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之后,如果发现它被人重新开辟,那就回来吧,不要继续走了。”
苏布地还是不想让林丹汗带兵南下,他倒不是舍不得林丹汗,而是林丹汗一死,那他和素巴第三人注定没办法团结的走下去。
只可惜,林丹汗没有回应他,而是转身吩咐了自己的万户,随后林丹汗本部最为精锐的八千精骑被调出,林丹汗策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调转马头面对站在第一排的几十个将领,朗声道:
“今日,我要带你们去燕山,去抓一个能给你们荣华富贵的人,你们敢不敢跟我去?!”
“敢!敢!敢——”
将领们早就知道林丹汗的计划了,因此跟着附和,而他们后方的精骑见状,也纷纷举刀附和。
“好!”看着自己的八千精骑,林丹汗志得意满的调转马头,带着八千精骑按照苏布地给出的地图冲向了燕山山脉。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布地只能扶额:“希望能抓到吧……”
“喵吼——”
当苏布地扶额的时候,燕山县北部山区的一处山脚下,伴随着豹子哀嚎声,一只豹子被箭矢射中,倒地哀嚎。
马蹄声从远处响起,身着甲胄,比几个月前略微胖了一些的朱由校骑着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策马而来。
看着地上呜咽的豹子,他张弓搭箭又熟练的补了一箭。
这一箭射中了豹子的胸部,伴随着几下抽搐,它最后不再动弹,而远远跟随朱由校的几十名仪鸾卫骑兵也赶紧策马上前,将豹子收拾之后送回了行营。
弄完这些,一个身着卫指挥使甲胄的三旬男子策马来到了朱由校面前作揖:
“万岁,天色不早了,恐怕今日得在大兴州扎营了。”
“嗯,你看着办吧。”朱由校兴致勃勃的看着四周山水,调转马头准备返回行营。
在他露出返程的举动后,这卫指挥使也带着几十骑兵跟随他返回了行营。
这处行营扎在河边的一座矮丘上,居高临下,而行营四周还有仪鸾卫的两千骑兵拱卫,守备算不上森严,但也不算很差,只能说中规中矩。
“万岁……”
朱由校策马回营,腆着一张老脸的魏忠贤立马迎了上来,为朱由校牵马的同时,扶着他翻身下马。
下马后的朱由校看了看四周,这才询问道:“燃儿和宝珠他们呢?”
“中宫殿下说天色不早,于是先回南边的大定宫了,倒是太子殿下,刚才还在这里,估计又发现了什么新鲜事,跑出去玩去了。”
“嗯……”魏忠贤笑脸盈盈的解释,朱由校也微微颔首,拿着弓箭返回了自己的大帐。
回到那展开后足够容纳百人的大帐后,朱由校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让人帮他脱甲,而是等整个人凉快了一些,才让人帮他把甲胄脱了。
“这大兴州也没有什么好猎的东西,估计得往东北的山区去游猎,才能猎得到老虎和熊。”
朱由校一边让人脱甲,一边和魏忠贤交代着,而魏忠贤也笑着点头。
等甲胄脱完之后,魏忠贤看着朱由校要取沐浴,连忙告退走出了大帐。
在他走出大帐后,那名仪鸾卫的指挥使也在看见他走出的一瞬间作揖:“叔父……”
“嗯…”听到自家侄子叫自己,魏忠贤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四周才道:
“良卿,好好安排兵马,咱家今日总感觉有些不心安。”
“叔父放心,这猎场外围还有上直拱卫营的两万多兵马,即便北虏倾巢而来也奈何不了叔父和万岁、殿下的安危。”魏良卿连忙回应,不敢怠慢。
“嗯,你知道就行。”魏忠贤点了点头,随后心不在焉的离去了。
倒是在他离去的同时,魏良卿也松了一口气,心想伺候皇帝和自家叔父也有些累,因此便准备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会儿。
只是不等他坐下,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一名塘骑策马冲上了矮丘,并差点策马闯进朱由校的大帐内。
“唏律律——”
“不要命了?!”
魏良卿还没反应过来,好在大帐门口的两派仪鸾卫士卒眼疾手快,在战马冲入大帐前伸手拉住了战马的缰绳,战马对此发出嘶鸣,背上的塘骑也被甩了下来,被其余人控制住。
“哪来的塘骑不懂规矩?你们参将是怎么教你们的!”
瞧见这一幕,魏良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小跑过来,同时嘴里大骂着。
他们这动静吵到了朱由校,对此还没有脱下衣服的朱由校穿着中衣就走出了大帐。
看着慌乱的塘骑,以及把他围起来的魏良卿等人,朱由校摆了摆手:“塘骑前来,估计有要事,说说吧……”
皇帝开口,众人都松开了压制着塘骑的手,而塘骑闻言也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
“万岁!大兴营八百里加急!”
“虎墩土令铁骑数万叩关多伦,距此地不过三百里!请万岁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