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孩……
那个金发女孩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既视感?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又是谁?
该死,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中原中也低垂着眼帘,冰蓝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in郁。
少年十四
马场善治开车把复仇屋的人送到了废弃仓库那里,他们接到委托后经常会在那里对被复仇者进行各种处罚,轻者扇一巴掌,重者千刀万剐,全取决于加害者曾经对被害者做过什么。
废弃仓库内一片漆黑,唯有顶部有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泡。肌rou大汉把市长儿子绑到一个椅子上,然后用一桶冰冷的水泼醒了他。
“咳咳、咳——”黄发青年被呛了几口水,剧烈咳嗽着睁开了眼睛。
次郎在他的正对面调整着摄像头,对他露出了一个表面温柔实则堪称魔鬼的笑容:“晚上好呀,原田悠介君。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讨论一下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呢?啊,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还记得你那位虐猫的朋友吗?”
原田悠介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缓缓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那只猫咪的主人是一名贵妇,她已经委托我们对那个人复仇了哦,你想看看他的下场吗?”次郎笑得云淡风轻,他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点开一段视频。
那个虐猫的朋友面对镜头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口齿不清地胡乱说着:“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只猫是有主人的,也不知道原来它那么名贵那么值钱……我……我可以赔!五十万……不,一百万!我可以让我爸爸立刻给你们转账!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镜头外一个男声语气平淡地说:“不好意思呢,那个妇人对我们的唯一要求就是,将你对她的爱猫所做过的事情,如实地一比一返还在你身上,让你好好体验一把她的爱猫遭受过的痛苦。”
当初轻飘飘的虐猫事件,如今却成了自己未来的地狱响铃,也成为了自己即将面临的终极惩罚。
次郎把视频关掉了,没有给脸色逐渐惨白的青年看完视频全过程。
“再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吧。”次郎勾起了一个微笑,“给我们下单对你复仇的人其实并不是什么你以前随手殴打的流浪汉哦,至于是谁……不好意思呀,那可是很重要的客户,可不能告诉你。唔,他下单的内容是……”
“‘将你对被你jian杀折磨致死的前几位少女所遭受的痛苦,如实返还到你的身上’。”
复仇屋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信条,对被复仇者的惩罚绝对不会超出他对受害者做过的范围。
那些少女们生前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复仇屋的人都会一一让那个畜生切身体会。
两个小时后,‘处罚’结束。
肌rou大汉赤/裸着上身与次郎从废弃仓库里走了出来,马场善治靠在车外面抽烟,中原中也、林侨梅和美咲都待在车内补眠。见到两人出来,马场善治露出了一个微笑:“辛苦了,小马。”
肌rou大汉——也就是何塞·马丁内斯活动了下胳膊,耸肩:“举手之劳而已。次郎,善后就拜托你了。”
“啊,交给我吧。”次郎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三分钟后,他说:“他们说马上就会来。”
复仇屋除了替被害者复仇外还包括收尸善后一条龙服务,保证不会被警方根据蛛丝马迹追查到他们头上。
听到车开门的声响,中原中也迷糊着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呵欠。外面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电量堪堪维持在一个岌岌可危的程度上,奄奄一息地为手机续命。
满打满算,他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而已。他刚想打开自己的联系人列表,想要知道昨晚是谁给自己打来了电话,结果手机屏幕就突然一黑,黑屏上照出了自己的脸。
没电了。手机被迫自动关机了。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回去充电后再回拨应该也不算迟。林侨梅恰好在那个时候也醒了过来,揉着眼睛下意识地询问:“几点了?”
“快六点了,按你哥平时的作息的话他应该也快起来了,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回去吧。”马场善治回答了她的问题。
“啊,好、好的,谢谢您!”林侨梅立刻睡意全无,即将和哥哥重聚的事情让她的心情激动又不安。事实上,他们已经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林侨梅紧张地握住了拳头,在心里想,不知道哥哥成为了怎么样的人呢?会不会越发英俊了?毕竟小时候在她心里哥哥一直是最帅的人。
……
十二小时前,博多区的临港酒店里。
阿瑟·柯南道尔合上手机,淡漠的语气中包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那个孩子在早良区百道浜的一家酒店里,绑架他的人是这个城市的市长的儿子。”
“辛苦你了,谢谢你。”对方温和有礼地回答。
“举手之劳,只是如果你不拿夏洛克来威胁我就更好了。”柯南道尔冷淡道,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