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为李琇蕥,这男人竟然冒出来了,而且还穷追不舍,各种维护吃醋?见鬼了!当初他早干嘛去了?
心里有火,她故意说些让元君澜堵心的话:“是去了万花楼,那地方的女人不错,男人更不错。”
男人脸色一沉,再拧了一把脸蛋,李琇蕥气急,扬起巴掌就朝刚毅脸上扇去。男人钳住纤纤素手,直接将女人压在身下,“那里的男人不错,我更不错!李琇蕥!”
李琇蕥勾唇冷笑,清眸上上下下地掠过面容,最后对上男人的黑眸,“我看你不怎么样,比不上!”
这句话宛如一根刺,扎破了元君澜的心,一颗心冒出了血。他掐住白皙下巴,神情邪魅而冷酷,“信不信我杀了元景容!”
李琇蕥的眸光猛然变冷,从牙缝里挤出以下这句话,“你敢!”
元君澜脸更Yin沉了,“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元君澜,你有什么理由吃醋?我和你一不是眷侣,二不是夫妻,你凭什么管束我和其他男子的交往?”
“我就是要管!”男人霸道而强势,“你会嫁给我的!这是迟早的事情!”
李琇蕥皱眉,忽地苦笑起来。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这些时日和他的靠近,不过是一时迷了心,乱了情的后果。对他当初的爱,深入思想,扎根的心底,偶尔会故态萌发,也无可厚非。但即使意乱情迷,她也不会真的就真的和曾经一样陷入爱的泥潭。因为元君澜当初,没有在殿前为他们许家求过情!他那样的冰冷的一个人,如今想成为一个温暖的人,可……她已经不需要温暖了。因为如今的她反而很惧怕温暖,她是坚冰,一旦被温暖接触,就没了自我。
至始至终,心里这道坎,始终没有过去,所以……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其实是有些恨元君澜的,虽然元君澜没有任何立场来给给许家在皇帝面前求这份情。
嫁给元君澜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早就规划到了大仇得报的余生——女扮男装进军营守护北魏百姓。
见李琇蕥沉默不语,元君澜不甘心地再次强调:“你一定会嫁给我的!”说着,惩罚一般的,一头埋入洁白肩窝。
温热的唇,再接触到肌肤的一刹那,李琇蕥感觉全身的血ye都在倒流,大脑失去知觉,一阵酥麻掠过,四肢百骸。
男人抬头,盯着脖子上的红点,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李琇蕥,我一直都讨厌元景容!”
李琇蕥鸡皮疙瘩起来,她不知道元君澜和元景容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是总感觉元君澜对元景容有着深深的敌意。思前想后,还是不明白为何元君澜会对元景容如此态度。她记得,元君澜和元景容这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啊,怎的,什么时候变成水火不容的双方了?
不管这么多了,今天就让她好好地虐一虐元君澜!
红唇轻启,她道:“你不喜欢元景容是你的事,我喜欢他是我的事,和你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喜欢谁,我就杀谁!”
“那我喜欢你呢?”李琇蕥存心找茬,“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自杀去了?”
元君澜语塞,不说话了,整个人趴在李琇蕥身上。李琇蕥被压得面红耳赤,难以呼吸,“你起开,我呼吸不过来了!”他也不想想他体重多少!
“不起,我要压死你。”低沉而别扭的声音从肩窝传来,带着赌气的意味。
李琇蕥惊奇不已,连忙摸男人的额头,“发烧了?”这元君澜是不是疯了?这样小孩子气的他,简直不要太让人无语!
“我不喜欢元景容,你不要总和他待在一块儿。”
“所以你这今天想吃了炸药一般的出现在我面前,是专门来告诉我你吃醋了?”
“……”元君澜黑脸,给自己留了点面子,“我没吃醋!我见你喝酒才生气的!”
说着,温热手掌悄无声息地覆上胸口。李琇蕥的脸顿时一僵,一字一句说道;“放开你的手!登徒子!”
“我看看你的胸口。”元君澜笑盈盈,“在临安寺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你,你早应该习惯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习惯被他看胸?部吗?
不得不承认,临安寺那会儿,她不省人事,动都不能动,只能让他任意地摆布了。所以……从本质上来讲,还是不一样的。
正思索事情的时候,感觉胸口一凉,脸色惊变,脸颊发红。
偌大的圆目里,倒映男人认真细致查看伤口的模样。她只感觉心里直打鼓,不好意思到了极点,噗通噗通的声音,震耳欲聋,让她觉得脑子发蒙,神经错乱。
“那瓶药不错。”元君澜感慨。
随即,随手拿起药瓶打开,沾上药ye,用食指轻轻涂抹在伤口的周围:“这伤口之前那般触目惊心,现在基本结痂了,再过几日,就会脱痂了。不过,即便是脱痂了,也要坚持涂抹,直到疤痕完全消失。”
李琇蕥两眼僵滞,早就听不到元君澜在说什么了,天旋地转,羞怯难当,想钻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