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浓烈的催。情。香下,他的气息恍惚贴近她的耳畔,好似在她耳畔轻轻撩拨,“苏锦,你早前若是被柏炎强行占去的,那今日,再被朕占一次,应当也无妨,可是?”
苏锦整个人僵住。
见她怔住,容鉴笑笑,她不是不怕,假装得再好也是会漏出破绽的。
容鉴捏紧她下巴的手,遂又紧了一份,“若不是柏炎强占的你,而是你自己攀附的权贵,那朕今日主动让你攀附,你可是轻车熟路?”
苏锦皱紧眉头。
容鉴轻叹,“可是有身孕在,所以对催。情。香不敏感?”
苏锦眉头拢得更紧。
容鉴轻笑,“慢慢来,反正柏炎不在,朕有的是耐性,等你主动同朕欢。好……”言罢,他凑到她近处,似笑非笑道,“你有身孕在,朕会怜悯的……不会像当日对范允夫人一样对你……”
似是听到范允夫人几个字,苏锦心头骇然,遂转过目光看他。
当日范侯被逼反,就是因为夫人被人……
苏锦忽得明白了他今日的用意。
他是要逼柏炎露面,逼柏炎公然谋逆,她和柏远都是他手中逼柏炎的棋子!
看到她眼中的惊慌,正中容鉴下怀,容鉴抚上她侧颊,“朕问你,柏炎人在哪里?苏锦,你务必想清楚了再回答朕。朕爱惜美人,亦不会亏待你,等孩子生下来,朕召你入宫,你便入宫,不召你入宫,无论柏炎回不回得来,你都是平阳侯夫人,朕会宠爱你,这京中无人敢动你。但若是为了一个柏炎,你拿捏不清楚,可知道范允夫人的下场?”
似是这屋中的香薰有些浓烈了,容鉴亦松了松衣领,喉间轻轻咽了咽,“苏锦,不着急想,朕给你时间,就在这厅中慢慢想。”
苏锦身子微微颤了颤。
容鉴满意笑了笑,忽得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朕知道,你喜欢柏炎这样的……”
容鉴伸手到她衣领处抚了抚,“朕答应你,你今日在宫中伺候朕,朕就放了柏远,君无戏言。”
苏锦忍住胃中的翻滚,手中的簪子死死捏紧。
他笑了笑,清冽道,“想清楚了,你若弑君,整个平阳侯府便是灭门的大罪。”
容鉴一语戳破苏锦心底最后一根防线。
苏锦眸间通红,握紧簪子的手僵住。
容鉴笑笑,指尖顺着她衣领滑下,“朕再问你一次,柏炎在哪里?”
苏锦颤声道,“我夫君忠君爱国,在北关抗敌,如今生死未卜……”
容鉴轻哼,“苏锦,为了柏炎值得吗?可是真想让全京中都知晓,朕在宫中临幸了你!”
话音未落,殿外内侍官的声音尴尬又惶恐响起,“陛下,长风怀安郡王府世子到了,说有急事求见陛下。”
肖玄?苏锦微怔。
容鉴应道,“不见。”
内侍官实在有些为难,若是旁人就算了,但来得人是怀安郡王府世子,又说了先前那些话,内侍官只得硬着头皮,朝殿中道,“陛下,世子说了,今日便要离京,陛下不见也可,那就日后再谈!他也不确定何时再有时间。”
这一句似是威胁的意味浓了些。
容鉴的注意力似是被肖玄的话吸引,当下抬眸看向殿外,沉声问道,“他人在哪里?”
“陛下,我在殿外。”有人自己高声应声。
容鉴眉头拢紧。
苏锦不知此时肖玄为何要来,但似是肖玄的出现,容鉴的心思便逐渐不在她身上。
苏锦不敢出声。
容鉴轻笑,“世子,这里是后宫。”
肖玄打断道,“实在是,前朝寻不到陛下,着急。”
容鉴轻嗤。
肖玄拢紧眉头,一语道破,“既然是后宫,平阳侯夫人同陛下在一处,不合礼数吧。”
不待内侍官反应,肖玄推门而出。
内侍官大惊。
“啪”得一声,肖玄将门阖上,内侍官和身后的侍从都不敢入内。
容鉴见肖玄一脸Yin沉表情,当下似是明白了几分,遂冷笑了几许。
而肖玄入内便闻到了这阵浓郁而强烈的催。情。香味,掩住怒目,看向被容鉴箍在怀中的人苏锦,隐隐攥紧了指尖,指尖陷入rou里也浑然不觉。
肖玄在厅中,容鉴松手,苏锦险些没站稳。
肖玄目光随着一动。
她安稳便好。
他心底似是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来晚一步。
这一路,将能逼的人都逼了!
“柏炎承诺了你什么好处?”容鉴不傻,无利不起早,这个时候肖玄冒险入宫闯殿,先前字字句句都是冲着苏锦来的,若非柏炎同他结盟,他犯不上即将离开苍月时来这么一出。
肖玄低眉笑笑,“陛下误会了,我只是喜欢他夫人罢了。”
眸间似是已恢复早前风轻云淡,游刃有余的神色。
容鉴似是意外,轻声笑道,“原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