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着南镇抚司的崔应元,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归北镇抚司的李若琏去做,但他现在不是很信任李若琏。
“魏秉笔,我等三人有急事面见万岁。”
朱由校分析着眼前的局势,因为他想不出自己没事,对于燕山派有什么好处。
如果林丹汗入寇真的和五军都督府和燕山派有关系,那别的不说,负责守卫外城的密云营兵马简单打开城门能做到吧?
不过朱由校和朱由检都没有回来,一时间内阁也难以定夺,因此内阁商量过后,选择以内阁首辅顾秉谦、内阁次辅袁可立、以及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成德三人前往大定宫询问皇帝意见。
“什么都没发生……”
组织这件事情的人,根本不可能收买两百多个石堡,实际上他们只需要打点十一二个石堡就能让林丹汗畅通无阻的深入大明三百里。
等他们抵达大定宫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三的清晨,然而当他们来到大定宫后,魏忠贤却拦住了他们。
“泰宁三府的兵马,除了拱卫大定宫的,其余二十二营兵马都向着多伦县支援,估计最迟十日就能将北虏驱逐。”
“哼!到底是查不清楚还是不想查?”魏忠贤一想到自己差点成了蒙古人的刀下亡魂,就对嫌疑最大的燕山派喜欢不起来,冷声呵斥成德。
这么看来、这次的事情多少有些虎头蛇尾的。
他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魏忠贤看,所以直接作揖道:
想到这里,朱由校抬头看向了跪在桌前的南镇抚司指挥佥事崔应元。
可如果不是他们,那开平府的兵马是谁在管?为什么三百多里的边塞石堡都没有放狼烟,而是直到一个混入了北镇抚司锦衣卫的石堡点燃狼烟,后续的石堡才纷纷点燃?
“北虏目前还在开平府境内没有撤离,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不敢前往城外调查,只有等北虏撤军才能调查。”
大定宫前,顾秉谦皱着眉看着魏忠贤,然而魏忠贤却一脸厌恶道:
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个锦衣卫,那后续的石堡会不会放狼烟都成问题,到后面别的不说,至少多伦县是要沦陷的,而他这边估计也凶多吉少。
十天的时间,就算有痕迹也被抹干净了,除非他直接出发那三百里上的二百多个石堡,把牵连的两千多人都给论罪流放。
府。
偏殿内,看着南镇抚司递上来的奏疏,朱由校只觉得十分古怪。
“难办?”魏忠贤对成德的厌恶毫不掩饰,直接质问道:
至于内阁和六部、都察院等官员却心里清楚,不管皇帝有没有遭遇危险,但这事情是发生了,该调查还是得调查,该论罪还是得论罪。
“应该不是燕山派……”
“不过,北军都督府那边,满都督听闻北虏入侵,当下也调集了朔方府的四营骑兵支援开平府。”
“五军都督府防备松懈,内阁想要查案需要万岁批准,若是万岁不批准,这案子再过几天就难办了。”
只可惜密云营的兵马没有做这件事,反而积极守城,让林丹汗无功而返。
他和成德不一样,成德不了解朱由校的经过,朱由校也不了解成德的经过,他们双方都只能从自己获取的情报里来分析,而在朱由校看来,这次搞事情的就是燕山派和五军都督府。
这么看来、五军都督府和燕山派都不是。
只要大定宫城门打开,自己这个皇帝被林丹汗掳走的几率就成倍增加了。
“万岁受惊,齐王未回燕山前,概不见人。”
面对皇帝的询问,崔应元小心翼翼回禀,并解释道:
“这件事情,下面的人还在查。”
崔应元在汇报各方动静,但朱由校却十分不满。
“成御史,你们吃着皇粮,拿着朝廷的俸禄,难不成就是一句“难办”,就能不办案了吗?”
关键时刻,袁可立当起了和事佬,而魏忠贤见状,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好了,那就先等等吧……”
说这话的时候,魏忠贤还特意看了一眼成德,引得成德皱眉。
“北虏到底从哪个石堡的方向突入开平府?为什么沿途三百里都没有石堡点燃烽火台?”
然而,这事情搞成了这副德行,最后林丹汗只是在大定宫门口溜达了一圈,抢了一些银铜礼器,根本就没有对他朱由校形成威胁。
“吾非此意,只是要查案就得这几日,不然等过几天,案子就查不清楚了。”成德只觉得魏忠贤在胡搅蛮缠。
只是他们在等召见,朱由校却在看着北直隶的局势感觉心里发慌。
这可能吗?根本不可能。
无奈,顾秉谦只能让人给他们三人和随从官员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并且为了避嫌,他们三人都没有来往,只是除了处理公务外,其它时候都在等着朱由校的召见。
怀着沉重地心情,三人乘坐火车抵达安匠镇,随后换乘马车前往了大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