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仔细的看了下来,点头说道:“就按着你写的这样来布置吧,我看着没什么大问题。”
武林大会是江湖千百年来的老传统了,每四年举行一次,其实就是一个盟主资格选拔赛,谁都可以去挑战一把,武功最高人品最好通过层层考核的人都可以去参赛,容真真就是上一届的冠军。
如果这届大会有人比他更优秀,那他这个盟主自然也要让位,如果没有,那就还是他连任下一个四年。
容真真不觉得当今武林新秀中能有比自己厉害的,大概率他还是会继续在这个位子上稳坐。他的确早早的就想跑路,可他也不敢在武林大会上放水假装不敌他人,那些擂台下的前辈们个个眼睛都贼Jing,一眼就能看出他没有出全力,到时他又要挨叔父的揍。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急,可以慢慢规划流程。”容真真把看完的文件放下,又继续说:“你看着把西厢房收拾一边,空出十几间屋子来,到时要招待前辈们暂住,一定要干净整洁。”
“是。”陵游低头应下了。
容真真想起还飘在外头不知在哪浪的容雄飞,又添了一句:“给雄飞那死丫头传信,让她早点回来帮忙,别成天在外头瞎跑,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就知道玩!”
他一想起容雄飞的婚事就头疼,古代对女孩子出嫁的年纪还是有歧视链的,纵然他并不着急这些事,容雄飞爱几岁结婚就几岁结婚,哪怕一辈子单身都可以,只要她高兴。可是,这个古代却没有那么宽松的环境,柳寒月十八还没嫁出去,不也一样被人在后头议论。
容真真看了一眼陵游,忽然问他:“阿陵,反正你也单身一个人,不如你把雄飞那丫头娶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陵游哭笑不得,他是真不懂盟主的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万万不可啊盟主,属下自小与二小姐一起长大,早就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实在无法将她当做妻子来看。”
容真真也就是脑子一抽想出来的主意,他也知道陵游对雄飞没那个意思,便挥挥手作罢:“唉,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雄飞那死丫头心野,我担心没人要。”
陵游却笑了:“盟主这是关心则乱,二小姐才貌双全灵秀活泼,江湖中想要求娶她的少年侠士还是很多的。”
“就她那德性,我可不指望。”容真真破罐子破摔,“谁家婆婆能忍她天天上青楼喝花酒,打架斗殴寻衅滋事,三天就得给我退回来。”
容真真越想越心塞,干脆不提这事了,“罢了,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看阿阮。”
“是。”陵游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容真真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后,果真就去找阿阮了。阿阮正在小院子里练剑,自打容真真亲手给他传授内功,他的剑术一天天好起来,可是内力却始终难以前进,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卡在了那一节。
好在容真真也没指望阿阮真能练出什么,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阿阮刚练完一整套剑法,转头就看见容真真坐在桌边看自己,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容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容真真笑道:“刚来没多久,刚好是你耍最后一式的时候。”
“我瞧着,你这剑法使得比上几天更Jing进了,确实进步不少。”
阿阮挠头羞涩的笑,“只是内功还不行,总也参不透。”
其实并不是真的参不透,只因为承天九华功是至阳至刚之心法,习武之人多为阳刚之气的男子,而玄月教的禁玉珏则恰好相反,至Yin至柔,武功路子比较偏冷,一般男子很少有愿意习的,因为多少会影响人的心性。
这两种心法刚好相克,阿阮不敢多学,生怕走火入魔爆筋而死。
“没关系,你只管练着,就当是强身健体也行。”容真真安慰他。
“下个月就是武林大会了,你要不要给我帮帮忙?”他继续说,“到时江湖只要是叫的出名字的门派都会来参加,人多且热闹,到时宛城比过年时还人多。”
“真的?”阿阮明显有兴趣,“那我能做什么?”
容真真摸了摸他的头说:“也不必你怎样辛苦,到时你就跟在我身后,帮着安排下那些人的衣食住行即可。”
“那好。”阿阮笑眯眯的应下来,“我还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呢。”
容真真点点头,忽然叹了口气:“但愿今年的武林大会能顺利结束,魔教的那些人千万别来捣乱,不然我又要烦死了。”
阿阮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往地上看,嘴角却隐隐的有森森笑意。
你们不欢迎玄月教来,我却偏要带人去讨教!
第二天,容真真闲的发慌出门散步,护城河边的柳树发了新芽,远远看过去一片嫩绿煞是讨人喜欢,街上刮着风也终于不是冷风,吹拂在人脸上暖洋洋轻柔柔的,浑身舒畅。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茶楼,脚步一转就自动往楼上走,二楼坐满了人,只在角落里还有一张空桌。
容真真走了过去坐下,眼角不经意间瞥到身旁那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