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数量不下五万的蒙古大军,张献忠第一反应就是咆哮着让人把城里的所有男丁喊来。
“别娘们唧唧的,去!把城内的兵马司和衙役都喊上城墙,再召集一些迁移来这里的蒙古男丁也叫来。”
当时明军在多伦县驻扎一卫兵马,因此建造这么大的城池,也不用担心守不下来。
想到这里,张献忠咬了咬牙,而过了一刻钟后,多伦县兵马司的士卒和衙役也纷纷上了城头。
当五百多名士兵上了城墙,随着甲胄响起,一个身长瘦而面微黄,须长一尺六寸,身着大明布面甲的青年男子也走上了城墙。
这点人加上拱卫营的兵力,也就九百人不到,防守压力还是很大。
不出张献忠的意料,在他淡定自若的安抚下,拱卫营的士卒们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可是……”副守备欲哭无泪,那可是上万人啊,他们这里才五百多人……
开平府拱卫营的兵马有近两万都聚集在了三百里外的燕山围猎场,按照塘骑加急的速度,顶多四个时辰就能跑到围猎场。
“万人?”听到这话,这黄脸守备顿了顿,但还是挺着胸膛,瞪着眼睛道:
张献忠扶着女墙,看了一眼不断驱赶牛羊进入多伦县的牧民,心里虽然有些慌张,但表面还是得露出临危不乱的模样,不然他手下的人恐怕这会儿已经人心惶惶了。
只是伴随着上直卫军撤离,官抚民调离关外三府,新抵达多伦县的兵马便只有一营了。
不仅如此,他还质问着副守备:“传信的塘骑放出去了吗?!”
也在他们说完这话的两刻钟后,随着狼烟的不断飘来,屹立在燕山与哈剌温山之间平原上的多伦县也紧急响起了钟声。
乌压压的蒙古人好似站满了整个多伦草原,他们人数之多,让张献忠他们看不到远处的草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
“放出去了,这会儿估计都跑出去三十里了!”副守备被吼精神了,连忙回答。
当多伦县的钟声传到了它的四周,那些在多伦县四周游牧的牧民立马就赶着牛羊往多伦县逃跑。
“北虏来了!回城!”
“张守备……”听到这话,队正脸上也露出了忧虑之色。
现在好了,他得用五百人守住八里的城墙,平均下来,每个人得守四个垛口,这怎么可能成功?
“怕个甚?我张献忠在这里,来多少个北虏杀多少个,一个北虏的首级二十两银子,这银子你们不想赚了?”
有援军就足够,有援军的情况下,想要守
只是不等他喝一口水,远处的地平线就出现了一条“黑线”,并且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大。
甲胄声在多伦县城头响起,驻守此地的兵马并不多,只有一个守备的兵力。
好在随着几万头牛羊从四个城门涌入,一些归顺大明的蒙古牧民也拿着弓箭和弯刀上了城墙,一时间守城人数还是达到了三千多人。
“不对啊?我们这里距离西边的太仆寺马场还有六十里,太仆寺马场怎么没有放狼烟?”
“是……”
他转头看向多伦县,只见一个周长八里的城池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听到这话,张献忠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应该差不多了……”
“铛……铛……铛……”
尽管周长有八里,可以容纳二十几万百姓,但实际上多伦县的城中百姓不过三万多人,除了中心有不到千亩的房屋外,其他地方不是耕地就是牛栏。
“反正我们点燃了烽火台,处罚也罚不到我们头上,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担心一下多伦县的张守备他们。”
大军准备之下,连夜出征,顶多四天后就能抵达多伦县。
“去!把城里十三岁以上的男丁都叫上城墙!”
其实他们不安定的情绪张献忠也可以理解,因为多伦县实在是太大了……
三日前,皇帝准备再燕山县北部的围猎场里围猎,靠近多伦县的兵马便被抽调了四哨,只留下的张献忠这一哨兵马。
官抚民很清楚多伦县很容易被北虏袭击,因此为了照顾当地牧民,他特意把多伦县往大了建造。
看着三千多守在城头的汉人和蒙古人,张献忠松了一口气。
之所以建造这么大,是当时驻守此地的官抚民下令的。
最后,当驻守多伦县的兵马看到所有蒙古骑兵时,他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回城!”
多伦县的百姓不多,兵马司和衙役也不多,不过三百来人。
百姓们在逃跑,但有的人却在准备迎战。
当此人开口,提前上了城墙的副守备连忙作揖道:“守备,这次来的北虏恐怕数量不少,瞧狼烟的规模,估计最少在万人以上。”
“娘地!能来多少人?把你们吓成这副德行!”
这人抓了抓下巴,旁边的副队见状安抚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