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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螳螂不会说话,它不停点着触角,女萝明白它的意思,它连黑铁屋都能自由出入,更遑论地牢,必然是找到了雷祖,并且把她的藤枝给了对方。
“谢谢你,辛苦你了。”
她轻声说着,螳螂又动了动触角,竟是灵活地用两根触角对女萝比了个心,看得女萝忍不住笑出声。
前辈咕哝:“声音这么大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显然还憋着气呢。
女萝小声道歉,然后让螳螂睡在了自己枕头上,她每日只需睡一个时辰,在御兽门没法早起练剑,便练习如何使用生息,就这样天还没亮,女萝便已起床干活,前辈自然是睡到日上三竿,别看他昨儿晚上说什么师兄弟之间不分你我,次日一到,却是直接往椅子上一躺,嘴里哼着小曲儿,只看女萝忙来忙去。
嘴里还要指指点点教她如何干活,嫌她不够麻利勤快。
“哎哟,什么,什么东西咬我?!”
原本躺在长椅上的前辈鬼叫一声原地跳起三尺高,用手摸向屁股,女萝一回头看见他这猥琐的动作,他却大叫:“秦粮,秦粮你快帮我看看,什么东西咬我?”
女萝不想管他,直到她瞧见一只分|身螳螂从秦粮屁股上消失,赶紧道:“许是那里有什么虫子,前辈,你可别躺着了,还是站起来走走吧。”
那一口咬得十分之狠,前辈捂着屁股一瘸一拐,“不行,我得回去躺着休息会儿,这里就全交给你了啊,要是你干不完就留着,等我好了我来。”
说完没等女萝答应,已经往住处去了,女萝无奈道:“下次不可以这样做了,你不嫌他脏啊?”
螳螂从她脚背一路飞到肩膀,女萝数落完了忍不住笑:“不过看他疼得龇牙咧嘴,也是有趣。”
她继续剁rou,准备给独兽喂食,顺便问螳螂:“你叫什么名字呀?可惜你不会说话,我也听不懂你的语言,你跟独兽,平时都是怎么称呼彼此呢?”
螳螂歪了歪头,小小振动了下翅膀,两只强健的前肢竖起摇了摇。
妖兽与人类不同,除非炼化横骨或是化为人形,否则都没有名字。
女萝思考半天:“嗯……要叫你什么好呢?你这样聪明,又这样强壮,还很有魅力。”
然后螳螂就在她肩头开始脚滑打转,肢体语言无比丰富,表达出了“你夸得我飘飘然”的情绪,女萝忍不住捂嘴偷笑,“人间界有个词叫螳臂当车,意思是说一只螳螂举起自己的前肢想要阻挡车子前进,比喻不自量力去做某件做不成的事,可我觉得,就算人人都说做不成,没有希望,不去尝试也不行,万一能成呢?叫你当车,好吗?”
当车很喜欢这个名字,开心地展开翅膀围着女萝飞了好几圈,等去了黑铁屋给独兽喂食,女萝跟它说了昨日之事,正说着呢,发现自己喂到独兽嘴边的rou被拒绝了!
她惊了,不解:“你怎么了?”
低头看了看木桶中的rou,了然:“是不是这些rou吃腻了?那我立刻去给你换,天宝车行又送了新鲜的rou来——”
刚起身要走,脚踝就被独兽用尾巴圈住,女萝更加不解:“到底怎么了?你是想离开御兽门了吗?”
见她一次两次都猜不对,独兽生气地用头把女萝拱开,脑袋埋进前肢中,女萝正茫然呢,突然瞧见螳螂,刹那间茅塞顿开:“啊对了,我一直想说,你有没有名字呀,如果没有,我给你取一个好吗?”
独兽立马抬起头,目光灼灼望着她。
女萝哭笑不得,她抬手试探着摸摸独兽背上的毛毛,见它没有抗拒,才柔声道:“我不是忘了给你取名字,而是想不出来怎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你。”
这可不是她胡说,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独兽勉强接受了这个选择,然后抬起爪子在地上拍了两下,意思是给你时间,最好快点想,不然我可等不及。
从黑铁屋出去,女萝吐了口气,好险,幸好她反应快。
前辈回去躺着,她得赶紧把活干完,然后去跟何侃汇合,希望他没有说大话。
事实证明,何侃还真有两把刷子,见女萝比自己早到,他很满意,因为他不喜欢等人,随后便带着女萝大摇大摆去了地牢入口,守门弟子正要阻拦,却见何侃掏出了一面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蔡字,见状不敢再挡路,连忙向两边绕开,于是何侃与女萝顺利进入地牢。
御兽门的地牢关的全是不听话的妖兽,一进去,属于妖兽的威压迎面扑来,何侃顿时脸色泛白,腿脚都软了,女萝犹豫了下,问道:“何师兄,您没事吧?”
见一个低等弟子都比自己能撑,何侃硬是开口:“我没事,你、你走前面。”
要是有危险,也好让这人挡着,且自己走后头,还不会被发现双腿哆嗦厉害。
女萝听话地走到了前面,地牢里点着火把,虽不如外面明亮,却也足够将里头看清楚。
与关人的地牢不同,御兽门地牢的地面与墙壁皆是以特殊材质制成,每一间牢房都相隔甚远,这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