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好奇转眸,“书上说什么?”
苏锦应道,“原来雪花真的是花的模样,并不是人杜撰想象的……”
柏炎好气好笑,“书上还说什么了?”
苏锦转眸看他,认真道,“说下大雪的时候,夫君若是牵着他夫人一道在雪中漫步,就会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柏炎遂将伞扔了。
苏锦笑不可抑,继续道,“下雪的时候不冷,融雪的时候才冷……”
“还有呢?”柏炎亦笑。
“我喜欢炎哥哥。”
他心中微动,却佯装握拳轻哼,“……是什么书,我也去看看……”
苏锦笑开。
只是笑声未落,他将她抱起,苏锦微楞。
雪花飘落一片在她脸颊上,他悠悠开口道,“小阿锦,书上有说雪是什么味道吗?”
苏锦怔住。
他舔上她脸颊那枚雪花,俯身吻上她的双唇,“那记得了,雪是我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雪:哎呀捂脸……我被侯爷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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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怀(三更)
翌日清晨,许氏一行很早便拔冗启程。
许昭同杨氏将眠兰送来了平阳侯府,请柏炎和苏锦照看,夫妻二人带了许童回朝阳郡。
眠兰很小,约是三两岁左右,同杨氏生得很像,应是刚病过,眼见才好些,柔弱模样是不应当上路一道折腾。苏锦有身孕,柏炎从许昭手中接过眠兰抱起,眠兰很有些舍不得,却又懂事,一直闪着泪光,却未哭出来。
杨氏心都似碎了般。
但为了女儿好,杨氏只得将眼泪咽回去,又再三同柏炎和苏锦道谢。
柏远和瑞盈亦同柏炎和苏锦道别。
柏远难得当着众人的面,同柏炎拥抱。
柏炎虽不习惯,却还是缓缓伸手,只是语气还是老态龙钟般训话,“路上记得照顾母亲和妹妹,少说话,多做事,少闯祸……”
他其实分明不是想说这些……
“知道了,三哥,你关心我的。”柏远反正欢喜了。
柏炎亦笑,“念书最忌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路上时日不短,功课别落了。”
柏远投其所好,“回来让三哥检查!”
柏炎难得笑笑。
瑞盈和苏锦处,瑞盈上前拥她,“胖丁就托三嫂照顾了。”
这一路去朝阳郡路远,多一个胖丁不好照顾,也容易走丢,瑞盈便不带着了。
苏锦轻声道,“放心吧。”
瑞盈未松开,似是趁着这间隙,低声朝她道,“三嫂,你说的话我想过了,我不会再做早前的傻事儿,等从朝阳郡回来,我会堂堂正正直面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会再草率而不知后果,我会对自己的负责……”
苏锦莞尔,“你三哥会以你为傲。”
“真的吗?”瑞盈轻笑。
苏锦松手,瑞盈亦松手。
一侧,柏炎正同许氏说着话,“朝阳郡路远,母亲一路珍重。”
许氏看他,“你照顾好苏锦,也需好照顾好自己。”
柏炎低眉,“知道了。”
许氏伸手,忽得拂了拂他大麾上的浮灰,柏炎低眉看她。
许氏忽得叹了叹,“那时候才那么高,眼下都这么高了。”
那时候比划得是她腰间不到,这时候是他当下模样。
柏炎忽得会意,许氏是说他小的时候。
那时候他同旁人打架,回来的时候一身是泥又混着雪,滚得浑身上下都是脏的,便是许氏俯身,耐性给他拂了拂身上的泥和灰,“这次一个打了几个?”
柏炎眸间微滞,喉间咽了咽,忽得上前拥她。
许氏愣住。
周遭的柏远,瑞盈,许昭和杨氏都愣住……
“娘,早些回来,儿子想你……”似是说出这句,心底既沉甸甸得踏实,又突如其来得掏空。
许氏忽然怔住,一瞬间,鼻尖微红,眼底也蓦然泛起一股氤氲,强忍着喉间的哽咽,“方才叫的什么……”
“娘。”柏炎揽紧她。
许氏伸手擦了擦眼角,不知是哭还是笑。
苏锦牵着眠兰,嘴角微微勾了勾。
眠兰一脸糟糕的表情,nai声nai气朝她道,“怎么办,表婶,姑nainai都哭了,可是表叔又惹姑nainai生气了……”
苏锦笑了笑,俯身伸手摸了摸她头顶,在她耳畔道,“不是生气,高兴也会哭,这叫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眠兰睁圆了眼睛看她。
苏锦颔首。
眠兰认真朝她道,“我记住了,表婶,喜极而泣。”
苏锦遂又笑笑。
柏远和瑞盈惊得险些没将下巴掉下来……
尤其是柏远就在近侧,柏炎松手,见他一脸夸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