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来投
书房内。
刘仁实一听是升官,不是犯事追责,大喜,赶紧起身,抱拳,郑重说道:“谢汉王恩典!属下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言重了,什么死不死的,这种话以后别说,把事情办好即可,这是计划书,你拿去照此执行,不清楚的找贾叔,至于所掌军队,交接给薛大哥即可。”秦怀道拿起几分计划书递给刘仁实。
刘仁实郑重接过,再次一礼后转身离开。
“让魏叔琬过来。”秦怀道看向进来的罗武。
罗武答应一声,匆匆去安排。
魏叔琬书法过人,一手文章更是文采斐然,可惜没继承到魏征的衣钵,对律法不通,但有个优点,沉稳,谨慎,心细,不乱说话。
没多久,魏叔琬匆匆进来,恭敬行礼,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毛病。
秦怀道示意坐下后笑道:“叔琬,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听用,帮本王抄抄写写,跑跑腿之类,可好?”
郭孝恪也不由得想起当初一别,而今人已封王,自己却落魄到一无是处,不敢托大,郑重抱拳一礼:“参见汉王!”
很快,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进来,满脸憔悴,目光凹陷,身上铠甲满是伤痕,秦怀道惊讶地起身相迎,问道:“郭都督,您这是?”
“郭孝恪?”秦怀道这次听的真切,心中震惊,赶紧说道:“快宣!”
秦怀道叮嘱道:“本王不会效仿朝廷设宫廷内侍,但身边琐事总得有人做,你一人恐怕不够,再找些可信、谨慎之人成立秘书监。”
“谢汉王!”郭孝恪大喜,赶紧起身行礼。
“西州交河城都督郭孝恪。”
“原来如此,这李泰越来越不像话了。”秦怀道目光一冷。
“谁?”秦怀道惊讶地问道,不敢相信听到的。
“卢氏?”秦怀道有些吃紧,追问道:“朝廷太尉卢承庆?”
“对,十年前奉圣上之命调查过卢氏一纨绔子弟,卢承庆登门求情,没有答应,殊不知记恨至今,以收拢朝廷兵马为由让散落在外的大军回归,却设下杀局。”郭孝恪愤恨地说道。
“谨遵汉王吩咐。”魏叔琬赶紧答应,沉稳、谨慎之人往往Jing明,很清楚跟在汉王身边代表信任,更代表重要,看似抄抄写写,跑跑腿,可汉王身边的抄写哪件不是机密,跑腿的事儿那件不重要?
这是引为心腹!
没多久,外面传来罗武的声音:“阿叔,郭孝恪求见。”
“不敢欺瞒汉王,在下接到朝廷圣旨,要求带兵归长安,属下考虑到西州疆域已经在汉王之手,我等身份尴尬,留下反而不可取,便将交河拱手让给了苏将军,带兵回长安,殊不知等着的是杀劫,好在有提防,侥幸逃过一命,带着心腹潜入长安,将家人救出后特意来投。”
朝廷收拢散落在外的兵马一事秦怀道早有耳闻,当时没在意,有些同情地看着郭孝恪说道:“郭都督忠于圣上,忠心可嘉,但李泰非明主,臣子争权夺利也就罢了,没想到假公济私,刺杀朝廷大臣,当诛,这个仇本王替你报了。”
“行啦,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坐下聊。”秦怀道笑道,做了个请示,脸上带着微笑,给人如沐春风。
闲聊几句,秦怀道示意魏叔琬离开拿起农业发展计划书,修路、建房打造兵器等事宜交给建造司去办可行,这农业不行,必须单列出来,问题谁合适呢?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人名,武将擅长厮杀,文臣也不懂种田,秦怀道轻轻敲打着案几,一边思索着。
“看你说的,见外了不是,什么投奔不投奔的,一起联手为这天下,为一方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你过来,交河怎么办?”秦怀道笑问道。
秦怀道笑道:“郭都督来投,那是信任本王,正好本王有一事需要人手。”
“请汉王示下,属下一定全力以赴。”郭孝恪郑重应道,连称呼都改了。
郭孝恪忐忑的心顿时安静下来,再次道谢,方才坐下,直言说道:“汉王,冒昧来访,还请赎罪,实在是天大地大,无容身之处,固来投奔。”
郭孝恪感同身受,也气愤地说道:“在下守交河多年,从无二心,却不想落了个通敌的罪名,说在下与汉王勾连,简直可恶。”
上次交河一别,郭孝恪帮助不小,两人结下善缘。
秦怀道感觉到其中有事,追问道:“发生什么了?”
秦怀道怒极反笑道:“本王倒是想和你勾连,当你对朝廷忠心耿耿,不愿意转投本王嘛。”
“一万将士归去,没死在突厥之手,却近半死在朝廷之手,只因不忿陷害,辩解了几句,遭乱箭射死,在下只好让剩余投降,带着心腹趁乱逃命,该死的卢氏一族,假公济私,老子一定要扒了他皮。”
“汉王赎罪,要不是汉王高义,网开一面,交河将士哪里挡得住汉王铁骑?也是在下不知大势,迂腐,悔之晚矣。”郭孝恪痛苦地说道,眼中滑下一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