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又想骂皇上手段弱智了,以亲密之人为人质,虽能一时掌控,但并不是长久之计,先不说此计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且此计也易遭人日久生恨,陈子期现在不就是这样。
“子期,你别急,我看得出来,你不想被皇上和崔总管控制,那我们就去京城把你姐姐救出来如何?”此计很好破,皇上和崔总管手里没了人质,看他们还能怎么控制陈子期对她和卫临进行监视。
“我何尝没这么想过,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姐姐被关押在何处。”陈子期叹息一声道。
“他们能把你姐姐关在何处,京城能关押的地方除了皇宫,你觉得他们会把你姐姐关在哪里?”安然反问道。
“可皇宫戒备森严,你我就算武功不弱,外有禁卫军,内有侍卫,各宫内又有内侍,我们也闯不进去把人救出来啊。”陈子期道。
“硬闯是肯定闯不进去的,只能里因外合。”安然笑了笑道。
“义姐能与谁里应外合?”陈子期问。
“李公公。”安然能认识皇宫里的人也只有李公公了。
“他?”陈子期皱了皱眉道:“私放皇上关押的犯人,那可是死罪,义姐就算动用银子怕是他也不敢做此种掉脑袋的事。”
“想要让人帮你做事,光用银子可不行,以利为盟的同伙都不牢固,我们可以让李公公死心踏地的帮我们。”安然很有把握道。
“用什么办法?”陈子期见义姐有把握,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找到李公公的家人。”安然道。
她看得出来李公公是一个重情之人,用银子并不能真的让他帮忙办事,若是有恩,安然相信以李公公的性子,必定知恩图报。
“义姐可是知道那位李公公家人在何处了?”陈子期有些激动的问。
“不知,但可以让顾将军修书去他家乡查找一下,应该会有消息。”安然当初之所以答应李公公说可以让卫临帮忙找找他家人,正因为李公公当年与他家人是在顾将军的家乡失散的,是死是活,总会打探到消息。
“那我亲自去。”陈子期道。
“你别去。”安然道:“你若是离开我身边,谁知道皇上会不会通过另一个密探得知我们的消息?你去太危险了,还是让顾昀去吧,他替他叔叔回一趟家乡接回家人名正言顺,没人会怀疑。”
“还是义姐思虑周全。”陈子期果然没看错人,义姐待他真心实意,从未拿他当外人,对他的事也是尽心尽意,陈子期心里一阵感动。
“好了,你以后就别烦了,等顾昀打探到李公公的家人,我们就进京,是死是活均把消息如实告知李公公,然后再想办法救出你姐,有我们在,你姐姐不会有事的。”安然拍了拍陈子期,笑道:“你现在可以有心情去教孩子们练武了吧?卫国卫洲卫城等你这个舅舅可是等很久了,你看看,那伸长的三条脖子,快拉出一米长了,恨不得想听我们在说什么。”
陈子期转身一看,果然像义姐所说卫国卫洲卫城三人正扒在门上,一个头比一个头伸的更长,陈子期这两天一直在思虑此事,便也没教他们什么武功,如今事情都解决了,自然心情大好,朝三个孩子招了招手,“你们过来吧。”
卫国卫洲卫城闻言全都跑了过来,卫国道:“舅舅,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我们都不敢打扰您。”
卫洲道:“是啊,舅舅,你教我的那招腾手倒劈我一直练不好,可看您面色沉沉,我又不敢问您。”
安然笑道:“子期,你看你,偷了两天懒,把孩子们都急坏了,你可得好好补偿他们,我去找顾恒和顾昀他们。”
司徒将军死是不是你所为?
京城,卯时,天正微微泛起一点鱼肚白,季中令一身朝装正肃穆的站在偏殿等候皇上上朝,满头白发,脊梁笔直,双目炯炯,整个人Jing神矍烁,文武大臣们见到他均上前朝他行礼,尊他一身季老。
皇上实在是不想这么早起床,他真的很讨厌天不亮就对着一帮大臣,听他们念念念,念的头都大了,还不如搂着美人在床上舒坦。
可崔总管偏说,今天是季老第一天上朝,无任如何也要上早朝与他商量一下有关崔炎的处决,皇上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温柔乡里爬起来。
“朕前几日去看他时,他不是病的起不了床了吗?怎今日便一下好了,还这么早就来上朝?”皇上打着哈欠张着双手让宫人们侍候穿衣问道。
崔总管回道:“皇上,您如此有诚意请季老出山主持朝中大局,季老自是不好驳了皇上的面子,也得从床上起床辅佐皇上稳定大局。”
“既然本就有心帮朕,又何必装病还要三请五请。”这些人就是矫情,非要三请五请的来显示自己受到重视,皇上心里暗搓搓的就讨厌这些摆架子的大臣,这些人怕是忘了,他才是郫国最尊贵的皇上,凭什么要礼贤下士的求他们进朝堂?
难道朝庭没给他们发奉禄吗?摆什么谱。
“皇上大量,这自古君王请贤出山总是要拿出一些诚意的,皇上就别跟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