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检的四周,那乌泱泱的人群,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朝中的一些重臣了。
虽然十分辛苦,但朱慈燃还是能感觉到他们脸上充满着欢欣笑容。
明末人口锐减,主要原因是粮食减产导致的饥饿,其次是战乱,然后是各种疫病,最后才是各种问题。
不过,京城作为政治中心,它需要的不是经济,而是一种代表大明风气的气象。
不出意外,他今日会休息一天,然后明天去都察院学习,但……
他很快换了一身衣服,一套蓝衣蓝裤的布衣,标准的百姓农活装扮。
走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垠的耕地,以及在田地里劳作的许多人。
“噢噢……”听着锦衣卫的话,朱慈燃也收了收心。
因此在那走马观花的赶路中,他显得格外无聊。
为了朱慈燃的安全,锦衣卫包下了一个车厢,因此朱慈燃没了和百姓的来往,只能坐着这他已经坐过好几次的火车返回了京城。
“殿下?”朱慈燃这厮的话让李定国闻言也愣了愣,紧接着他抬头看向了四周。
春天是播种季节,春天勤劳,秋天就必定丰收,因此数以千计的百姓弯着腰,挽着裤腿在田埂里劳作。
就这样,过了两刻钟后,他们抵达了房山站。
“还未曾放学,不过今日的课程是观看春种,齐王让奴婢前来东宫,请殿下去看看春种。”
隔着玻璃,朱慈燃兴奋的看着窗外。
和燕山站不同,房山站的车站占地足足有五六亩,车次也要更多,因为这里是北直隶煤炭的主要出产地。
明末的瘟疫,朱由检从找到吴有性开始就在做准备,甚至给吴有性普及了许多的防疫标准和工具。
许多官员都觉得朱由检是为了解决孤寡老弱的工作问题,才安排的环卫工,但朱由检真正的想法,实际上是为了杜绝瘟疫。
走下田坡,朱慈燃扫视着四周。
他跑出宫殿,看到了穿着斗牛服的王承恩,王承恩也笑着回礼:
现在的大明,就各地的城内卫生来说,差不多是达到了后世的水平。
宽路阔屋,街道整洁,这便是京城的气象。
朱慈燃感觉自己被谁拽了一下,转过头去,他立马露出了搞怪的笑:“当然是齐……叔父叫我来的!”
在他的布置下,兴许是因为地方得到了赈灾,也有可能是没有爆发战争,总之在眼下的大明,各种疫病并没有爆发,最少暂时没有。
“今日是拖拉机在京城示范耕种的日子,你小心些。”
李定国收回
好在出城的距离不远,马车也在两刻钟后抵达了东城外的十里平原。
税监管的力度和部分杂项的废除,南方百姓起码存了不少银子和钱粮。
敢拉朱慈燃的人且没事的人,整个京城也就那几个,其中能以这种称呼称呼他的,自然便只有李定国了。
在抵达京城之后,他被锦衣卫们护送回到了外廷的东宫。
西方人来到大明,觉得大明干净整洁,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那边脏得无与伦比。
或许这些银子和粮食抗不了几年,但是总归能让朝廷的压力小一些。
朱慈燃不太懂这些,只是对着那来来往往的煤车说道:“这些运送煤炭的车夫,每日工钱多少?”
“殿下回来了吗?”
在朱慈燃的记忆中,大明似乎一直都是那么干净整洁,他从未见过以前的大明卫生是如何的,自然觉得这没有什么。
毕竟去年暑假和李定国在他家玩了半个多月,虽说朱慈燃也没怎么干活,但去田里要穿什么衣服他还是知道的。
果然,他在一处田埂上看到了许多穿着道袍的儒生,而领头的人正是身着道袍,额佩网巾,头戴四方平定巾的朱由检。
王承恩看着朱慈燃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随后引着他坐上了齐王府的马车,向着东城驶去。
对于大明来说,朱由检带来的变化有很多,但对于京城来说,朱由检对它带来的变化主要还是卫生和基建这块。
“王大伴!我回来了!”
“好!我这就收拾!”听到可以出去玩,朱慈燃立马来了精神。
尽管不是秋天,但对于他们来说,那份沉甸甸地收获似乎就在眼前。
当东宫的慈庆宫外响起了王承恩的声音,朱慈燃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来,并边跑边喊道:“李定国放学没?”
这种卫生的一面,在这个时代是让人咋舌的,哪怕是号称礼仪之邦的大明,实际上城池卫生也只能说一般。
“他们都是皇店的员工,按照皇店对房山的工价,应该是十五文每日。”锦衣卫说着,顺带解释:“比市面高了三文。”
“你怎么来了?”
京师四城都铺设了砖石路和水泥路,道路都无比宽阔,每个城都有自己的坊市,人流被疏散后,垃圾也就不多了,但看上去也没有以前热闹了。