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崔炎催促崔曚,“别让皇上等急了。”
皇上如此宠爱他的曚儿,崔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盘算。
娘子你观察的太入微了
翠宣别宛不愧是皇家别宛,安然一进去就被园中景色迷住,可谓是一步一景,十分讲究。
在现代时,安然也曾去过各地名胜旅游过,虽景致怡人,但总含有现代气息,少了几分古致,今日看到如此古色古香的皇家别宛园中之景,安然看得目不接暇,园中有自然景色,也有人工培育和手工建造的景致。
现代景致不说有一半,但至少也有三分之一是以机器开凿或仿制而成的景色,而皇家园林不同,虽有人工建造,但却是工匠们一凿一石建造而成。如凉亭,石墩木桌,长廊一景一物都十分讲究,美不胜收。
穿过一条葡萄长廊,来到一座长大约十米的木桥上,向桥下望去,是那清澈见底淙淙溪水,偶见条叫不出来名字的鱼在水中嬉戏,这些鱼应该是观赏型鱼,跟现代所养的金鱼不同,十分警惕又好看。
直到再走过一条鹅卵小道,朱红大门座落眼前,门缓缓打开,十几个统一绿裙的侍女们鱼贯而出,划一行礼,“见过卫将军,卫夫人。”
带着卫临和安然来的年长公公眉眼弯弯道:“卫将军,卫夫人,这些个侍女都是皇上指派过来侍候卫将军和卫夫人的,若是他们做的不好,卫将军卫夫人尽管告诉奴才,奴才定会好好教训她们。”
卫临略扫了一眼,后点头对年长公公道:“有劳公公了,还请公公替末将转达一下,感谢皇上如此厚爱,末将感激不尽。”
“奴才一定转达。”公公哈腰陪笑道:“卫将军卫夫人请进屋,若有何短缺的或不满意的就告诉奴才,奴才立马去办。”
卫临安然进了屋,屋里所用之用应有尽有,卫临道:“公公安排细致,样样齐全,真是辛苦公公了。”
“奴才哪谈得上什么辛苦不辛苦,就是点打扫跑跑腿的活,奴才哪能跟卫将军相比,卫将军收复南阳南临两大关口,让我们这些郫国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卫将军才是劳苦功高,才是辛苦。”公公边说边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
安然见这年长的公公说话之时虽带着溜须拍马之口吻,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诚挚的钦佩之色,安然问道:“公公以前是否也受过战乱之苦?”
公公先是一楞,后苦笑道:“小时候,家乡常年被流兵侵扰,民不聊生,父母实在养不起我们几个孩子,就把我送进宫,如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其他兄弟姐妹过得如何?”
“看公公如今也是一总管之职,公公这些年就没打听家人的下落吗?”安然好奇道。
“怎会没打听,只是郫国战乱,外战内战接连不断,诸候割据分争,也是崔相这几年控制住了诸候之乱,朝庭也算是安歇了几年,可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战乱,我的那些兄弟姐妹早就音讯全无,无从查起了。”
公公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悲伤的,安然歉意道:“对不起啊,提起您的伤心事,若有机会,让卫临帮您查查您的家人,或许还有人在的。”
“真的吗?那奴才就谢过卫将军了。”公公赶紧叩头感谢。
安然扶住他:“公公不必客气,您也是个苦命之人,饱受战乱之苦与家人分离,我们能帮到的一定会帮。”
“卫夫人卫将军都是好人,其实奴才也早就知晓卫夫人和卫将军体恤百姓的善事了,卫将军打败虢军,卫夫人就给无家可归的百姓送米买药,安置死者,你们都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若郫国个个将军如卫将军与卫夫人如此菩萨心肠,郫国何来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亲人?”公公边说边抹眼泪。
“您一定是一个承受过很多痛苦,又特别向往没有战乱之苦乞求国泰民安的忧国忧民的善人,虽说您老在宫中掌管一职之务,想必这么多年也是受过很多苦才熬过来的吧?公公贵姓?”安然将丝巾拿出来给公公试泪,深表同情道。
“奴才姓李。”李公公不敢接丝巾,十分感动道:“奴才谢过卫夫人,别让奴才的眼泪脏了卫夫人的丝巾,奴才愧对卫夫人的夸赞,奴才实在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善人二字万万不敢当。”
“只是一条丝巾,又不是值钱之物,拿着吧。”安然看向旁边一直不说话但又很担心的年轻公公问道:“您若不是善人,为何会领养这位无亲无故的小公公?”
李公公吃惊道:“卫夫人如何看出他是奴才领养的义子?”
安然笑了笑道:“他若不是你领养的义子,为何如此担心你?他脸上写满了孝顺二字。”
李公公望着义子欣慰一笑道:“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之人,入宫不到一年,就被人欺负,我若不保他,他的这条小命怕是要被人折磨死。”
“卫将军卫夫人,奴才还有个不情之情,奴才这次带这孩子来,也是存了私心想让他暂时在卫将军和卫夫人身边伺候着,还请卫将军卫夫人不要嫌弃这孩子粗笨。”
“这孩子懂得感恩,如此性情之人怎会粗笨,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