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杨文岳
“驾!驾……”
“殿下!大定宫急报!”
“吁……”
四月、当带着百余骑兵向南策马的朱由检在科尔沁草原被塘骑拦住,他当即勒马抢过了急报,展开阅览。
在他的一目十行下,林丹汗入寇的前因后果都被收入眼底,而朱由校和朱慈燃的无忧,更是让朱由检松了一口气。
“呼……没事就好。”吐出一口浊气,朱由检将军情合上,在绿意盎然的草原调转马头,在原地打转的同时,环顾草原四周。
在他眼前的科尔沁草原无比辽阔,那一片片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的野花点缀在草原上,仿佛一块色彩斑斓的大地毯。
身处这宽旷的草原,让他觉得自己这百余骑兵只是这茫茫绿海中的数叶小舟,微不足道。
“殿下,万岁急诏您去大定宫。”
塘骑见朱由检没有了下文,连忙说出了皇帝让传的口谕,而朱由检却抬起了握紧马鞭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告诉万岁,丁卯(十五)日我便赶回大定宫。”
朱由检回应了塘骑,随后继续在原地驻马打转。
他这举动让跟随南撤的卫时春和刘效祖等人不解,李定国更是策马上前道:
“殿下,为什么不直接南下?”
“这次行事太匆忙,东北四省的情况我还没有和熊廷弼仔细交代,最少要交代完再南下。”朱由检回应了李定国,并在解释的同时教育着李定国和刘炳文:
“打仗不难,战后如何治理收复地失地比较难。”
“东北四省眼下人口近八百万,而耕地仅有不足四千万,如何开发?如何让百姓有饭吃?这些都需要你们在未来打仗的同时设想。”
朱由检举着马鞭指着那辽阔的草原说道:“这辽阔草原十分平坦,但却不是哪里都能开垦为耕地的。”
紧接着,朱由检讲了一些生态知识,例如耕地需要消耗大量的水,而种植作物都是在消耗土地里的营养,如果长期没有水灌溉,那么旱地就会成为盐碱地,影响粮产。
就眼下大明所掌控的东北四省来说,面积远远大于后世的东三省,能开垦的耕地也要比后世的东三省多。
尽管朱由检没亲自走山访水的看完整个东北四省,但就他掌握的后世情况来看,大明的东四省最少能开垦十亿亩耕地,如果按照保护性能最少开垦六亿亩。
后世的情况下,东北都没能开垦十亿亩,因此朱由检这边更不可能了。
他预计的是最少开垦四亿亩,保证东北地区人均二十亩,也就是在东四省原本的人口基础上,再迁移一千二百万人到东北四省地区。
不过,由于是一片白地,朱由检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干活,因此他得方方面面都做好才行。
东北的钢铁、煤炭都很充裕,因此在城建上,朱由检得把现代能搬到大明的建筑理念,都给搬到大明来。
集体供暖,排污管道,街坊划分,还有人行道、公路、马道等等都得分出来。
这种时候朱由检总是比较感谢崇祯给他留下的绘画记忆。
“先去吉林府。”
朱由检看了看四周,便带着百余骑兵向着东南百余里外的吉林府赶去。
也在他赶路的同时,数千里外的瀛洲北北州府东极港口上,也迎来了杨文岳等人阔别已久的一支队伍。
“叮铃铃——”
四月的东极港还透着一股凉意,只是这股凉意在一支船队的抵达后,便被热闹地人群给驱散。
阔别近一年的北亚墨利加探险队终于回到了大明,而人群之中的杨文岳在看到自家长子杨炳文的时候,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杨炳文他们是怎么回到大明的,只是相比较他们出去时的船队和人数,回来的人大概只有三分之一。
“爹……”
杨炳文下船来到了杨文岳的面前,而杨文岳也微微颔首,双眼之中含着笑意:
“先回府再说。”
由于担心杨炳文,杨文岳把自己的布政司衙门临时搬到了东极港附近,因为这是距离北亚墨利加最近的一个瀛洲港口。
苦等近一年,总算等来了儿子回归,杨文岳是个含蓄的人,和传统的汉人家长一样,不苟言笑,不善表达。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杨炳文的肩膀,随后与他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父子二人聊着一些家长里短,无非就是杨炳文的突然消失,让杨母生气哀伤,以至于杨文岳每月都被妻子从家乡寄来的来信一阵痛骂。
说到这里时,杨文岳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而杨炳文也笑着安慰自家父亲。
在这样的家长里短下,两人乘车返回了东极港的临时衙门,并走进了书房坐下。
懂事的仆人已经倒好了茶水,杨文岳率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放下,聊起了正事:
“说说看吧,北亚墨利加适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