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从出生起便是万众瞩目,无比金贵。她生辰前后这段时间啊,你在城中买东西,都比平常便宜好些呢!”
“原来如此。”
横竖也没新客,老板干脆坐下,向女萝等人讲述柔宜小姐,总之在老板口中,柔宜小姐是一等一的好,善良可爱活泼纯真,像小仙女一般,见过她的就没有不喜欢的。
从老板的话里,女萝仿佛看见了一个在家人的关爱与呵护中快乐长大的小姑娘,她听得面带笑意,等送走意犹未尽可惜有客人上门的老板娘后,才发现斐斐一脸闷闷不乐。
问她,她才略带茫然地抬头:“姐姐,为何人与人,如此不同呢?”
她出生在一个清贫之家,父亲轻女重男,母亲只会哭泣,她四岁便被卖进不夜城,十四岁开始接客,受尽苦楚,可凤柔宜却含着金汤匙出生,有疼爱她的亲人,有爱戴她的百姓,她过个生辰,有无数的人为她感到高兴。
斐斐却开心不起来,她从中看到了卑微又可怜的自己,她不明白,人与人为何生而有贵贱?
阿刃心大,不会想这些,斐斐却心思敏感,她受过许多伤害,又缺乏安全感,会这样想,女萝并不意外。倒是斐斐,这么说完后,生怕女萝觉着自己善妒讨人厌,连忙解释:“我,我不是说她坏话,我就是不懂……”
女萝坐了下来,“嗯,我明白。”
斐斐垂下小脸,手里的纸人已被她撕扯的稀巴烂,她本来也很高兴,很期待烟火大会,可只要一想到所有人都为柔宜小姐庆祝生辰,便会想到自己,不由得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人与人生来便是不同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女萝柔声说着,“若是要问这样公平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大抵是不公平的吧。但是斐斐,你要清楚,生来不公平的,并不仅仅是你跟柔宜小姐,还有这世上无数的女人跟男人。”
“有些人生来便没有双手,疾病缠身,有些人却生来四肢健全健康平安,有些人生来家徒四壁连书都没得读,有些人却穿金戴银富贵荣华享用不尽……如果总是将目光聚集在这些不公上,斐斐,你会产生许多不好的情绪,甚至可能迷失自我。”
“柔宜小姐是很令人羡慕,可斐斐也有许多令人羡慕的地方。”
斐斐眨眨眼睛,“我?令人羡慕?”
“对呀。”女萝点头,“我羡慕斐斐一往无前的勇气,非花羡慕斐斐敢恨敢爱从不遮掩,就连飞雾也羡慕斐斐,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能勇敢做自己。”
阿刃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也羡慕,斐斐吃得少,省钱。”
斐斐终于被逗笑了,她投入女萝怀中,乖巧道:“姐姐,我不是嫉妒柔宜小姐,这世上有你我这般的苦命人,也有像柔宜小姐那样命好的,我不嫉妒她们。”
女萝摸摸她的头发:“嫉妒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只要不被嫉妒迷惑……将其转化为成长前进的动力……斐斐,你看,就连嫉妒这两个字,也都是女字旁,难道男人就不会嫉妒吗?”
“他们当然会。”斐斐说,“男人是我见过最小心眼最狭隘的生物,严黑只因被一名客人看了一眼,便认定那人瞧不起自己,于是将人给杀了。”
她再羡慕柔宜小姐,也不会这么做。
女萝对斐斐说,“命好不好,在出生之前,你我无法掌控,但是现在,命运就在我们手中。不怨天尤人,不自怨自艾,我们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斐斐乖乖点头,又开始努力折纸吹气,这一回的纸人比从前坚持的时间都长,也令斐斐明白,她不必去比较旁人的长处,只要坚持自我,勇敢前行,那么人生就不会没有意义。
疾风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尾巴轻轻摇晃,勾住女萝手腕,女萝顺势捋捋它的尾巴毛,斐斐吹好的那只纸人摇摇晃晃落到地上,笨拙地学习走路,九霄好奇地围着纸人绕来绕去,阿刃跟当车开始品尝老板送的零嘴,夕阳余晖落入房内,一片美好静谧。
等斐斐练习完,女萝便邀她与阿刃一起出去走走,城中如此热闹安全,总是待着屋子里多闷得慌?
斐斐兴高采烈地向女萝展示自己折的一摞小纸人,小纸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很有气势地走了两步,噗噗噗噗,全倒了。倒是斐斐,这么说完后,生怕女萝觉着自己善妒讨人厌,连忙解释:“我,我不是说她坏话,我就是不懂……”
女萝坐了下来,“嗯,我明白。”
斐斐垂下小脸,手里的纸人已被她撕扯的稀巴烂,她本来也很高兴,很期待烟火大会,可只要一想到所有人都为柔宜小姐庆祝生辰,便会想到自己,不由得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人与人生来便是不同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女萝柔声说着,“若是要问这样公平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大抵是不公平的吧。但是斐斐,你要清楚,生来不公平的,并不仅仅是你跟柔宜小姐,还有这世上无数的女人跟男人。”
“有些人生来便没有双手,疾病缠身,有些人却生来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