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岷州骑兵将领怒吼着,纵马撞飞几人,来到一架投石车前,手上大刀狠狠朝一处麻绳斩去,只见一道白光乍现,麻绳断裂,投石车主杆散落在地,无法继续使用,惊到Cao控手纷纷后退。
骑兵将领没有追杀,双腿勐地一夹马腹,催马朝另一架投石车冲去,手起刀落,又摧毁一架,见有人冲杀上来阻止,大刀旋斩,寒光冽冽,掀起一蓬血雨飞溅,几人身首异处,当场毙命。
“薛将军威武!”冲杀上来的岷州骑兵大吼着,战意受到刺激,如打了鸡血一般,勐砍勐杀,滚滚而去。
“休得猖狂!”
一道怒吼声忽然炸响,一名战将打马飞奔而来。
正在噼砍第三架投石车的岷州骑兵将领感受到威胁,漠然回头,看着冲杀上来的朝廷军战将眼神一眯,大刀旋转一圈,缰绳一抖,反冲上去。
“你是何人?”冲上来的朝廷战将怒吼道。
”在下薛勇!你是何人?“岷州骑兵将领反问道。
“听好了,孔家,孔侑德是也,奉圣上口谕,取你狗命!”对方大吼一声,一杆马槊冲刺上来,直奔上三路,又快又急。
岷州将领薛勇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力量不足,满身都是破绽,不屑地说道:”孔家千年大族,不过是儒生而已,也敢叫战?今日便杀一个壮我军威。“
“找死!”对方大怒,马槊已经距离薛勇不过一尺距离。
生死之间,薛勇丝毫不慌,果断侧身,正好避开捅刺上来的马槊,手上大刀顺势横斩,势如破竹,带着嘶嘶破空音,后发先至。
“噗嗤!”
一声闷响,大刀斩开对方身上锁子甲,顺势一拉,留下一道长长的豁口,大量鲜血流出,瞬间然后战袍,马背。
“啊——”
一声惨叫,叫孔侑德的战将跌落马下。
“就这?”
薛勇不屑地啐了一口,手上大刀狠狠噼砍下去,孔家子弟又如何?千年世家又如何?上了战场就都是敌人,何况汉王向来与孔家不对付,杀了也就杀了。
“住手,休得伤我兄弟。”一道怒吼声传来。
薛勇没有丝毫犹豫,一刀下去,身首异处,这才扭头看去,见两名战将正打马飞奔而来,身后跟着几十骑,再看自己人已经跑远,没有恋战,一拉战马,朝自己人狂追而去。
两千骑兵呼啸而去,摧毁所有投石车后直奔城池而去。
奔跑者,一名小将追上薛勇,大喊道:“将军,敌人追来了?属下带人杀回去,吃掉他们?”
薛勇回头一看,见一队人果真死死咬着不放,虽然不到一百骑,但要是跟着冲进城去,或者抢夺城门,后果很言重,喝道:“无需恋战,别忘了我们是骑兵,骑兵必须保持速度,这儿距离朝廷军太近,一旦被缠住,会有更多人冲上来,犯不上,跟我来!”
“驾!”
“驾!”
将士们纷纷打马,紧跟着薛勇身后,避开城门,朝一侧迂回而去。
朝廷大军并没有围城,另外三道门空虚。
跑了一段距离,薛勇见距离朝廷军有些远,追兵居然还不退去,顿时火了,真当自己好欺负,缰绳一拉,改变方向,带着大军跑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朝追兵发起反冲锋,怒吼声:“兄弟们,杀——”
之前不杀是因为距离朝廷军太近,怕援兵,现在不同,距离有些远,援军过来需要些时间,将士们也死死盯着追兵,也火了,区区百来人也敢嚣张?真以为岷州骑兵好欺负?
岷州边军,谁手上没几个吐蕃人的血?
“杀——”
将士们怒吼着,战刀高举,烈烈发光。
然而,追上来的人却忽然掉头就跑,拼命打马。
“就这?”
薛勇看着有些懵,这是什么迷惑行为?但也没追杀,带着大军再次掉头,绕行其他城门而去。
岷州城墙上。
薛智见自己族兄弟一如既往的勇勐,有家父之风,不仅摧毁投石车,还打击朝廷军士气,心中大喜,没有了投石车和云梯,朝廷军两天内无法发起攻城,两天后就算重新打造好,英国公的援军也到了,再无顾虑。
“锵锵锵!”
朝廷军响起来锣声,尖锐,刺耳,这是收兵的信号。
很快,刚才追击的一百余骑返回大阵之内,但追杀出去的两万骑兵却还没返回,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透着几分诡异。
薛智极目远眺,试图看到些什么,但荒凉的平原上静的渗人,仿佛远处有一张巨大的嘴将人一口吞没,连一点血迹都不曾留下。
山风停歇,树木不动,就连鸟雀也看不到影踪
静的压抑,静的沉重!
就连喧嚣的朝廷军也安静下来,纷纷看着四周,像是在等待,在期盼。
然而,荒野依旧寂静无声。
高空中烈日炎炎,所有人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反而心生寒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