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苦口婆心这么久。
被孟玲看穿心思的安然有些口干舌燥,正想着如何再劝孟玲时,只听孟玲答应她道:“好,卫夫人,我听您的,不在费尽心思做杜文云的妾室了,若万一我还讨不了杜文云的喜欢,卫夫人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帮我介绍一个好男儿。”
安然总算不付所托,孟玲终于不纠缠杜文云了,便高兴道:“放心,包在我身上,卫临底下那么多优秀将士,个个比杜文云优秀,你自己随便挑。”
房间里,孟玲和安然笑出了声。
杜文云听到笑声,猜想嫂子应该劝住孟玲不再纠缠与他了。
杨涛将卫临和陈子期带到南境边界,与关卡的士兵说明来意后,便放他们进去了,卫临和陈子期一路注意着驻扎士兵的布控和人数,默记心里,一士兵见他俩鬼鬼祟祟的偷瞄,一鞭子就朝卫临和陈子期甩了过来,陈子期本能的一把接住那皮鞭,眼神射向那士兵时全是杀意。
那士兵见此人这般厉害,当场吓楞住了,“他……他不是囚犯!”
不好了,囚犯跑了!
杨涛眼见事情要败露,忙一脚朝陈子期的身上踢了过去:“大胆囚徒,竟敢对军爷无礼,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陈子期被杨涛踢的一个踉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囚犯,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可现在求饶也没用了呀,他刚刚都对那个小士兵瞪眼了,所以就算不能还手,陈子期还是一副拒不被打压的模样瞪着杨涛。
杨涛抬手又故作要打,可自己人总不能打两次吧?只好学着那小士兵的样子被陈子期吓了回来,拉着那小士兵赔笑道:“不好意思啊,军爷,那人是个刺儿头,仗着自己的武功不错,犯了好几起杀人案,在牢狱里便是无法无天,难管教的很,咱俩还是将他交给莫将军,免得惹了此等亡命之徒,自己平白招他反抗,万一出个什么事,不值当不是。”
小士兵听杨涛一说觉得也是,那人身怀武功,自己也只是从军混口饭吃,拿点军响,若真得罪了这样的刺头,万一他反抗,自己被他杀了,就算没被他杀,被他伤着了也不好,还是将他们这些犯事之人交给莫将军吧,莫将军自有法子惩治他们,前一批囚犯不就被莫将军惩治的一个不剩。
“走,走。”小士兵听进了杨涛话,扬着皮鞭挥舞,赶着这些囚犯。
杨涛拍了拍胸脯,连道还好,要是卫将军接的这小士兵的皮鞭,他那一脚踹还是不踹呢?
不过后一想,卫将军才不会像陈子期这般鲁莽呢。
南境边界的二十里地外,莫将军派人筑了一道防御高墙,南境顾恒上次用五千多人打败他们三万多人,仗着他们对南境地形熟悉,使得他们吃了好大的亏。
这次筑好防御,任凭他们再有战略,想要破他防御岂能容易?再者他手握六万大军,若顾恒再敢打来,他定要灭他南境。
卫临和陈子期看到筑成三丈多高的高墙,陈子期对卫临嘀咕道:“还好不是我姐夫来,以他的轻功,哪跃的过去啊。”
“嗯。”卫临只是轻轻的点头默认。
“喂,你们。”一看着像管事的统领指着杨涛他们,“带他们过来,把这些尸体扛去埋了。”
杨涛赶着这些囚犯,“你们还不快去?想死吗?”
囚犯们赶紧去做事,搬尸体。
杨涛与管事的统领完成交接后,便看了看卫临,朝他示意了保重二字就转身走了。
尸体中有囚犯,乞丐,难民,平民,有的是被杀死,有的是活活累死,卫临清点了一下,约有五百人之多。
太残忍了。
“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做事利索点。”卫临正心疼这些人时,被一士兵的皮鞭在背上打出了一条血痕。
陈子期想发火,被卫临攥住,朝他摇摇头,示意搬尸体,陈子期边搬尸体边看了那个打卫临的人一眼,记住他了,等会就让他死于非命。
卫临和陈子期将尸体运送到指定位置时,正有另一帮的平民正挖大坑,管事的总领让他们把尸体扔下去,便带他们撤了。
接下来卫临和陈子期被安排运石,那个打卫临的士兵觉得卫临和陈子期挺健壮的,正好做做苦力,看着卫临和陈子期一点也不累的搬运石头,那士兵跟同伴说着笑问:“那俩人,不错吧?你说我们不给他俩吃饭,他们能紧持几天会累趴下?”
“顶多三天。”几个士兵磕着瓜子回道。
“我觉得应该能撑五天。”
“七天。”
“好好好,大家都别争论了,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三天的三两银子,赌五天的二两银子,七天的一两银子如何?”
“好,我下注。”闲着无聊的士兵们纷纷下注,买多少天的都有。
卫临见这些士兵拿他和陈子期的命下注,便摇了摇头,继续搬石头,陈子期满脸怒火,对卫临道:“我今晚就送他们见阎王。”
石头够用了,那打人的士兵又指挥着卫临和陈子期,“你们俩,上墙上砌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