日葵般耀眼,床的岩边还遗留下颓废的灰白色的烟灰,女孩抬起惺忪的眼,四目望去,房内空无一人。
马路上,灰暗的路灯下,隐约可见两个牵在一起的瘦小的身影,洛菲菲说,“好啦,就送到这吧,你一个人回去注意安全啊!”
汤晓雨笑道,“我长这么安全,该小心的是那些坏人才对,哈哈……”
洛菲菲打趣道,“我担心的就是那些走夜路的人,怕他们撞到你这个小祖宗啊!”
两个人扭扭捏捏,又是晚安,又是good 赖丝,也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好朋友,
一个向左,
一个向右。
洛菲菲不一会儿就到了家,爷爷nainai已经回房间睡了,可客厅的一盏灯依旧亮着,把书包放在经过多次修修补补了的木椅子上,自从父母离世,爷爷nainai就只能靠着微薄的养老金和退休费生活,照顾自己还好,就是多了她这个孙女累赘要读书要学费。
所以,她才去学修自行车呀,家里除吃饭水电费那有多余的钱给她,班上的同学又因为上次误会,集体排斥她,本来是读完这个学期,下学期就不来的,可是,谁让她碰见了那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又碰见了……那个傻乎乎的女孩。
幸福的让她,放不下,这两个人呀。
刷牙洗脸走进房间,从破旧的枕头下拿出那本厚厚的英汉词典,聚Jing会神的看着,手指摩擦一页,上面是巴黎圣母院,还有美国的自由女神像。
闭上眼,轻轻睡去,她的梦想,是环游世界,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在床边给她说的,要带她去迪斯尼乐园玩。
没有关系的爸爸妈妈,菲菲会有朋友陪着一起去的。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但骑银色自行车的一定是李灿男。
我经过一个又一个路灯,它们在黑夜的笼罩下如同暮年将息的老人,当然,我也包括在内。
我汤晓雨何等人也,是用一顿饭一个火锅就能解决所有烦心事的人,可为什么偏偏过不了,启温言这个砍。
车子从耳边呼啸而过,刺目的闪光灯,这座城,除了人,都是死物。
一个人千万别走夜路,因为除了别人想你出点事,你自己有时候也想死。
红灯还是亮着的时候,七八米长的马路,我心神淡定的走在中间。
既没有觉得生无可恋,也没有觉得死不足惜,我就是想试试,一下子消失,被抹去生命。
你有没有,一个时刻痛的心已经麻木,脸上还呈着笑容,站在马路中间,并不是无所畏惧死,而是不知如何去面对这生活。
有一辆三轮车从我眼前经过,距离,很清晰的告诉你,就五厘米,身后的车子,陆续不断。
那一刻,我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启温言。
听说,当你不确认你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想想你自己,在最失望最低谷,最失魂落魄时,想到的一个人是谁,那你多半喜欢的就是这个。
我不仅想到了,我t还差点为他自杀了。
毫发无损的走到马路对面,心里似乎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心情也有些解脱。
发现地下有一角钱,我弯下腰去捡,我爸有这种集一角钱的爱好,捡起来,说不定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呢,是吧,老爸老妈,你们也一定想我了吧。
一只四十几码的脚踩在我手上。
第一次得横外之财,就被人发现了要阻止我,我很不高兴,我一不高兴,就破口大骂。
“我靠,谁啊!原来是你这个黄毛啊!”啥,我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没听清楚,那个黄毛?
两个人瘪气十足,黄毛说,“原来是你这个长头发啊,上次受保护费没收着,这次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呵呵。”
我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拿出二十五块钱,说,“大哥,我这个星期的零花钱都给你了,上次是我不对,见谅,见谅。”
说了一个人别走夜路,有时候你自己不想死,上帝总想你出点事的。
黄毛和他的兄弟步步紧逼,说,“这次不是来找你要保护费的,有人出钱,让我们替她教训教训你,小妹妹啊,以后出门算算黄历吧。”
一定的,一定的,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个灾星。
拖把头手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粗麻袋,听他大哥的指挥,一个麻利的动作就把袋子往我身上套,一脚把我踢倒在地,只听见黄毛的声音,说,“我们不打女人,只要把袋子给你套上了,我俩看不见你的脸,也就不觉得你是女的了。”
我靠……
掩耳盗铃丫
一阵拳打脚踢,我蜷缩着身子,疼痛的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感觉继加在自己背部的疼痛在减少,好像是有什么人,抱着自己。
耳边传来闷哼一声,这怀抱我感觉到很熟悉。
“温言,是你吗?”
启温言没有说话,死死地抱住这个麻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