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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兽同样是拥有灵智的妖兽,它还没有答应,女萝先一步道:“我这就帮你把铁链弄开。”
她伸手攥住铁链,稍一用力,上面的咒文在遇到外力时发出红光,但却根本没能伤害到她,几声清脆的响动过后,铁链断开,独兽重获自由,见它不抗拒,女萝大着胆子摸了摸它的头:“我混进来是为了救朋友,它也是妖兽,是一头飞翼重影豹,名字叫雷祖。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它被关在哪里,所以请你先忍耐一下,好吗?我保证会放你出去的。”
“这铁屋是以特殊玄铁所制,想逃可不容易。”
摄魂铃说话总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女萝抬手就把它又塞回了乾坤袋:“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随便便自己跑出来。”
摄魂铃气恼:“凭什么它能?”
日月大明镜慢悠悠地围着女萝转悠,“因为我们从来不说叫人厌烦的话。”
它们跟在女萝身边,更多时候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保持沉默,偶尔才会跟女萝说话,且从不向女萝提供任何知识以外的帮助,不像摄魂铃,懂得不够多性格又不够好,难怪讨人嫌。
独兽低低叫了一声,女萝的藤蔓从它的头上一路抚到尾巴尖儿,生息并不仅仅适合人类女子,对雌性妖兽也一样,女萝所见过的女修屈指可数,但从濯霜留下的那些手稿来看,目前为止并没有女修察觉到除却清灵之气外,她们还有另外一种修炼的可能性,而雌性妖兽或多或少都能从天地之间感悟到,只是由于妖兽身份所限,无法彻底领悟与发挥。
安抚好了独兽,女萝才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箱子走到门边,大声喊着要外面人开门。
外头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人进去了这么久,居然没有被吃掉!
他们将信将疑,毕竟这头独兽十分狡猾,在它手上吃了不少亏,但在女萝一再的请求下,最终,为首的弟子选择把门开了一条缝,见先前进去的车夫当真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不敢置信:“你、你是活人还是死人?”
“瞧您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活人,这独兽我瞧着也不凶啊,怎地您这些位仙家却怕成这样?”
御兽门的弟子自觉被这凡人车夫瞧不起,心头登时堵了一口恶气,恼道:“不凶,不凶你上去摸它两把!”
怕不是那独兽先前闹得太厉害,已累得虚脱,叫这厮捡了便宜,有本事靠近试试!
女萝从善如流转身走到独兽身边,抬手摸了摸独兽的头,她的气息很舒服,独兽只撑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她,复又闭上,这下可把那御兽门的几个弟子看傻了眼,他们互相推搡,却谁也不敢朝里头走,这头独兽先前便用过苦rou计,假装浑身无力,骗人进去就咬死,可怕得很!
眼前这车夫虽平平无奇面上甚至还有疤,但他既然能靠近独兽,那这头独兽也算是能留住了。
“这样吧,你就别回天宝车行了,留在我们御兽门做点小活儿,怎么样?这独兽既然听你的话,那你就好好照顾它,帮它把伤养好,放心,我们绝不会亏待于你。”
女萝求之不得,但面上还是有点犹豫:“那、那我也能修炼了?我是不是成御兽门的弟子了?”
没想到这车夫如此贪得无厌,几个弟子瞬间无语,只搪塞两句,没说能也没说不能,忽悠了两句好好干就完了。
女萝担心回去时少了个人,到时天宝车行一对,再传消息给御兽门那就糟了吗,于是她假作忐忑:“几位仙家,我……实不相瞒,我家中还有两个弟兄,他俩平日里瞧着我这天宝车行的活计就眼红,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被御兽门留下,肯定要顶我的工,能不能求几位仙家帮帮忙,先别跟车行那边说?若是我在这里干得不好,回去也还有个糊口的活儿。”
这倒是女萝想多了,御兽门的弟子可瞧不上凡人,他们能随手拉人去喂妖兽,怎么可能会跟车行说一声少了个人?
但这几个弟子也挺会装相,假作犹豫,好生受用了一番凡人的吹捧赞美,这才假模假样点了头。
另外三个车夫都是废物点心派不上用场,在御兽门他们不敢造次,直到驾车离去才敢偷偷骂两句,而那个被女萝打晕了塞进草垛子里的车夫迷迷糊糊醒来,基本断了片,反正自己稀里糊涂睡了一觉完了活跑完了又能家去继续睡,稳赚不赔。
既然要留在御兽门,自然不能再穿车行的衣服,女萝分到了两套最底层弟子的衣裳,她要做的就是负责独兽的喂食、抹药以及清洁。
独兽,顾名思义,是一种独居妖兽,外形似虎却通体雪白无杂色,最为特殊的是它们头上长有一对淡金色的翅膀,能够驭风,妖力强大,从未有过被人类驯服的例子,宁可绝食而死也绝不受人类驱使,心性十分高傲。
但铁屋子里那头独兽已是瘦骨嶙峋,且浑身是伤,可见在御兽门的日子必然不好过。
女萝在给独兽准备食物时,已经见识过御兽门是如何驯服低等妖兽的了——以打为主,以药为辅。
要知道御兽门足有几千弟子,门中妖兽更是以万计数,一只一只用爱感化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