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琇蕥瞪了元景容一眼,“我是你能非礼的人吗?”
元景容的眼里,带着深深浅浅的笑意,“天下女子千千万,我岂会非礼你?不过……”
“这具身体,凹凸有致,丰满有rou,比你以前的身材好多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不错嘛。”上回喝醉酒 ,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看她,就睡着了,趁着这次机会,可要好好地看一看她。
“呸,元景容,你眼睛往哪里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爆炒!”李琇蕥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胸,狠狠地警告某人。
元景容笑得更加猥琐,“许善御……”
“打住。”李琇蕥纠正,“我现在叫李琇蕥,你叫我许善御,是不是想要再去黄泉走一遭?”
元景容巴眨了下眼睛,好奇不已,“地府是什么样的?真有十八层?十八层是不是真的永世不能超生?”
李琇蕥:“……”
“问你话呢。”
李琇蕥翻了个白眼,“这你得自己去走一遭,才知道。”反正,她没有见过地府,醒来,就成为了李琇蕥了。
元景容噤声,撇了撇嘴,下地狱?他还想活到一百岁呢!
“李琇蕥?”他轻轻地笑了笑,苦逼地控诉起来,“叫着还真不习惯……话说,你脾气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能不能收敛一点儿?对我就不能客客气气的吗?不是要挖了我的眼睛,就是要砍断我的腿,再不然就是杀了我,许……李琇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李琇蕥难得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暖光底下,这弯起的唇角,多么真实,完全的发自于内心。见到李琇蕥笑,元景容笑得更甚,那夜,她来到府上,他能感受得到她的隐忍,她说话的语气那么的老道,那么的沉稳,曾经那种属于小女子的天真洒脱和肆无忌惮的锋芒,没有了。虽然醉了酒,但是其实他明白,踏上复仇之路的她,变了。她变得这样内敛,让他明白,这条路上,她不会回头了,她的决心,坚如磐石。
也许,她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容了,如今,能见到她笑,整颗心,好似被温水填满,晃荡得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他希望,在他面前的许善御,永远都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
“你还有脸笑?”元景容故意现出气嘟嘟的样子,扯过边上的枯枝,甩在李琇蕥的衣袖上,“老子这么些年,被你这小丫头片子折腾死了。”
“死?”李琇蕥倒嗬一口气,“还别说,我还真死过了一次。而且,差点又死了……”
元景容牛逼哄哄地哼唧道:“那不咋滴?要不是老子救了你,你早就完蛋了。”
“你救我?”
“你去临安寺的路上,是不是遇到黑衣人袭击了?”
李琇蕥点头,的确有黑衣刺客,但不是元君澜救的她吗?也许,元景容出现的时候,正是她受重伤昏迷过去的时候吧?为何秋凝和元君澜,都没有提及元景容救了她?
“你救了,现在才说?”
“那你也没有在我跟前啊,我怎么和你说?再说了,你的心上人,元君澜可是紧紧地护着你,我可不敢耽误你的好事。”元景容忽地靠近,声音低沉,“你伤口,肯定还没有愈合,还很疼吧?”
李琇蕥后知后觉,原来刚刚元景容并非真的是对着她的胸看,而是看她受伤的位置。心里暖洋洋的,一股暖流里,一丝怒火却蹭蹭地涨了上来,“什么叫做元君澜是我的心上人?以前是而已,现在不是了!你可别和我提起他。”
“呀,这样啊……不得了,不得了。”元景容调侃起来,“也不知道,当年谁见到俊朗的摄政王之后,慌了心,乱了神,从马背上摔下来,被人一把甩到马槽里。即便如此啊,还念念不忘地总想去偷看人摄政王,啧啧啧。”
“哈……”李琇蕥忍不住哈出一口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憋屈感,太不爽了,“你能不能别提我的蠢事?我不要脸的?”
元景容笑得耳根子都红了,他最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
“元景容!你再笑,我给你嘴巴给拧咯。”
“不笑了,真是……这么不经开玩笑。”
李琇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斗嘴一番后,两个人都意识到不能说太长时间,怕被人撞见了,亦或是让人起了疑心。
“景容,你先走。管家这会儿,估计再找你呢。”
“知道。”元景容要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你有什么计划,可要叫上我一起,老子给你狠狠收拾李家。”
“还有宋家!”提起李家,李琇蕥的眼里充斥仇恨,“宋邵石帮了李修德,如今,他们两个人,都是长公主的人。”李琇蕥把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元景容。
元景容蹙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直以为李修德陷许家于死地,是出自于妒忌,却没想到,自诩不攀附党派、备受皇帝信任的镇西大将军,竟是长公主的得力助手,呵呵。宋邵石这只老狐狸,更伤皇帝的心,皇帝礼贤于他,对他百般敬爱,让他这个中军大将军在朝中,人人尊敬,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