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走,流香嫂便推了何言一下,“这事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何言道:“这受人所托之事怎好跟你说,人家是将军府的管家,我们是什么?再说崔管家给的血斛又不是害人的,给一两银子让我开在卫临的药里,这银子拿了便拿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也是,那那一两银子呢?你藏哪儿了?”流香嫂伸手讨要。
何言推着轮椅打开一直私藏的很好的一个小盒子,打开道:“在这里呢。”
“你厉害了,还学会私藏银子了。”流香嫂拿了银子,虽然高兴,但也就一两银子,家里还是穷。
“我是怕给你了,你一直追问银子从哪来的,只能藏起来了。”51唯美
“你说卫临和那将军府的崔管家到底什么关系啊?为什么给你血斛托你加在卫临的药里,那药给卫临吃了有什么用吗?”流香嫂不明白。
“不知道,他们大人物之间的事我哪搞得懂。”何言摆了摆手,“别想了,吃饭吧,咱们一家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流香嫂总觉得何言还有事瞒着他,“你总回避,肯定是知道什么,对吗?”
何言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别问。”
安然回到家,卫临问她:“如何?”
“没打听出什么,何言承认血斛是崔管家给他的,他见这东西并不害人,也就接了,其余的他让我们自己问崔管家,别的一概不知。”安然回来时一路着磨着何言的话,总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卫临,你被药傻这事,以何言的医术他真的查不出脉像吗?他以前也是司徒将军底下的军医,你对他了不了解?”
卫临摇了摇头,“不了解,军医的医术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会医外伤既可,何言是三年前被送到这里的,我虽之前也管过战后将士的安置,来过深山村,可对这里的人都并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赤军营的副将,就算是主将也不一定知道其它军营里的人和事。
“那怎么办?只能去问崔管家?”找不到谜解的安然被堵的实在难受。
“不妥,崔管家此人是敌是友都未分明,冒然去问,怕是真如你们娘说的会是陷阱,他不是已经知道卫临清醒了吗?那我们何不以静制动?”林皓觉得在事情还未明前,自己先别急着去找答案。
安锦点头:“我也同意林大哥说的,密信既然已经在崔管家的手中了,而且这大半年他也一直无动静,我们不如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等他有所动静再做打算。”
安然看着卫临,问他:“你觉得呢?”
“司徒将军对我有恩,虽然我想早点为他查明真相,可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查清楚的,老师说的对,崔管家此人敌友未明,还是以静制动的好。”卫临也同意老师办法。
“既然都同意,那吃饭吧。”安锦从坑上下来,卫临和安然扶住她,安锦穿好鞋指着排排站一直没哼声的卫国卫洲和卫城道:“你们仨,现在不是有师傅了吗?从明日开始,好好练你们的武,咱们家以后说不定要遇大事,你们仨也该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卫洲刚要撇嘴,安锦就知这猴子想说什么,“你少怪我没早教你们武功,我当初只是希望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就算了,谁知道你们的爹偏不听话,扔下一大家子说从军就从军,还给这个家带来这么大~麻烦,你们现在学还来得及,等我伤好了,我就教你们轻功保命,不用在这跟我撇嘴。”
“是,nainai。”卫洲吐了吐舌头,nainai严肃起来真的好可怕。
“吃饭吧。”安然揉了揉卫洲的头,笑道。
饭菜放在桌上还是温热的,桌底下有烧红好的炭,烤的桌面都是烫的,饭菜自然也凉不了。
卫临不用装傻,自是要尽儿子的孝心,夹了一块rou放在他娘碗里,“娘,您喜欢吃肥瘦的rou,这块好。”
“用不着你向我献殷勤,你要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就对婉儿好点。”安锦骂归骂,儿子对她的孝心也受了,夹起rou咬了一口。
“我会的。”卫临拉了拉安然的手。
安然朝他一笑,心想,惭愧,她在捡林婉儿幸福。
“不,你没捡。”安然忽然听到一个女声,差点把她吓一跳,还好她从小一个人自言自语惯了,对心里多出的声音没有感到大惊小怪。
“安然,你是叫安然吧?”林婉儿的声音重新响起,“你代替我守护这个家我很感激,因为我无法守护他们,姑姑对我好,卫临哥哥对我也好,可我一直把他们当成我的亲姑姑和亲哥哥,没有办法接受爹为了报恩,把我嫁给卫临哥哥,我接受不了从小相处到大的哥哥成为我的夫君,安然,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安然很想说理解,可她又怕吓着一桌子的人,只在心里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理解。
“谢谢!我内心的痛苦也只能跟你诉说,安然,你不喜欢你的生活,我也不喜欢我的生活,我们之间互换身份,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而我想要一个无拘不被束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