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玄低头道,“继续让人盯着苏锦。”
肖玄强调。
心腹看他,他也抬眸,沉声道,“以她的性子,我怕她会劫狱,把自己都搭进去。”
心腹诧异。
平阳侯夫人平日看着温和亲近,劫狱?
肖玄恼火砸了手中茶盏。
这苍月京中,都他。妈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他一个长风人……
心腹嘴角抽了抽。
……
顾府内,顾云筑也一脸紧张,“夫人,我确实是约了柏远今日来顾府,因为我找到了满满。我虽同柏远会小打小闹……有时也闹得很厉害,但我们是自幼一道长大的玩伴,无论如何,这种事情,我不会构陷柏远。柏远在我这里接上满满,我想留他一道玩蛐蛐,他还说怕夫人你担心,要早些回府去,所以也没有久待……”
顾云筑说的都是实情。
前一阵平阳侯失踪的消息传来,他就有些担心柏远。
但今日一见,柏远似是比早前沉稳,也更知轻重,才觉平阳侯离京这段时日,柏远似是更有大气担当,跟早前那个终日惹事闯祸的柏远大有不同。
谁知,柏远刚离了顾府,就出了这样的事。
叶浙看向苏锦。
苏锦尚在想顾云筑方才的话。
这么短的时间,柏远是没有机会接近周穆清,再绕过庐阳郡王府的侍卫杀周穆清的。
但有人是知晓了柏远昨日同周穆清起了争执,又知晓了柏远今日出平阳侯府,所以这个时辰拿捏得刚刚好,也是在柏远离开顾府之后。
周穆清死的时候,手中还攥着柏远身上的玉佩,是铁证。
但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了?
环环相扣,不会是不了解平阳侯府的人。
忽得,苏锦想到一个人,整个人都全然怔住。
叶浙见她神色有异,没有出声打断。
倒是一侧的顾云筑还在懊恼,“若是我今日没约柏远就好了,是我害了他!”
顾云筑揍自己的头。
叶浙劝阻。
顾云筑朝苏锦道,“夫人,若是需要去大理寺佐证,夫人随时唤我,我顾云筑刚做敢当,也敢为柏远对薄公堂。”
苏锦想起早前几月两人还在因为放狗咬人之事闹得不可开交,但真正遇到事端之时,顾云筑却义无反顾。
“多谢你。”苏锦应声。
顾云筑亲自送他们二人出府,眼中都是焦急之色。
上马车之前,苏锦朝一侧的暗卫道,“去查查,四爷今日出门之时,可有遇到东湖别苑的人。”
暗卫应声。
等上马车,叶浙才朝苏锦道,“周穆清死是柏远离开顾府之后的事,便是顾云筑能到大理寺审案时做证,也不一定能证明柏远清白……”
苏锦轻声道,“我担心的不是此事,叶浙,我是担心大理寺中的柏远。”
叶浙噤声。
苏锦垂眸,“柏远从小是被母亲和柏炎护大的,没受过什么罪,如今柏炎生死未卜,我是担心有人想借柏远之事逼一逼,看柏炎是否会现身。叶浙……”
苏锦抬眸看他,“我是担心柏远撑不到审案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来了,今天是不是很早
知道大家着急,我也想赶快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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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狱
叶浙心知肚明。
多事之秋,他也不忍心看着苏锦带着七八月的身孕为柏远的事,劳心奔走。
“苏锦,我来想办法。”叶浙忽然开口。
苏锦看他。
叶浙沉声道,“我来想办法保全柏远,等从大理寺看过柏远回去,我便去找老爷子。许昭和许老夫人都已经没了,柏远不能再出事了。虽短时间内救不出柏远,但要保柏远安稳是有机会的。我会找老爷子给大理寺施压,至少,在动刑之前,会有人来通风报信,只要有人在,大理寺不好名正言顺动私刑。”
叶浙也知这是权宜之计。
但要救出柏远,不是易事。
此事拖得越久,柏远越不安全。
这本身就是博弈。
苏锦轻叹一声,眸间氤氲,“多谢你,叶浙。”
叶浙低声,“只是,嫂夫人,你务必保重好自己,如今柏远也出事,我怕矛头还会指向你和瑞盈。”
苏锦颔首。
……
大理寺监牢守卫森严。
对方见是叶浙和平阳侯夫人,也知今日轰动京中之事,眼下平阳侯府的四爷就在大理寺牢狱中关着,平阳侯夫人来是情理之中的事。
上方并未墙顶规定柏四爷不能探监。
守卫的领叶浙和苏锦到了监牢最底部的死牢处。
死牢处Yin森恐怖,又透着血腥和些许窒息,幸好叶浙和守卫陪同,苏锦脸色有些煞白,下意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