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盛装打扮 ,穿金戴银,将自己的尊贵身份彰显得淋漓尽致。她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李琇蕥,好似无意地掠过,实则她就是对准李琇蕥来的。见到李琇蕥能够下地走路,这双漆黑如墨的瞳仁跳动着怒火,李琇蕥就是靠着那个老丫鬟活下来的!!再那么多个高手的围攻之下!!越想,心里越发沉甸甸,恨不得上去亲手掐死李琇蕥,好解除心里封印依旧的滔天怒火。
李琇蕥淡淡地笑着,仿若不曾看到宋氏眼里的杀意。李嘉婷不自觉地移动脚步,和李琇蕥拉开了距离。看着宋氏黑眸里隐藏的火苗,她手心冒出细汗,双肩绷直。
宋氏对上李琇蕥的视线,面纱飘动间,一句话飘了出来,“琇蕥,你的伤势如何了?”
“母亲这是在关心我吗?”李琇蕥在心中冷笑,宋氏当真虚伪,“我的伤势,没个一两个星期,估计是养不好的。伤疤也已经留下,这辈子都会在我的胸口。”要不是在寺庙和人前,她早就和宋氏开战了,定然不会和宋氏一样,惺惺作秀。
宋氏看向李琇蕥的胸口,忽地笑了笑,现出慈祥的模样,“治疗伤疤的药,母亲那儿有,等下你唤你的丫鬟去的厢房取。”
李琇蕥:“……”宋氏是觉得她下药给甑氏一事,她李琇蕥不知道是怎么的?这样低端的手段,还是不要再次使用为好。不过,即便宋氏这么有心,那自己配合一下,让她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副慈母深情样,也不是不可以,“多谢母亲好意,琇蕥铭记在心母亲的大恩大德。”
宋氏勾起唇畔,笑容蕴着一抹舒畅,“那药,可是一等一好的,你涂上之后,伤疤自然就不见了。”
李琇蕥目光落在宋氏那抹笑容上,不知为何,总感觉这样的笑容,特别的刺眼。忽地,宋氏看向李嘉婷,在见到李嘉婷也在场的瞬间,她闪过一丝错愕。
“嘉婷,四姨娘呢?怎的不见她出来?明天就是集体给老夫人祈福的日子了,她不出来转悠转悠?”
宋氏突如其来的问起邢氏,让李嘉婷更紧张了。李琇蕥看向李嘉婷,不禁为李嘉婷捏了一把汗。李嘉婷似乎从心里忌惮畏惧宋氏,见到宋氏就跟耗子见到猫一般,希望她不要引起宋氏的怀疑,坏了事啊……
一颗心悬着间,忽地见到李嘉婷面不改色,温柔地回宋氏道:“回母亲,四姨娘冒犯了母亲,自知理亏,加上被关柴房多日,身子大不如前,如今在厢房休息着呢。”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努力让自己稳住涌上心头的恐惧,“母亲,您要不要去看看四姨娘?”
说起要去见邢氏,宋氏脸色一沉,双眸迸发出无尽的嫌恶和憎恨。她情不自禁地覆上脸颊,这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她根本就不愿见到邢氏那张脸。邢氏和李嘉婷这两母女,就是蠢蛋!李锦柔是李琇蕥杀死了,这两母女不仅不知道,还和李琇蕥走这么近,简直就是认贼作父!愚不可及!!!将手垂下,宋氏端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斜睨了李嘉婷一眼,“四姨娘的确不适合出来见人,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再适合不过。老鼠皆是如此的,最怕见光!只是有一点很可惜,四姨娘并不像老鼠那般聪明。”
宋氏的话,直戳心尖,扎得李嘉婷沉了脸。李琇蕥看了李嘉婷一眼,意料之中的,李嘉婷还是保持了沉默。宋氏如同战胜的公鸡,昂扬里带着欢欣,“嘉婷,既然四姨娘不舒服,你便趁早回去服侍她罢,少和毒蛇待在一块儿,毒蛇有毒,咬伤的可不仅仅是我了。”
李琇蕥扯了扯嘴角,这是暗讽她是毒蛇吗?呵呵,好一个蛇鼠一窝!
“三姐……”李嘉婷敢怒不敢言,低低地唤了李琇蕥一声,脸色有些难堪,“我先去照顾四姨娘了。”见到李琇蕥点头后,她转眸看向宋氏,福了福身,卑微不已,“母亲,嘉婷退下了。”
宋氏扭头,冷哼了一声,李嘉婷两边的脸颊动了动,忍耐着心中的波澜,转身离去。
李嘉婷还未走远,宋氏便低声说了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庶女果然是庶女!”
李琇蕥嫣然一笑,“母亲,我和嘉婷的确是庶女,可也是唤你一声母亲的。古仁人曾说‘闺阃乃圣贤所出之地,母教为天下太平之源。’我们虽不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但是却是在您的养育之下成长的,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cao之大半,盖以母教为本也。古有孟母三迁、曾子杀猪之教,您不该学着这些被世人赞颂的伟大母亲来用心教导我们吗?我们上不上得了台面,您说了不算,再者,如果外人评论我们上不了台面,那只能说您这个当母亲的失职了,不是一个尽心尽职教育子女的好母亲。”
明明是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如洪水猛兽,让宋氏顿感窒息感。李琇蕥不像李嘉婷,不是软柿子,宋氏此时此刻再次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凌厉双眸盯住李琇蕥,带着冰渣子的话响起,“李琇蕥,你冒犯了我了!我做母亲是否尽心尽职,轮不到你来说道。你大姐琴棋书画,诗词数算,样样Jing工,为人温淑贤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说失败?罢了,不与你说道此事,总而言之,都唤一声母亲,都一样的教育,但修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